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璟慌忙进了屋。
江时月来到院子,没看到人有些疑惑。
“谢大哥?”
谢怀璟压着声音,“咳,时月,我今日还有些不舒服,改日再练武吧!”
江时月闻言,有些担心,“是哪不舒服?我进去给你瞧一瞧!”
“别!”
“我没事,就是伤口没好,行动有些不便而已。”
季雨柔挑了挑眉,心想这人怎么怪怪的。
“好吧,那明日再练,你先好好休息!”
江时月说着,关上院门,带着几人离开。
见季雨柔面带疑惑,解释道:“上次谢大哥为了救我腰腹受了伤,所以没恢复好。”
“救了你?”
“是啊,就是前几日去采灵芝,我跌下山崖,是他护着我。”
季雨柔一听,顿时对这个谢大哥多了几分好感。
“那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季雨柔说完,反应过来,“不对,你去采灵芝跌下山崖了?”
江时月把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雨柔姨,您别跟外祖母说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泥松,踩踏摔了一下而已,我一点儿伤都没有。”
因为滚下山崖的时候,谢怀璟把自己抱在怀里护着。
想到这,江时月脑海突然出现谢怀璟紧紧抱着自己的画面,耳垂悄悄起了红晕。
“你这丫头,还跟我们说山里不危险呢!”
季雨柔伸手,轻轻掐了一把江时月。
“那不是意外么,平日......”
好像也危险。
当然江时月可不能这么说。
“这次是意外,平时不危险的。”
季雨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大夫,上山采药不可避免,但是安全问题不可忽视,山中蛇虫鼠蚁众多,也不缺凶兽猛虎,稍有不慎,你娘可怎么办啊!”
江时月拍拍季雨柔的手,“雨柔姨,你放心,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
季雨柔笑笑,“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既然不练武了,就去忙你的吧!”
“晚上回来一块吃饭。”
季雨柔是知道的,江时月在城里开了家医馆,每日忙的嘞。
她觉得,女子就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很是支持江时月开医馆。
“对了时月,你那个美容养颜膏效果如此之好,有没有想过开个胭脂铺子卖一卖?”
江时月仔细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现在家里正在盖房子,医馆又刚开,一切都刚起头,她不能这边抓一点,那边抓一下。
人,不能太贪心。
“这膏药有些难制,等我忙完这一阵再好好研究研究。”
季雨柔见江时月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再说什么。
“也好,你自己好好盘算盘算,若是哪些地方需要帮忙,你喊我。你姨我别的不行,做生意还是有两把刷子,那些个成衣铺子、布庄什么的,可开遍了咱大宋呢!”
“雨柔姨,您真厉害,小丫头我呀,是得好好跟你学!”
江时月竖起大拇指,眼里有着几分崇拜。
“雨柔姨,您好厉害!”
江玖月冒着星星眼。
季雨柔看到小辈如此崇拜自己,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那是,好好学,你们的路,长着呢!”
......
江时月刚到城门,就听到路边的茶摊有人在八卦着什么。
见刘大强伸长着脖子好奇不已,江时月便下了马车,来到茶摊上喝茶歇脚。
顺便,她也听一听八卦。
“听说了吗?封门镇那个段家还真招到女婿了!”
“就是那个,女儿死了半年,用冰封着,不肯下葬的封家?”
“对,前些日子封家重金招婿,知道些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想找个人一块陪葬呢!所以即便是价格再高,也没人愿意!”
“不过,前几日有个又矮又挫的傻叉,乐呵呵的就把榜给揭掉,去了封家!”
“呵呵?他知道内情么?”
“他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让他娶到大家小姐呢!”
“哈哈哈,他平日不照镜子么?又矮又挫,大家小姐怎么能瞧得上他?”
“听说他前一个媳妇是十里八乡最漂亮,可能给了这哥们整自信吧!啧啧,他也不想想,哪儿有那么多鲜花愿意插在牛粪上!”
听到这句话,江时月脑海里立马想起她娘柳春杏和江兴旺。
可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么?
有了代入感,江时月兴趣也被勾起来,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两个大娘。越聊越来劲。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再往后,他在段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两日,这期间一直吵着要见段家的小姐,那段老爷能让他见吗?”
“哈哈,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傻叉,若是见到了段家小姐,又吓跑了。”
“所以啊,那段老爷就这么拖了几日,等到合适的日子,就让那傻叉穿上新郎服。”
“哎呀,听我三姑的表侄子说,那家伙,给他兴奋的,好似马上就要继承封家的家产一般。”
“哈哈哈哈,世上可没有免费的餐食,只有免费的屎,他咋不明白呢!”
“可不是,然后段家的下人就带着他去见段小姐。他们一路出了城,越走越偏,来到一处山林。”
“嘿,这人真是心大,都被带到荒山野岭,也不怕么?”
“怕啊,怎么不怕,但是娶到大家小姐的诱惑力实在大啊!”
“他就这么跟着进了山林里,最后,来到了一处风水宝地。”
......
“管家,段小姐到底在哪儿啊?”
江兴旺看着脚上精贵的红布鞋沾上了泥巴,嫌弃的在草地上蹭了蹭。
段管家提着灯笼,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