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吩咐人封锁住现场,自己则是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
随行的云骑想要一同进去,却被景元伸手示意停下。
这是他专门为牧语挑选的贵宾休息室,之前为了向这位天外来客示好,景元可是特意将这间最好的休息室空出来专门留给牧语。
其中的装修甚至比当初神策府修建时还要高一个档次!
但是现在···景元走进房间,地板上尽是一道道鲜红的“血迹”,七零八落的家具散落在地上,玻璃碎片、木具残块···
这也太浪费了吧?都是经费啊···
景元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向内室,然后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将军,你来了?”
景元自认为自己几百年的征战已经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但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一副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在面前——
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符玄”齐齐看向自己,其中一个符玄的双手平举,好似僵尸一样,另一个符玄双手抱胸,似是有些不满。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进来的方式不对?
景元看了挨个看了眼前的两小只一眼,然后对着双手平举的“符玄”笑道,“牧语?”
“是我。”牧语惊奇地道,“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
景元耸了耸肩,“大概是···直觉吧?”
“话说你们在我的休息时间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展示这个神奇的变身魔术吧?”景元饶有兴致地道,“说说看,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牧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了景元,后者听后,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你啊,怎么总是能和这种事情沾染上关系?”
牧语才来到仙舟不过一天的时间,这就已经是发生在他身上的第三件大事了。
“为将军排忧解难,为仙舟惩奸除恶,将军难道还不高兴?”牧语笑道。
景元看着变成符玄模样的牧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好吧,我们仙舟的荣誉客卿,这件事你放心大胆地去做,我随时配合。”
“金人的数据库我会委托信得过的人去破译,一旦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半个小时后,牧语躺在担架上,全身被一块白布所遮盖,现在的他正处于“死亡”状态。
严格来说,是现在的“符玄”处于死亡状态。
说实话,突然变成一个粉色的小萝莉他还有点不太适应,感觉身体的行动都有些别扭。
耳边时不时就能听见路过云骑的小声议论:
“喂喂,你听说了吗?那件事情。”
“你说什么?”
“我们基地里好像出大事了,就连景元将军都被惊动了,听说好像是个女孩被潜入基地的步离人残忍杀害了。”
“哎,这个我哥们见到过,据说景元将军出来时一脸凝重,咱在罗浮当了三百年的云骑了,也没见将军何时露出过这等神色,唉,这天杀了步离人。”
“那女孩也太可怜了···被步离人做了那种事情。”
“什么?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凶杀!”
“别天真了,那帮畜生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惜了···哦对了,那女孩什么身份知道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天天都在死人。”
“······”
听着这些云骑的议论声,牧语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传开了。
有景元配合,就不怕这件事闹不大,而且有景元帮忙处理,就不怕假雪衣不相信。
唯一不好的一点,为什么这件事的凶杀性质开始变味了?
算了,不重要。
牧语摇了摇头,眼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只需要等待事情发酵,然后目标自然会找上门儿的。
“滴,任务状态更新!”
就在牧语耐心等待时,那道熟悉而又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进一步查清十王司来者目的,接下来请在该目的中扮演一位重要角色,务必让我尽兴哦!”
“尽兴?有奖励吗?”牧语在心中,问道。
“哦~当然,当然!”小哈故作神秘地道,“如果你能在接下来的事情中让我尽兴,我就把任务奖励给你翻个倍,如何?”
“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牧语问道。
“直接给你?”小哈听上去有些困惑,但很快,祂便以一种怪笑的语调回答道,“还能这样?那样的话可没有乐子看了呀。”
“我要是没能让你尽兴怎么办?会扣我奖励吗?”
“让我想想···我这个神心善,当然不会扣啦!但是,我会帮你一把嘛~”
“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嘿嘿···”
小哈没有回答它,只是神秘地嘿嘿一笑,声音旋即在牧语的脑中彻底消失。
可能祂觉得,当谜语人也是挺有意思的。
监控室。
景元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罕见地无语了一会儿,他从未想过一天之内他会三度坐在这里吃瓜看监控。
但偏偏牧语又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鉴于他立下了两次重大功劳,景元也不敢有所怠慢,加班加点地过来守着监控。
这将军当的···唉。
一旁的符玄用毛巾擦着小手上的红色染料,小嘴微噘,“啧···,这染料颜色也太难洗了吧?早知道就该让这家伙自己一个人演戏演全套。”
在“作案”时,这些颜料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手。
景元看着监控中的画面,这依旧是以牧语的视角观看,只不过现在的画面的一片雪白。
嗡——
牧语的手机发出一道振动,在扮演尸体被送往停尸房之前,牧语就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景元。
上面显示陌生信息:动作还挺快的嘛~等着,我马上去确认一下,等我亲眼看见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哦~
景元有些头疼,当初他从云骑军底层一步步做起时,由于出色的外表加上杰出的战绩,这种带着诱惑性的暗示信件的也见过不少,当时年少无知,面对这种信息一开始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还是她老人家看见后,一剑斩了那些信件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扔了”之后,才没人敢给自己写那些东西。
后来随着与人交际变多,对于此类事件的应付也熟络了起来,可即便他能滴水不漏地回应此类事情,却远远没有当初白发剑首一剑斩了要爽快。
想到这里,景元下意识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