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晚上丧尸化的时候喜欢在屋顶吸收月光的精华。
她发现这样可以让她脑壳子里的晶石变得透亮一些。
因此她乐此不疲。
但是这就造成了她早晨困得要命。
赖床是必然事件。
为了防止这个情况的发生。
姜酒决定偷偷的爬傅景深的床。
但架不住傅景深睡办公室。
彻底歇菜的某尸哀怨的极了。
硬是找了两根棍子撑着自己的眼皮。
清晨微曦。
傅景深回来的时候,看着小丫头耷拉着头靠在门槛。
心里一拎。
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酒酒?”
“嗯?”
姜酒迷糊着眼睛抬头,那被撑得变形的眼睛吓得傅景深一跳。
我艹。
“~~~傅~景~深~~~”
喊一个名字打了三个哈欠(~o~)(~o~)(~o~)
是真困啊!
下一秒,睡昏过去了。
傅景深:......
在门口等着的于正途:???
嫂子也是个能人啊,睡成这样。
等到姜酒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火车上了。
咕噜噜——
肚子传来的叫声是最好的闹铃。
睁眼望着陌生的环境,姜酒怔愣了几秒。
自己在哪呢?
一低头朝下就看到傅景深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傅景深?”
姜酒歪着半个身子,睡饱的眼眸仿佛盛满的星光,亮闪闪的。
看的傅景深心尖一颤。
单手放下书本,站了起来。
劲瘦有力的手腕抬起擦了擦她唇角的水渍。
冷漠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温柔。
“醒了?肚子饿了?”
姜酒嗯嗯的直点头。
没骨头一样从上面滑下来了,直接被傅景深单手接住,放在了下铺的床上。
声音软乎乎的“我们到哪里了?”
傅景深看了一眼窗外,把饭盒里还热的包子递给她。
“快要到了。”
正说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于正途的声音。
“已经让你跟着了,这个是我的,要吃找你主人去!”
一人一狗吵着进了卧铺间。
“小嫂子?你醒了?”
姜酒看着他脚边的亿多多,狗东西本领不错啊。
傅景深淡淡的瞥了一眼亿多多,“上火车发现它跟着来了。”
亿多多讨好的蹭着傅景深的裤腿。
狗腿的不行。
姜酒有点心虚,说好了有福同享的,差点忘记了。
掰了一半的包子给它,算是赔罪。
结果就是亿多多被扔到了卧铺外面。
傅景深看不得姜酒对它这么温柔。
三人一狗就这么到了罗平县。
火车拉长响声呜呜呜——
傅景深牵着她出了火车站。
姜酒一个跳跃,到了站台上。
嘿嘿,本大王又回来了!
姜暖烟,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跟在后面的傅景深看着这一人一狗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嘴角直抽。
“老傅,你陪嫂子去姜家吧,我先去看看现在的情况。”
傅景深点了点头,这次来罗平县并不安全。
小丫头虽然身手很厉害,但是心思单纯。
自己最好跟着她,免得出事。
决定好事情。
大家分头行动。
很快姜酒和傅景深就到了村口。
姜酒一眼就看到了红婶子那显眼的花衬衫。
“红婶子~~~”
被热情召唤的红婶子,瞬间眼睛亮了。
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哎哟,这不是姜家大丫头吗!”
“你咋回来了?”
说着迎面扑了过来,给了姜酒一个大大的熊抱。
“哎哟哟,小丫头长开了,看看,这水灵的。”
姜酒乐呵呵的,还没有说话,红婶子已经开始给她补八卦课程。
“丫头,你回来了正好,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走,姜家可是出大事了!”
“啥事啊?”
红婶一脸神神秘秘的拉着她的手,就往边上走。
“姜家老太和你那个大伯娘不见了,你不知道吧?”
姜酒摇头,真不知道。
“真是造孽啊,你是不知道,咱们村里的人都找了,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好的两个大活人竟然消失了。”
“苦了姜家的两个男人,现在过得是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那个什么马婶子就是个恶妇,每天给那爷俩吃的都是啥啊。”
说着还朝着姜酒眨眼,“我偷偷去看过,都是馊的烂的。”
姜酒这么一听,我去,还有这好事!
那我高低要去看看有多惨。
不过马婶子是谁啊?
刚有疑惑,红婶子这朵解语花就开花了。
“姜酒丫头,那个马婶子,就是姜暖烟请回来的,说是照顾她爷和她爸的。”
“听说啊,姜暖烟攀上了有钱人家,这才被放出来的。”
姜酒神色顿明。
果然永远不要小看了人民群众的力量,特别是红婶子这样的选手。
“婶子,我去看看。”
红婶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说干的嘴唇,“走走,我领你过去,他们现在可不住原来那地方,住在原来老光棍的房子。”
姜酒拉着傅景深就往现在姜家的地方走。
站在大槐树下,红婶子就抱怨,“你可小心一点,那个马婶骂人简直跟嘴里吃了大粪一样。”
果然,人还没有靠近,姜酒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怒骂。
“老东西,成天拉在裤子里,吃屎吧。”
透过栅栏就看到,姜老头和姜大明坐在院子的地上。
脚上拴着铁链 ,满身的狼狈,神情呆滞。
看着两人面前的饭盆,上面还有苍蝇来回飞。
这简直就是把两人当做畜生来看。
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红婶子边说边感慨,“姜酒丫头,所以我说啊,这人不能做坏事。”
“我看啊,这两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了,姜家的那个小子,回来过一次,跟没看见一样,直接就走了。”
“我呸,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姜酒听着红婶子的吐槽,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要不是考虑到这个时代杀人犯法太麻烦。
她早就嘎了这些人了。
现在看到他们过成这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丧尸谈同情心,就好比给牛弹琴。
当初他们磋磨死原来的姜酒,想把她送上光棍床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
看了一翻热闹,姜酒感觉心里舒坦了。
这对于姜家父子是最好的折磨。
告别红婶子,与傅景深刚到村口。
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
她回头一看,铁蛋?
“姜酒同志!”铁蛋眼睛里满是恭敬崇拜。
只见他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看到傅景深在,倒是没有直接喊神仙。
克制的压着嗓子,“姜酒同志,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姜酒笑眯眯的拉着傅景深的胳膊,“傅景深是好人,你直接说。”
傅景深本来心里还在冒酸水。
被小丫头这么一说,顿时心里舒坦了。
“你说。”
铁蛋知道傅景深是军官,多少有点害怕。
声音有些小,“姜酒同志,姜家的老太和戴美丽根本不是自己走丢的。”
姜酒愣了一下。
“怎么丢的?”
铁蛋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我看到是姜暖烟把她们卖给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