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佛门大兴，还是玄门大兴，这件事对王莽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杂货铺马上就要兴旺起来了。
走在返回车迟国的路上，王莽摸着腰间的酒葫芦忍不住感叹道：“有钱的感觉真好。”
“老板，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卖？”
“怎么，有你看上的东西？”
面对王莽的询问，化身老虎的伥道长微微摇头。
虽然这些宝物很珍贵，但伥道长想的却是，王莽准备将其卖给谁。
首先是三妖，他们三位虽然有些家底，但肯定没办法吃下全部珍宝。
其次便是王莽的隐藏背景。
说实话，就这样东西，还没太乙真人送的酒葫芦有价值。
似乎是察觉到了伥道长在为销路感到担忧，王莽对此笑着表示：“放心，等我把这批货倒卖一番，自然会有贵客上门。”
见王莽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伥道长对此也不再多言。
“老板，快到了。”
果然，在翻过一座险峰之后，王莽已经能隐约看到了车迟国的城池了。
不得不说，伥道长的脚力还是很快的。
但王莽骑着对方却感觉很别扭，有时间还是得弄一只飞行坐骑，无论是舒适感还是实用性，都要比老虎好。
更重要的是，最好是一名雌性妖怪。
就在王莽想着雌性妖怪的时候，思绪忽然转移到了九尾狐身上。
联想到现代世界的事件，王莽下意识的向伥道长询问：“老伥，你可知九尾狐一族？”
“老板所说的是青丘一族还是涂山一族？还是说那些先天珍兽？”
没想到伥道长知道的还挺多，王莽不由来了些许兴趣：“都跟我讲讲。”
好吧，既然王莽愿意听，伥道长也是知无不言。
“先说说青丘狐族，她们生活在东海之外，大荒之中，少与人相遇，很少有消息在世间流传，只知道她们所居住的青丘乃是洞天福地。”
没想到青丘狐族这么老实，竟然连丁点绯闻都没有。
对此王莽也意识到，自己恐怕很难跟她们相遇了。
“涂山一族哪？”
“涂山狐族的事迹就多了，并且距离咱们这里也不算太远，但也是封闭状态，轻易见不到她们。”
伥道长停在山间一块巨石上休息，随即便继续讲道：“想当初，大禹治水路经涂山，就娶了涂山氏的女子为妻，名为女娇。”
“女娇不是人吗？”
“呃，我也不知道，但涂山确实是人狐共居，至于女娇是不是人我就不清楚了。”
“比起青丘狐，涂山狐族应该更加对外开放一些。”
行吧，看来有时间得去涂山一趟了。
如果要问什么，那就是有笔大生意要谈。
就在王莽想着规划时间去一趟涂山的时候，伥道长的声音再度响起：“剩下的就是那些天地珍兽了。”
“怎么讲？”
“其实青丘和涂山之所以避世，也跟她们那些野狐狸有关。”
听闻此言的王莽隐约猜到了什么，那就是妲己……
而事情也正如王莽所料那般，封神一战，妖后妲己实在是太出名了，导致自古以来狐族的祥瑞标签被撕得粉碎，只剩下祸国殃民四个字。
“再加上狐族并非全都是那些天生神异的九尾狐，那些修炼有成的狐妖不喜两族的规矩，在凡间肆意妄为，导致世人对狐族的敌意再度加深 。”
如此一来，涂山选择跟青丘那般与世隔绝也在情理之中了。
在知晓三界之中的狐族发展史后，王莽只是默默点头。
有关这些事他是有猜测的，现在得到了伥道长的验证，也算是更明白了一些。
“如果我去涂山寻找她们，能否相见？”
“呃，这个嘛……”
见伥道长纠结，王莽就很是好奇：“怎么，要知道我上面有人，她们能不卖这个面子？”
“咳咳，可人家上面已经没人啊。”
伥道长无奈摇头，然后郑重解释道：“九尾狐可是上古异兽，在洪荒时期就存在的祥瑞，其实力和背景远超你我想象。”
不等王莽反驳，伥道长便悄声说道：“而且你的背景还跟她们有点仇怨，不提他们还好，若是提了……”
“仇怨？什么仇怨？”
王莽懵逼，他怎么不知道太乙真人跟九尾狐一族有仇怨。
当初武王伐纣，可是阐教门人铲除的妲己，论起来这还算是帮九尾狐族清理毒瘤了。
见王莽是真不懂，伥道长左右环视，显得更加小心翼翼。
面对这个样子的伥道长，王莽就很无语：“放心吧，你没听太乙真人说嘛，我这里屏蔽因果，天道都不敢拿我怎样。”
伥道长：“……”
刚开始是震惊于王莽蔑视天道，可很快伥道长就意识到，王莽所言非虚。
既然如此，伥道长也就大胆了起来：“我问你，哪吒是什么转世？”
“灵珠子啊。”
“灵珠子是谁家的？”
“是女……”
王莽忽然哑言，此时此刻，他也意识到了问题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伥道长更是直接解答：“想当初女娲让轩辕坟三妖去迷惑纣王，最终的结果你刚才也已经知道了。”
好嘛，原来根在这里。
难怪伥道长说自己的背景还跟九尾狐们有仇。
原来狐族最大的黑子是女娲“请”来的。
而自己的背景，还真就跟女娲有关系。
王莽沉默，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
伥道长见此也是无奈摇头：“如果老板真想跟九尾狐族见面，还是以杂货铺老板的身份前去为好，并且混天绫啥的最好别带。”
行吧，难怪哪吒在三界的人缘这么差，细细想来也是因果报应如此。
恶了龙族，无形中又交恶了狐族，外加他爹是燃灯佛祖的徒弟，可自己却是玄门弟子，女娲曾经还担任过妖族圣人，但他现在的主要工作还是除妖，佛门和妖族对他有意见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细究，说不定道门也不咋待见哪吒，因为他是女娲的人，同时他爹还是佛门的人。
王莽挠了挠头，不细想还好，这一细想，还真是如此。
难怪哪吒活的如此拧巴，最终成为三界有名的杀神。
“老板，我们回去吗？”
“先回吧，这件事需要好好谋划一下了。”
王莽无奈扶额，自己的道路还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