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再不管,风氏王朝便要改姓了!”有老臣咬牙上前冲他低语
“那又如何?风临熙中风成了只知道吃喝的废物,至于本王…怎么?当初说本王非先皇子嗣的不是你们?说本王姓萧不姓风的不是你们?说本王母妃混淆皇室血脉上书将她赐死的不是你们?若真让我萧临让坐上那位置,啧啧,先皇怕不是要诈尸起来了,本王一个废物,还非皇室血脉,这皇位本王还真坐不得”
“这玉玺便在本宫手中,风临让,你若要,上来拿,拿到了,就是你的了,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哦?当真?”
“本宫一言九鼎”
许多大臣激动看着风临让
“好啊”风临让笑弯了眉眼,上前走上皇位伸手将玉玺拿过
“太好了!”
“妖女,玉玺不在你手中了!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王爷,快将这妖言惑众的妖女拿下”
风临让看了看让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玉玺,毫不在意的塞还给她
“无趣,还你”
“王爷!”
独孤芙摇勾唇“将刚刚辱骂本宫的那两位即刻斩杀!”
禁卫军听命玉玺,直接手起刀落
大臣们瑟瑟发抖
风临让轻笑“你这女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说砍就砍”
“因为本宫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
“不在乎这个南朝的往后发展,本宫从不看未发生之事,只看现在,你们且看着本宫如何以女子的身份让这物件般的南朝回归”
“好啊,我很期待那天,摄政王”
风临让一句摄政王便是肯定了她的身份,一时间许多老臣无言
“老夫相信摄政王定能重新带领南朝复回”风止的外公直接表明立场
“老臣也有此意”
“老臣亦是”
“老夫亦是”
“老臣亦是”
陆陆续续站出来二十多人,大多皆是位承四品三品二品,只有一个一品
风临让抬步站在他们面前“巧了,本王也有此意”
一个亲王表明站队,剩余本还有些犹豫的大臣见此咬牙上前
“只要摄政王能做到所言,老夫定绝对忠诚于摄政王”
“老臣亦是如此”
“老夫希望摄政王带领南朝向上!”
有些是识时务者,有些是甘愿,有些是见风临让态度如此便跟着表明立场,有些是明哲保身,有些是害怕独孤芙摇发疯
最后只有十七位大臣站在原地,三十三位大臣及一位亲王皆站在独孤芙摇这边
“怎么,各位还有意见?”
众人看向老学士,老学士咬牙“只要你与王爷成婚,我等定信服你,否则你一个外姓女子…我们不能拿南朝赌”
“此时待本宫拿回南朝的部分城池再议,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
下朝后独孤芙摇马不停蹄传唤江霁(ji)桉,又传唤了与风临熙多次作对从一品被贬到六品的太保商议火雷子一事,直到天色渐渐晚下才出来
“摄政王,六皇子他已经一天未进食了”
“你说什么?为何没人告知本宫!”
“这…奴才…奴才见您正忙着,没敢打扰”
“记住了,以后但凡事关六公子,必须立刻传于本宫!”
“奴才定将话传告下边的人,只要是六皇…不不,六公子的事,奴才定立刻传给摄政王”
“将人都带下去”
“嗻”
“长卿,长卿”独孤芙摇急忙拍门,殿门被反锁了
“长卿,开门,长卿!来人!”
“摄政王”守卫快步进来
“将门踹开!立刻!”
“是”
门被破开,沈长卿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即刻唤太医!”
“是”
“长卿,长卿…你怎么了?别吓我,长卿,别吓我…”独孤芙摇害怕的紧紧抱着他冰凉的身体,他目光呆滞,好似没有生息的布娃娃,她赶忙取下外袍盖在他身上
“别怕,有我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害怕,有我在,你看看我好不好?长卿”
太医很快赶来,可沈长卿就蜷缩在那一动不动,太医无法,只能蹲在地上替他相看
“脉搏杂乱,似是受到惊吓”
“马上将今天所有在殿中伺候的执监带来!”
“喏”老太监见她发怒赶忙去找今天当值的奴才
“长卿,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替你杀了他,好不好?理理我好不好?”
太医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恨不能缩小存在感
“长卿,别吓我…”
沈长卿依旧蜷缩在那一动不动,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很少
“摄政王,人都在这了”
独孤芙摇眼神凌厉,天子威压震慑人心“告诉本宫,今日发生了什么”
“回…回…摄政王…”
“结结巴巴是何意!想好回答!”老太监呵斥
那太监呼吸急促,慌张到不敢开口
“摄政王上早朝后可有人来过?”老太监见此急忙开口询问,生怕这些怂货连累他
“没有”
“六公子为何没有吃早膳?”老太监又问
“公子说…说要等摄政王一起”
“早膳后发生了什么?”
“没有发生什么,公子一直在等摄政王,对了!”小太监突然想起来什么
“公子原本在院落等摄政王,不知发生了什么打翻了茶壶,而后便将自己锁起来了”
“你不在公子身边伺候?”老太监以为他玩忽职守
“回摄政王,早膳时辰过后在公子身边伺候的是奴才”一个有些胖的太监颤颤巍巍开口
“说清楚!”独孤芙摇蹙眉
“是…是有那些个碎嘴子路过时说了…说…说摄政王与王爷要结连理…公子听到便失手打翻了滚烫的茶壶,还…还将手烫伤了…”
“可请了太医?”老太监心中一惊
“公子不允许奴才去请…”
“蠢货!”老太监直接一脚踹在他头上,而后赶忙匍匐在地,他手底下带出的徒弟犯事他也难逃一责
“摄政王息怒”
“全部滚下去!”
老太监赶忙带人离开
“长卿,我不与风临让成婚,我不会抛下你的,乖,理理我,好不好?”她紧紧攥着他冷冰冰的手
“长卿,理理我,你说,你想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你别吓我”
滚烫的眼泪滴在手上,沈长卿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眸看着她,伸手轻轻抚去她的眼泪
“长卿,长卿…”
沈长卿只是抚着她的眼泪,没有其他的回应
他的心就像被刀割开了一般,她又不属于自己了,她总归要嫁人,那些奴才说她说的是,待她拿回部分南朝的城池再议此事,她有松动的意思
她根本不是为他而来
她不喜欢他,她还是要嫁别人
茶杯倒落,滚烫的茶水浇在手腕,他没感觉到疼,就在那愣了很久,张嘴却说不出话,喉咙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心好似灌了冷风,他感觉心死也不过一瞬间
若要再次看着她出嫁,他宁愿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