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恼怒地喊道:“你快放开我的手!这样拉拉扯扯的,我怎么能好好给他看病呢?”
那名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激,稍稍松了松手,但依然不肯完全放开,嘴里仍不停地念叨着。
“沈大夫,请您一定要治好我弟弟啊!只要能救回他的命,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说着,他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弟弟,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见此情形,沈小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先松开手,我会尽力救治他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沈小小的坚定决心,那名男子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拽着她胳膊的双手。
获得自由后的沈小小立刻快步走到担架前,伸出右手正要搭上男子的脉搏,却不想此时村长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小小丫头,别给他们看!”村长一边奋力地奔跑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声音因为过度喘息而显得有些颤抖。
听到村长的呼喊,沈小小的手瞬间顿在了半空中,她转头看向远处正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村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站在沈小对面的男人见此情形顿时急了眼,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手就要拉住沈小小的胳膊,嘴里还急切地嚷嚷着。
“你快给我弟弟看啊!如果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切后果都由你来承担!”
然而面对男人的逼迫,沈小小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搭上对方弟弟的脉搏。
相反,她只是冷静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躺在担架上的男人,仅仅通过观察他的神色变化,便心中有数。
这男人的弟弟显然早已离世多时。不仅如此,从最开始男人那不怀好意、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以及村长极力阻止的态度,沈小小更是笃定其中必有隐情。
就在这时,村长终于跑到了近前,只见他一把将沈小小拉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同时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大声呵斥道:“我说不让她看就是不让她看!”
“你们马家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那弟弟早在三天之前便已经死了,你现在还要我家小小看,究竟是何居心?”
村长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吼道。
“哼,死老头子,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我的弟弟活得好好的呢!”那男人面露凶光,恶狠狠地回应着。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啦?就在三天之前,我恰好因腰痛难忍去医院取药,而当时你们一家子正在医院里吵吵闹闹个不停,最后甚至还逼着医生赔付了足足三百元钱呢!”
“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由不得你抵赖不认!”村长据理力争,毫不示弱。
听闻此言,那男人的眼神不禁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之态:“老东西,少在这里诅咒我弟弟!他不过就是身子有些不大舒服罢了,根本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转头又向沈小小说道,“你身为一名大夫,可千万别听信这老头儿的一派胡言,赶快过来替我弟弟看看。”
然面对男人的逼迫与威胁,沈小小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必再看了,你弟弟那张脸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毫无血色可言;”
“他的肚子也鼓胀得厉害,好似怀胎数月的孕妇;就连脸上也是浮肿不堪,如此种种迹象表明,他应当是溺水身亡的。”
“再瞧瞧他手上那清晰可见的尸斑,还有如今这般炎热的天气,像村长爷爷说的,他最起码死了三天。”
男人看没有办法讹上她,眼神之中露出凶残的光,“你身为大夫,我弟弟已经送到你门口了,你竟然不给他看,你是害死我弟弟的凶手。”
村长这会儿满心懊悔,心中暗暗自责:自己怎么如此冲动呢?
身为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头子,本不该这般莽撞地独自一人急匆匆地跑来此地。
若是当时能多叫些人手一同前来,或许局面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只见村长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怒目圆睁地瞪着对方,大声呵斥道。
“你们马家村的人究竟想干什么!这人明明已经死去整整三天,你们还将人送来,要求他人救治,难道真当我们沈家村无人不成?”
那男人毫不示弱,双眼死死盯着村长,眼中闪烁着凶光,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少在这里废话连篇!我把人送过来,她身为大夫,竟然连看都不肯看上一眼,此事她必须承担责任!”
说罢,便猛地伸手向前一推,将村长推得踉跄后退几步。
紧接着,他又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想要拉住沈小小的手,同时口中不干不净地叫嚷着:“既然你不肯给我的弟弟看病,害得他只能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那你就得给予赔偿。”
“哼,乖乖跟我回马家村去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马家的媳妇了!刚好我们的孩子过继给我死去的弟弟。”
面对男子的无礼举动,沈小小临危不乱。
只见她迅速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那只逐渐靠近的大手。
就在男人的手掌即将触及她的时候,沈小小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男人的痛穴狠狠扎了下去。
刹那间,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那男人疼得面容扭曲,五官几乎挤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这个臭娘们!”
尽管疼痛难忍,但他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滞,反而愈发疯狂起来。只见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更加迅猛地朝沈小小扑了过去。
沈小小脑子里的五禽戏不是白学的,左突右闪根本就没有让他有机会近身。
“臭娘们,你还敢跑,你们两个帮我一起抓住他,我今天就要带她回去,给我生个孩子。”男人愤怒的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