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上楼之后洗了一个澡,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男人在力量上好像永远都不知道一个轻重,易晚池的手都被他攥的有了青痕。
她还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易晚池不记得有谁会过来。
但她还是草草的,尽快洗了个澡。
她从浴室里面出来的,外头还在响着敲门声。
易晚池问:“谁啊?”
想到刚才自己上楼的时候,周肆阳在她的身后也没有走,心想他难道还真去买牛奶提过来了?
易晚池不回应,易晚池现在穿着浴袍,也不想换衣服,有一些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周肆阳?”
易晚池到底是整理了一下,将门给打开了。
门打开,看着站在外面的周肆北的时候,易晚池都有一点愣住了,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易晚池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冒着温热的水汽,眼睛干净,嘴唇水润,露出的锁骨精致,下头还晃着一截洁白的小腿。
周肆北看着他,眼里却一片冰冷,“你刚才叫的谁的名字?”
易晚池刚反应过来,又实在是不好跟周肆北解释。
毕竟周肆阳过来是因为他妈妈的事情,她该怎么告诉周肆北,周肆阳是因为他妈妈的事情过来感激她。
易晚池说:“我没有……”
周肆北却留意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刚刚被周肆阳抓疼的手腕,现在又被周肆北抓了。
可接着周肆北却说了一句:“脱了。”
易晚池甚至是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什,什么?”
周肆北没有愤怒,语气平常,“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在知道周肆北怀疑了什么的时候,易晚池直接就要把他给甩开。
可她却被周肆北死死拽着,拽到了他的怀里头,然后周肆北就这么贴着她的耳,说:“别指望我能信你说的,你这不是第一次了,易晚池,你当上一次我真能信了你的鬼话?”
在悬殊的力量下,易晚池在他的手臂的禁锢下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来。
周肆北甚至是温柔地哄她了,“听话,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他没办法相信一个根本就不爱他的女人,对他能有什么忠诚,他要亲自看看,起码只是一个事实就能保证让他暂时不会发疯。
周肆北就这样搂着她,扯住了她睡衣的带子。
“如果你不信的话,”易晚池终究是开了口,声音冷漠轻佻,“你就当我跟别人睡了吧,不用你费力来检查了。”
周肆北攥着她浴袍的带子。
易晚池:“所以呢?我现在已经跟别人睡了,你打算做什么?”
周肆北声音终于是阴冷压抑:“别激怒我。”
易晚池觉得可笑,“激怒?只有你会生气吗?周肆北?”
她睡衣的带子被一把扯开,衣服瞬间从她的肩头滑了下来。
易晚池甚至只能紧挨着周肆北的身体过去,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给自己保留一点儿的尊严。
周肆北抱着易晚池,将她撞在了墙上,易晚池还没有反应过来,周肆北就关了她身侧的灯。
突然袭来的昏暗也并没有让易晚池轻松一点儿,反而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问周肆北:“你干……”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周肆北堵住了嘴。
易晚池能够感受到他的埋怨,甚至是憎恨。
她以为是因为周肆阳他的母亲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因为周肆北的父亲在外面的那个女人,让周肆北从小受到了多少的伤害。
所有的挣扎在心软中都瘫软了下来,易晚池靠着这种方式来安抚他。
她问周肆北:“你是不是怪我?”
周肆北搂着她,踉跄依偎,将她压在了那个小沙发上。
很快易晚池就除了喘息,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可就在易晚池觉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周肆北贴着他的耳,嘲讽地笑了一下,说她:“骚不骚?”
易晚池的眸子在黑暗中逐渐清醒。
可周肆北根本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用比起周肆阳一点儿也算不上温柔的力道,将她要挣扎的手摁在了那里。
易晚池觉得自己的手腕疼的骨头都要断了,可却没有一点儿能挣扎的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晚池身体没办法撑得住,短暂地晕厥了过去。
她好像看到周肆北起来,就这样丢下她,像是丢下一个出来卖的小姐,就这么走了。
那段记忆明明并不清晰,但易晚池记得这种感觉。
明明这种感觉她承受了七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第二天易晚池一个人醒来,一醒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自己去医院拿药,又吞服了一颗避孕药。
虽然身体情况不太好,但好在工作上没有出现什么差池。
只是她的担心越来越重,小千真的彻底不跟她联系了,甚至易晚池主动打过去都打不通。
上京那边,要过年了。
易晚池还以为今年过年她要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过,但在大年初一的前一天周弋却给她打来了电话。
而且一上来就是说:“……过年你总要来庄园这边吧?”
太久没有跟他们有联系了,易晚池都有一点儿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弋语气都有点儿急了,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皱着小眉头,“你工作有那么忙吗?”
易晚池说:“我过去。”
易晚池提前准备,红包准备了三份。
也没有用之前周肆北给她打过来的钱,是用自己的工资,将钱包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至于小千的那一份,她可以等回国了,到时候再交给小千。
上一次生病,一直发着低烧,易晚池精神不济,但是这几天连医院的人都没有怎么看出来,只是以为她是休息不好而已。
反正只是在工作的时候觉得比平时累一点儿而已,也不影响正常工作,易晚池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到了庄园,易晚池走到客厅的时候,没有想到周弋竟然在客厅门口站着,那样子竟然像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