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一待就是十多天,林彬实在待不住了,脑海中总是会闪过郑姑娘的身影,不由得动起了歪心思。
林彬特意打听清楚郑姑娘出门游玩,又爱钓鱼,冬天只要在冰面上凿个洞,钓鱼是最容易的。
他特意埋伏在庄子附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蝴蝶藏到了袖子里,只等姑娘看见时便展示出来。
抓这些蝴蝶可费了他好大一番功夫,他突然从一棵树上满是雪的红杉树后面窜出来,把郑婉仪吓了一大跳。
本来是好好的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惊吓,刚好此时丫鬟小厮又不在郑婉仪身旁,他们都被林彬找借口打发去找木材取暖烤鱼了。
那俩丫鬟小厮还以为林彬是庄子里的管事呢!见人身着不凡就相信了。
郑婉仪被吓得花容失色,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雪地里。
林彬急忙伸手扶住她,顺势将她揽进怀中。郑婉仪的心砰怦直跳,又惊又惧。
林彬轻声说道:“姑娘莫怕,我并无恶意。瞧,这是给你的。”
说着,他轻轻一抖袖子,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飞了出来,在白雪皑皑的天地间显得格外美丽。
郑婉仪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恐渐渐转为惊喜,“这蝴蝶……怎会在冬日出现?”
林彬笑道:“我寻得一处暖室,精心饲养它们,只为博姑娘一笑。刚刚吓到姑娘,实在罪过。”
郑婉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公子行事也太过鲁莽。”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林彬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心跳也乱了节拍,“姑娘的美,比这雪中蝶舞更动人。”
郑婉仪双颊泛红,往林彬怀里缩了缩,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雪花簌簌落下,二人之间的情愫在这雪地里缓缓升温。
林彬自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从郊外回来就撞见他娘,陈嘉淑揪起耳朵就走。
“林彬,就会弄这些小姑娘家的小把戏,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不好好努力考状元,竟然背着我在这里调戏小姑娘,老娘是怎么教你的?”
“老娘供你吃,供你喝,甚至花钱让你上最好的学院,你就想着走捷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姑娘是国公家的女儿,他怎么会看上咱们这等平头百姓?除非你真的考上状元,但你将来又能做到不背叛对方吗?”
“对不起,娘,儿子错了,是儿子的不是,但儿子是真心喜欢婉仪姑娘的,更何况她是国公府的千金,将来儿子娶了她不是更能让咱们家更上一层楼吗?”
“儿子真心喜欢,难道也抵不过家世吗?”
“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了他们家的财富和权利,我看你是色令智昏了。”
“娘,你竟然这样说儿子,儿子就不能喜欢人家姑娘吗?为什么我每次喜欢的姑娘你都要管?”林彬倔强的不肯承认。
“我是你娘,难道我会害你不成?总之不管你娶谁家的姑娘,就是不能娶郑姑娘。”
原主上辈子已经欠这个儿媳妇太多了,怀着愧疚死去的,这辈子还是不要让她牵扯进来,自己这个二儿子就是一个花心的。
“娘,我跟你说不通,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林彬愤怒的甩袖而走……
陈嘉淑越想越气,没想到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还是发生了,本来以为阻止了一个夏嫣然,再阻止他们的见面,儿子将来就不娶郑国公之女,也不会做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最清楚,男人都想三妻四妾,上辈子她儿子就是因为那个夏嫣然串缀,才导致这个最孝顺她的儿媳失望最终逼得病死,难道这辈子最终还是逃不过?
记得上一辈子他们相见也是在年前,本来以为把儿子叫回家来过年就可以杜绝了,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见面方式!
这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时间推后了?没想到他们俩最终还是见面了,不对,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陈嘉淑把儿子劈头盖脸的教育了一顿,回头就让人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他们年前就相见了,简直要气死她了,比上辈子相见的时间还要早。
而江安县地牢这边,薛大在地牢里哭天抢地,大喊着要找李翠萍给自己做主,碰巧,薛大就关在衙役桌子的旁边。
薛大被关了许长时间竟无人搭理,心想李翠萍肯定不会来救他了,她果真是要舍弃了自己去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这样一想,真不甘心,她很快就把李翠萍供了出来,薛大心想:败家娘们儿,既然不想让我过好日子,你也别想过,凭什么?公主不也是我的女儿?
李翠萍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慌急了,没想到那个张覃这么不顶用,居然还招惹到了官兵,简直就是蠢货。
可是怎么办?这一次救不出来薛大,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李翠萍慌了,连忙写信命人快马加鞭告知公主,可惜一个来回最少也要5天时间,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她本来不想暴露身份的,可这一次再次不得不拿出公主令牌,县令这一次似乎不认账。
墨渊早就把江安县这边的县令换成了自己人,目的是护他们安全,而这一次却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那叫一个气呀!
“你和元宁公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公主令牌?”曹县令一拍惊堂木,李翠萍吓的一个哆嗦。
“大人,是因为多年前我救了公主一命,公主赏赐下来的,还望大人饶我一命啊!求求大人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李翠萍以为万无遗漏,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这一次必须想办法逃出去,陈嘉淑那个小贱人以及他们一家子必死无疑,否则一定会威胁到女儿的地位。
曹县令不敢轻易做主,很快写了一封信把令牌装到里面快马加鞭送到边境。
彼时,李翠萍病急乱投医,不得不拿出躺在发间的银票买通衙役,傍晚就有一个婆子来到牢狱里看她。
“金嬷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都怪那个小贱人,她可是我侄女儿竟然敢如此对我,我这是为他们谋了一桩好婚事。”
“没想到他们不领情,还把我们给送了进来,甚至污蔑我们找人去玷污她女儿清白!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放心吧,李嬷嬷,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可是公主的恩人,她们敢如此对你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金嬷嬷笑得一脸精明。
只见两人密谋了些什么?那婆子收了她的银子鬼鬼祟祟回到了西郊一座巨大的五进宅子,从后门进入很快消失不见。
出了元宵,林彬便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钦州府距离这里并不远,距离上京也就七八日的路程。
虽然很想考中状元,但还是害怕考不上,毕竟寒门难出贵子,朝堂上的官员世家占据了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