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
高天薇看着舞厅内,一片奢靡之景,嘴角微微上翘。
尽管变过容颜,但依旧挡不住她妖娆的气质。只不过这嘴角的微微勾勒,便让一旁的比罗失了神。
高天薇眨巴眨巴双眼,淡淡语气之中一股狐媚子的劲儿若隐若现,“比罗先生,这周马上就要接近尾声了,不过看样子你似乎一点要提及那生意的意思都没有。”高天薇拨弄着手指,顿了顿,“看样子,你并不是什么言而有信之人。”
比罗晃了晃脑袋,他的手缓缓靠近高天薇却被高天薇躲过。比罗尴尬地捏了捏鼻子,“不不不,罗兰小姐,不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收货的日子并非我们来安排,是提货前来人通知我。今天才周五。不要着急嘛。”
高天薇轻轻凑上前,胸前的丰满若隐若现,“那就,静候佳音。”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比罗自己在原地回味那不可描状的春色。
......
奥德赛尔,
傅希泽从沉睡中逐渐醒来,入目便是床边睡着的唐彩。
似乎是感受到了床上的动静,唐彩从睡梦中醒来,“希泽,你醒了?”
傅希泽轻轻点点头,他似乎是想起身,但未能成功,只能声音沙哑道,“我...为何...为何感受不到,我的心火了...”
唐彩顿时慌了神,她左顾右盼,捏着手指一顿一顿道,“可...可能是...你才醒来,身体尚未恢复,过几天,过几天自然就...就感受得到了。”
傅希泽不言语,就这么看着唐彩。这让唐彩内心极度紧张,“希...希泽,我出去给你弄点饭哈。”
慌乱地起身,唐彩迅速转头,她正准备夺门而出,却被傅希泽拦了下来,“唐彩。”
唐彩脚步停顿,她不敢回头,她怕回头便是少年愤怒而无力的神色。她就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又是自己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她赶忙补充道,“怎么了,希泽。”
傅希泽苦笑一声,他声音沙哑,但却字字铿锵有力,“看样子我这样子是没法在破局继续待下去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唐彩再也忍不住,她转身时早已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希泽。都...都是我不好,我如果强一点,如果,如果你不用掩护我,你的心火,就不会因为重伤迟迟得不到医治而熄灭。都怪我...”
傅希泽摇摇头,“不怪你,没有你,我早就死在迷雾里面了。不要自责。而且,我相信,我的心火,一定会复燃。”
少年扬起一抹微笑,脸颊被清晨的阳光照耀,显得熠熠生辉...
但只有他知道,心火复燃的时候,不知已经过去几载,从前的天才应该也消失了 ...
.......
半个月后,
傅希泽站在床边感受着自己康复的身体,眯了眯双眼,对唐彩道,“记得我之前说的嘛,唐彩。”
唐彩点点头,“弗洛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此事非同小可,他一定会做好十二分的准备。所以,以他目前的身份,最有可能的就是通过暗中封锁交通要塞,并且增加人马对我们实行监控。”
傅希泽点点头,听着唐彩接着道,“所以第一我们要再次易容,第二,确定他们是否能通过某些细节来勘察到我们。”
傅希泽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们有办法识别我们。”
唐彩一惊,“怎么会?”
傅希泽摸了摸床边角一字一句道,“满足阵法类觉醒方向的半步血色之巅。能有多少人呢。一旦被飘零鉴定器扫描到,必定被抓。”
“但是比起这个,我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傅希泽顿了顿,“弗洛那个箱子里面到底是不是幼婴。”
唐彩有一点跟不上节奏了,她疑惑地看向傅希泽。
傅希泽摸了摸下巴,“当时我们出现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就提到了婴儿,说明了什么?”
唐彩,“说明他早就知道了?”
傅希泽摇摇头,“说明他早就做好准备了。那么那个箱子里面是不是婴儿就难说了。既然他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一定也会准备好杀人灭口的准备,与此同时,他也必须做好来的人他打不过的准备,或者人能从他手里逃出去的准备。”
“这么重要的事情,被传出去了,就算他能很快转移一切,可能还是会留下什么线索。所以最好的办法...”
“掩人耳目。”唐彩一锤定音。
傅希泽点点头,“所以我们要再做一手打算。假如他那里只是掩人耳目,那么真正的进行婴儿交易的地方应该在哪里。”
唐彩摸索着摇了摇头。
傅希泽看着墙上的钟表,在心里不断反复思索,似是正午时钟的敲响,傅希泽似乎被点了一下,“唐彩,你和我见面的时候给我说的什么。”
唐彩一愣,“我吗?我说我去奥德赛尔勘察了一番。”
傅希泽眉头一皱,“还有呢?”
唐彩稍加回忆,“我说,他们要举行教徒招揽工作,里面有一项是为新生儿洗涤污秽。”
傅希泽转了转手中不知道哪里拿来的笔,“我们做个假设,我之前的推断,那边的人也猜到了,他们会怎么办?”
唐彩顺着傅希泽的思路想了想,“那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算算时间,这件事情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了。所以就算确保情报无误,我们也得先去这个皇家塔林学院走一趟。”说罢,傅希泽手中的笔也被他按在了桌子上。
唐彩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傅希泽,“不急,我们先把四周交通线路上是否有弗洛眼线,以及,眼线有多少,全部弄清楚。”
......
华国,
“什么!”会议室,一众长老异口同声道。
谢无忧面无表情道,“初步推测是如此,以及阴阳人回国后是否继续担任破局者一职我到时候自会定夺。目前情况是如此。”
“多的就无可奉告了。”谢无忧还是老样子,不看众长老脸色,头一甩,便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