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熠珩与二皇子在谈事,春蝉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大公子,小姐出事了。”
张熠珩闻言,连忙与二皇子告别。
“熠珩,我与你一同过去吧!”
房间里春潮一泼又一泼,张兰茵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太子因为她下药的缘故,对她没有留情,嘴里全是侮辱她的话。
张熠珩与二皇子推开门,入目满目疮痍。
他最疼爱的妹妹,被太子压在身下,哭的晕了过去。
“嘭!”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妹妹?”
张熠珩不顾君臣之礼,愤怒压过理智,冲上前一拳打在太子脸上,双目猩红,恨不得将人打死。
二皇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住张熠珩的腰部,将人拉开,“你疯了不成!快住手。”
太子被打的偏过头,嘴角破了皮,嘴里也是一股血腥味,他鄙夷的看了一眼发疯的张熠珩,将怀中的女人嘭的一声丢在床上,这才下床一件一件披上自己的衣服。
“侯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本太子,这事孤与你们没完!”
太子说完这句话,一脚踹在张熠珩肚子上,愤怒的走了出去。
谁知他刚出门,迎面与走来的太后等人撞个正着。
衣衫不整的他,又是从女眷房中出来,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后脚下一个踉跄,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
嬷嬷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前头皇后刚嘱咐她,后头太子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
这下是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了。
嬷嬷害怕的低下了头,心里把那名女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太子咬了咬牙,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没必要去躲避,更何况今日这事不是他的错。
他是被算计了!
“皇祖母、母后...你们怎么过来了?”
太后眉头紧紧蹙着,太子刚才出来的房间是永安侯府女眷住的地方。
不等她说话,张熠珩摆脱开二皇子,追了出来,揪住太子的衣领,拳头挥舞了一半,余光注意到外面站满了人。
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丢了张兰茵的名声。
他不甘的收回手,对太后和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连忙让人把人群疏散开,与太后一起进了房间。
看到床上的人后,两人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不会被玩死了吧?”
太后冷冷的说道:“来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的很快,经过一番诊治。
张兰茵只是过于劳累,身上的痕迹看着可怕,涂抹点药膏,很快便会痊愈。
皇后感到一阵后怕,点了点头,让春蝉好生照顾着。
*
太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嘲讽道:“呵, 本以为你侯府没落了,没以前辉煌,有你张熠珩在,以后未必不会让侯府重新走上辉煌之路,今日孤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侯府这是烂到了根里!个个是黑心肠,喜欢算计旁人。”
“难怪亲生女儿,都不愿意与你们多来往!”
张熠珩被人指着鼻子骂,尤其还是张盈盈的事情,确实是他们侯府做的不地道,但是他并不觉得此选择是错误的!
张兰茵才是侯府培养出来的贵女,她的未来不可能是与一个活死人度过一生的。
视线越过太子,看向屏风,只见里面有影影倬倬的几个身影,他冷冷的说道:\"太子殿下有这个闲心操心微臣的家事,不如祈祷茵儿无事,不然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太后见张兰茵没多大事,与皇后走了出来。
面前两个男子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皇后叹息一声,坐在了太子身边:“太子,解释下吧?”
太子愤怒的说道:“皇祖母,母后,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是她算计本太子的!
就她那样的人,本太子才看不上!”
张熠珩气的不行,恨不得上去再给太子一拳头!
茵儿都被他糟蹋成什么样了。他竟还敢如此侮辱茵儿!
“太子,人是你糟蹋的,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些?”
“至于你说的水壶被下了药,哀家已经让太医去检查了,很快便有答案。”
张兰茵刚醒来就听到这句话,吓得不轻,惊恐的看向春蝉。
春蝉点了点头,在去喊人之前,她已经把水壶调换了,太医拿走的是干净的。
果不其然,太医检查结果出来,水壶是干净的,并无任何药物残留。
太子傻眼了,“不可能,本太子就是中了药!”
皇后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辩解,此事已成,不管是不是被下了药,姑娘家的名声已经被太子玷污,他是必须要负责的。
今日看见的人那么多,太子不娶,两人的名声都会受损。
“母后...儿臣不愿!”
“放肆,此事不是儿戏,你就算不愿也得同意!”皇后呵斥一声,做了决定,“此事等本宫回宫,自会与皇上说明,让他给你们赐婚。”
张兰茵手紧紧拽着被子一角,闻言对春蝉耳语了两句。
春蝉点了点头,朝外跑去,“不好了,我们小姐要自杀!”
张熠珩身子一僵,唰的一下冲了进去。
将准备撞墙的张兰茵拦腰拖了回来:“茵儿,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你让我去死吧,我如今这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张兰茵穿着单薄的白衣,哭的梨花带雨,眼里全是绝望。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他妈装什么,明明就是你自找的,现在做这些干什么,是想逼我娶你?”
“本太子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本太子绝对不会娶你的!”
张兰茵闻言,挣扎着,执意要去寻死。
张熠珩担心她过激的行为会伤了身体,一个手刀劈在后颈,将人劈晕了过去。
“春蝉,把你们小姐的东西收拾出来,我们下山回府!”
又对太后和皇后娘娘歉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三个人。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太子,你若是还想坐稳这个太子之位,就必须把人娶了,哪怕是侧妃也行。”
皇后也叹息道:“今日之事,你当我们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吗?既然她想入太子府,你就同意了吧,大不了以后当她不存在就是了,而且你们未婚苟且,不这样处理的话,对你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太子低着头,悔恨不已,事已即此,只能这么办了。
“皇祖母,母后,我知道怎么做了!”
皇上知晓事情后,罚太子板子二十,又下了赐婚圣旨,封张兰茵为太子妃,于六月初六完婚。
虽然此事在皇后和太后的阻拦下,将最坏的情况及时拉正了一点,但是未婚苟且的事情还是在京城传了开。
太子与张兰茵的名声一时间变得非常差。
太后觉得此行发生了龌龊之事,是不祥的预兆。
她让众人先行下山,自个在恩来寺又多住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