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缘!”璃洛将琵琶丢到一旁,匆忙的跑到钱缘身前,俯下身来,将钱缘抱起,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当即化作泪水涌出。
“不!钱缘!不要!不要!我骗你的!是我骗了你!是我担心你的安危,怕他们伤害你,所以才想让你生我的气离开这里。对不起!钱缘,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求求你不要有事,睁开眼,再看我一眼好不好?!钱缘!”
璃洛痛苦的抱着钱缘的尸体,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指着景言和徐七恶狠狠地道:“是你们害了他!是你们!”
“害他之人究竟是谁!你自己心中有数!我要的只是尸体!至于他为什么死,与我何干?”声音依旧那般的冷漠,仿佛只是一只蝼蚁,死在景言的面前。
“我们走!待尸体入土七日后,我们再去取出!”景言说着话,就领着徐七迈步向外走去。
“慢着!”璃洛缓声阻拦道:“你想要尸体,可否将我与他一起炼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只求死后能相守。”
景言冷哼一声,“我无所谓!我要的只是尸体,当然如果能炼制成功的话,我会让你们在一起的。‘雌雄双煞’这个名字也不错!”
璃洛怀抱着钱缘的尸体,眼光停在桌上的那瓶上,她拿起药瓶将其中所剩的药,全部吞入腹中。
景言和徐七一起走下楼梯,看到朱辉和敏姐恭敬的站在那里,想必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二人的身份。
徐七将手中的十几斤的金砖顺手丢了过去。
“咣当!”一声金砖掉落在地,徐七开口道:“找一块极阴之地,将他们葬在一起!立刻马上!”
“是是是!”朱辉和老鸨急忙点头称是,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是绝对不敢招惹阴隐门的人。
前几日才从一些小道消息听说,阴隐门出资三千灵石,要买一个叫做卓什么阳的人性命。
“三千灵石啊!”那可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此刻,见对方一出手就是一块十几斤重的金砖,当即对景言少门主的身份,更加不再怀疑。
至于死人的事嘛...
这花满楼得马上风的人,也不是没有,其中也有见不得人的死在这里,所以埋人这事,朱辉也算轻车熟路......
“吱呀——吱呀”的牛车在土路上平稳前进着。
牛车的后面,拉着一男一女两具冰冷的尸体。
车夫无精打采的,将脚放在车辕上,背靠着车轙。
这大半夜的,若不是为了几块散碎银子,谁愿意这么奔波。
熟睡中的车夫,忽然感觉耳朵下方有些刺痒,像是被蚊虫叮咬一般。
无奈反感的伸手挥了挥,想要驱赶周围的蚊虫。
然而,渐渐地大脑感觉逐渐朦胧,直到沉睡的打鼾声响起。
景言的身影,从牛车后方的一棵树上跳下,自车夫耳根处取下一枚银针,朝着一侧路边招了招手。
徐七的身影当即从草丛中跳出,就想去抱车上的那具女尸,却是被景言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想什么呢!你扛着钱缘!”
徐七做了一个鬼脸,将钱缘扛在肩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景言抱着璃洛,向一侧密林草丛之中而去。
来到一处平坦之地,景言取出几枚银针,分别刺在二人的人中、风池、阳白、曲鬓、通天等十几处穴位上。
轻轻拨动毫针针体,刺激着二人的神经。
一盏茶时间过后,二人终于睁开朦胧的双眼,仿似大梦一场。
景言拔下毫针将二人搀起。
钱缘、璃洛此刻相见,当即相拥入怀,彼此热泪盈眶,似有诸多话语要说。
景言在一旁,提醒道:“龟息丹的药力已解,此地非久留之地,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旋即翻手间,取出一件储存袋,递到钱缘手中。
“这里面有璃洛姑娘藏于桥下的钱财,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还有我们赠予你的一些做生意的资金,你赶紧收好!”
钱缘闻言神色一怔,未想到对方二人相助自己救出璃洛,居然还赠予银两。
翻开储物袋一看,发现其中放着一件巨大的金匣,那体积算起来,估计恐怕得有万两黄金。
当即愣在原地,看着景言和徐七,很难相信眼前二人居然如此慷慨。
“喂!你先别激动哦,这些钱算是我们借给你的,就好比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投资!”徐七在一旁提醒道。
“那是不是还要签合同?”钱缘抹去眼角的泪花苦笑道。
“什么合同?咱不懂,不过咱们可以小人后君子,万一你拿这钱去挥霍,我们可不干。我这有块玉牌你贴在额头感应一下。若是无意义可以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就算在天道面前立誓了。”
徐七取出一块玉牌递给钱缘。
钱缘疑惑的接过玉牌,贴在前额上,一股清凉的信息传入脑海。
其中信息无非就是,禁止钱缘随意挥霍此钱,以此钱财为基础,待赚钱后去帮助一些值得帮助的人,尤其是环溪村村北,两间闲置瓦房中住的几名孤儿。
钱缘二话不说,当即咬破手指滴在玉牌上。
那玉佩化作一股青烟,消融在天地之间。
“我可提醒你,有违牌中誓言会遭天地惩戒的!”景言好心提醒道。
“放心,我不仅会做,而且会做的更好,若是以后我真的成功了,我会建造一些学堂和药堂,专门为那些孤儿、穷人提供帮助,名字不如就叫七言济世堂!”
“嗳!这个名字不错!我喜欢!”徐七随声附和道。
钱缘思虑再三,将脖子上挂的那件‘豆芽’般的配饰摘下,赠予景言,并嘱咐道:
“我家中里屋的货架上,一本药经是家父离世之时所留,或许与你能有用,除此之外屋内的其他东西,你们也皆可取。”
景言内心清楚,对方所讲的药经,或许正是他所要找的‘真经’,自然也不做推辞,当即将配饰接过挂在自己脖子上,只等回去取那本药经。
“大恩不言谢,但凡日后能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我钱缘在所不辞!”
四人拜别,钱缘拉着璃洛的手,趁着夜色朦胧,向着一处方向逃去。
景言、徐七也返身向着南山行去,好在环溪村也在南山路途上。
前路漫漫,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人却不知归宿究竟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