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士可忍朕不可忍,若是不杀朝阳王九族难消太子之怒!
刘嬷嬷注意天子震怒,便急忙跪在地上故作畏惧的禀报。
“启禀陛下,朝阳王还骂王妃是贱人,若是这样……”
“启禀陛下,朝阳王府的王嬷嬷方才在宫中迷路,说是有要紧事禀报,奴婢这下将她才来瑄政殿。”
她话音未落,突然听闻宫女禀报,看到王嬷嬷那受伤的老脸,吓得惊慌失措瘫坐在地上!
若是她让进了,那自己与柳如烟欺打王妃的事便会被拆穿!
绝不能再让她进来!
想到这里,她急忙稳了稳情绪,便跪伏在殷玄的龙颜前催促。
“陛下,这个王嬷嬷将摄政王与帝太后锁起来,还对他两个人下药在废弃的灵堂行淫乱之事,你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听到她敢当朝蛊惑陛下一众朝臣面露诧异之色。
“哦?是吗?”听着个老弱妇人敢左右他怕不是不想活了?
他头戴冕冠,冕旒遮掩下的半张脸浮现一抹冷笑,伸起掌握天下百姓命运的手掌。
他修长的剑指又轻抚冕冠左侧的充耳,面上浮现一抹不耐烦之色,便愤怒下命令。
“大胆妇人蛊惑天子,连她那侄女也即刻拖出殿外割其舌头,再车裂。”
话落,几个威严八面的禁卫军走进朝瑄政殿,便拱手跪在宣政殿内行礼。
“诺。”
待他们行礼过后,便几步走上前将刘嬷嬷,与受伤的彩儿拖出殿外。
不一会儿,只听“啊——”的一道惨叫声响彻瑄政殿门外,殷玄凉意渗人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紧接着,他起身离开龙椅,几步走下九龙阶梯,便笑着搀扶起跪在门外的王嬷嬷。
他此时的语气不再是那么冷漠无情,而是亲切的呼唤。
“乳娘,朕已将对你不敬之人割舍车裂,您今日受惊了是孩儿不孝!”
一众朝臣:“? ? ? ”
看到眼前这这一幕,就如母子其乐融融的画面,一众朝臣都颇为震惊。
天呐!
原来王嬷嬷竟然是陛下的乳娘。
难怪方才会一句话不问,便将那两个奴婢割舍车裂!
“玄儿,你瘦了!我早说那个武知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你成婚夜勾搭先皇不成,还在朝阳王府废弃的灵堂与摄政王做苟且之事!”
殷玄:“……”
一众朝臣:“……”
听到她如此直言不讳,殷玄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搀扶她的双手也逐渐松开!
他那冷峻如冰山般的脸上,渐渐的浮现一抹敷衍是笑。
他明明让倭寇刺杀武知意,她怎可能和北冥沥在朝阳王府苟且呢?
他瞬间感觉眼前的乳娘好像变得陌生了?
陈恭烦心之时察觉到陛下不悦?
他察言观色半晌,便手握白玉圭跪在地上拱手替君分忧。
“启禀陛下,帝太后娘娘是否在朝阳王府与摄政王苟且,您为何不亲自瞧一眼呢?”
“绝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听到陈恭这不合时宜的相劝,他气得怒甩重工织金宽广的龙袖!
他无法接受武知意还活着!
明明是他让倭寇刺杀武知意,她怎么还能活着呢?
她怎么还敢活着呢?
“陛下,你怕是气糊涂了,要不去凤仪宫瞧一眼帝太后娘娘是生是死?”
瞧见他突然动怒,陈恭都着实吓得一愣!
猜想他应该是说气话?
她好心提议去凤仪宫查看。
他手握白玉圭时还是有些疑惑,不禁小声嘀咕着。
“帝太后才年芳十五岁,怎么毫无征兆的就死了呢?”
“难她与先皇一样暴毙了?”
他思来想去轻轻摇头叹息,“唉!帝太后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呢?!”
他想着想着觉得甚是惋惜,年迈悲泣的眼中泪水滑落!
他深深叹息一声,“唉!太可惜啊了!”
他又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便举起把玉圭看向殷玄劝谏。
“启禀陛下,要不您还是听丞相大人的相劝,现在去凤仪宫瞧一眼帝太后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