被江寒这一捧,吴刀疤心中一激动,面上就显露出来,大嘴一咧,上前哈哈大笑道:
“姑娘谬赞,姑娘谬赞,都是江湖朋友混说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哈哈哈........”
江寒眼睛一抽,这他娘的还给你装上了!
吴刀疤笑声一落,拱手对江寒又道:
“只是姑娘口中的秃头帮是哪家的兄弟,吴某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静和面上一白,在江寒身后悄摸摸扯了扯她的衣服,提醒她,这个位置刚刚好下手,别吹牛了,待会儿别吹飙了!
江寒上前一步跟静和挪开了一点位置,借着这一动,不动声色的在身下摆了摆手,提醒静和先等等!
“莫怪吴大哥没听说过,我到渊州也是第一次见,也不是什么大势力,就做一些超度人的活!”
秃头=尼姑,和尚!
干的可不就是超度人的活吗!
“超度人?”吴刀疤一愣,随即了然:“哦,原来是干暗活的兄弟。姑娘这形容的好,可不就是超度人的吗!”
江寒嘿嘿笑了几声,直道把成功把吴刀疤引导偏了,只有身后的静和抱着一包板砖在茫然。
暗活?啥叫暗活?
晚上干的事?
却不说静和的茫然,吴刀疤听了秃头帮后,心下有些戚戚然,对江寒有了几分忌惮。
能跟这种干暗活的人打交道,能是什么好人!难怪戚老大两口子糟了殃,这是踢到了铁板啊!
想到戚老二两口子找上自己的事情,此时他心中有了决断。
“不瞒姑娘,吴某今日找上门来,原本还真有一事想问问姑娘,不过如今跟姑娘一聊,吴某心中已经有数不作计较。
但酒席到底定了,两位姑娘赏个脸,也算吴某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果真有麻烦,不知是不是韩冀叔父那边叫来的?”江寒心下一沉,心中急速盘算此时情形。
吴刀疤的话看着是不想管了的意思,但这酒席风险很大,若生变故,对方人多势众,她和静和二人却不好应对。
可若是拒绝,恶了吴刀疤不说,背地里还有一位想对付她们的人就更不好对付了。
去——!
拿定主意,江寒面上讪然一笑,抬了抬手:
“初到贵地,本该我们姐妹二人上门拜访才是!既然吴大哥相请,我们姐妹岂能失了礼数,岂不叫天下英雄嗤笑我——”
说到此处,她话音一顿,眼波浮动,秀眉一挑:
“嗤笑我春十三娘不懂江湖礼数!”
春十三娘?
吴刀疤眼中精光一闪。
春十三娘?
静和两眼一懵,师叔啥时候有这个名字了。
这还没完,江寒说完扭身拉过静和到身前:
“吴大哥海涵,忘了给大哥介绍,这是我妹妹,江湖人称夺命阴手——白晶晶!”
夺命阴手?
吴刀疤眼皮一跳,暗忖道:“江湖上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号啊?”
还是昨日那带头之人听到江寒的介绍,眼珠一惊,立马附耳给吴刀疤嘀咕了几句。
吴刀疤听完瞳孔一缩,眼含忌惮的看向静和拱了拱手。
啥夺命阴手白晶晶?
这小妖精又搞我!
静和横了一眼江寒,又快速收回目光,对吴刀疤合十一礼,学着刚刚吴刀疤谦虚的话:
“谬赞,谬赞,都是江湖朋友混说的,刀疤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哈哈哈........”
吴刀疤一怔,怎么感觉这话这么熟悉......
静和笑声一落,瞟了一眼江寒,江寒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正要出言阻止,静和抢先一步开口道:
“论及本事,我到底不如我师姐,整个大纪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毒手观音——春十三娘!”
江寒一噎,得,没拦住!
毒手观音?
吴刀疤咂吧了一下嘴,一个夺命阴手,一个毒手观音,这两个诨号一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
想到戚老大夫妻两口子的遭遇,他不禁颤了一下。
那两口子在那条道上干了十几年都没有打过眼,没想到居然栽在两个女子手上,落得个店毁人亡的下场。
但今日一听这二人名号,吴刀疤觉得这夫妻二人死得不冤!
当下心中戚戚不已。
几人又寒暄了一盏茶时间,吴刀疤先走一步,说是在天香楼等着二人的大驾,并留下两个小弟等江寒她们。
等吴刀疤一走,江寒二人在客栈一行人惊恐的注视下飘然上了楼。
韩冀兄妹一直躲在楼梯口关注下面的动静,见二人上来,连忙簇拥着她们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师叔——!”
一进房间,静和立马不满的嚷嚷起来:“你怎么给我取一个那么难听的江湖诨号?
人家话本上不是仙子,就是神尼,你倒好,还夺命阴手,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气质!
不行,你得给我换一个。”
江寒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应付这场宴席,被静和这一抱怨打断了思绪,还是纠结于名号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么的能不能长点脑子,咱们是正经人,取个名号不过是应付那吴刀疤的,你还当真了!
还有,你不也给我取了一个吗,还怪我!”
静和一噎,立马反驳道:
“正经人?
谁他么的正经人下药毒一片,连人家开黑店都被你反手搞栽了,还正经人!
马车和马怎么来的,还有你我身上的银子怎么来的,别装了婊子还立牌坊。
毒手观音,可不就说的是你吗!”
江寒只觉心肺都要被静和这番话给气爆了!
自己想养的小白脸还在这里呢,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的吗?全部抖搂了出来。
眼见二人大战一触即发,韩冀眼疾手快的抱住即将暴走的江寒,韩初拉住正挽袖子的静和。
“两位姑娘,这时候了,就别纠结名号的事了,还是想想眼前的境况怎么办吧!”
韩冀说了一句实话,江寒也不想跟静和吵下去,但静和脑袋一抽,不知发什么神经又杠上了:
“好你个小白脸,你为什么不来抱我,怎么去抱她?我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外面的男人一样,都喜欢这个小妖精......”
韩冀喉咙一滚,眼珠瞪得老大,他抱江寒不过下意识的动作,但没想到静和居然扯到他身上来,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想到吴刀疤的事情,江寒心中烦闷,从韩冀怀中脱身出来,上前解开自己的包裹,拿出一瓶不知什么东西的瓷瓶来:
“老韩你给我把那娘们给我按住,我今天把她毒死了我跟你睡!”
韩冀眼中精光一闪,扭头直勾勾的看着静和......
静和瞳孔一缩,包袱里的板砖刚进来的时候还丢在桌子上,现在手上一样家伙是都没有,瞬间怂了下来:
“师叔,师叔饶命,我就口臭想抱怨两句,师叔你大度,师叔你最美,师叔你活最好,师叔.......”
江寒嘴角一扯,眼神阴恻恻的看着静和:
“不骂小妖精了,不讽刺我了!”
静和脸上堆笑,贱兮兮的迷眼道:
“师叔,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她求饶,江寒将瓷瓶收回袖笼中,朝静和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韩冀.......
啊,怎么不毒了,我都准备脱衣服了,就这么算了?
我看还是毒死算了,这样我也能抱得美人归,还能睡个清闲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