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看着王玉堂心里直想着赶紧去省里拜访领导,但是又觉得走了对不住二狗,真是左右为难。
“玉堂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正事要紧,咱兄弟之间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哥哥对不住你了。你什么时候走?”
二狗说:“明天是礼拜六,我带我父亲回趟老家,晚上回来再住一晚上,礼拜天返回泉城。”
“好,我知道了,估计你走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兄弟,感激的话哥哥不说了,回头咱事上见。”
王玉堂跟二狗告别,安排驾驶员,装了满满的一后备箱礼品,直奔泉城。
二狗则让李江廷去工作,自己带着小叔和张海洋在湖水城里游玩。
晚上二狗在家陪父亲吃饭。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有辆吉普车,站着一个中年人:“请问是丁队长吗?”
“我是,你是,,?”
“哦,王书记临走之前交代,让我给丁队长送点东西过来,他怕你走的时候赶不回来。”
说着一挥手车上驾驶员下来就朝二狗家里搬东西。
搬就搬吧。
搬完东西之后,二狗给中年人和驾驶员每人一包华子。
驾驶员不好意思拿,二狗硬塞给他衣兜里。
中年人倒是很客气的接过去:“谢谢丁队长,我是王书记安排过来的,也姓王,就在镇里当副镇长,以后还请丁队长多关照。”
“好说,谢谢你王镇长。”
“丁队长你忙,就不打扰你了。王书记临走交代,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好的,也没什么事。”
王副镇长离开,二狗知道这肯定是王玉堂的嫡系部队,不然不会安排过来办这件事。
父亲问了一句:“刚才谁来的?”
“哦,你们镇的一个副镇长过来给送点东西。”
二狗仔细查看,王玉堂果然是大手笔,光是华子就给拿了十条,还有两箱茅子,还有两箱其他礼品,估计也很值钱。
不过这些东西二狗都没带走就给了父亲:“爸,这些东西都给你了,里面有烟有酒,你拿着该送人的送人,该自己喝的留着喝。”
“我不抽烟,你把烟都拿走,酒我留下了,正好明天回老家,给你爷爷带几瓶过去。”
“好吧。小叔你还想去哪里看看?”
丁善强摇摇头:“我没什么地方可去的,明天跟你爸咱们再回老家转转,上山再去看看你爷爷就没什么心事了。”
第二天,二狗把家里的钥匙留给张海洋:“海洋,家里有自行车你骑着在城里转转,累了就回家休息,我开车带我父亲和小叔回家一趟,你就别跟着了。自己上街的时候注意军容风纪,别让这边的纠察给查到了。”
湖水城有泉城军区的一个师在驻扎,二狗担心张海洋穿着军装外出被纠察检查到。就提醒了一句。
车里面装上一些吃的喝的,二狗开上车先是回了老家看看在老家盖得房子。二狗也没住过。
“二狗这房子也是李经理当初帮忙给盖的,你看这些装饰,家具,都闲置着 没人用。”
二狗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房子心里有些感慨。
三人正说着话 ,帮忙看房子的二狗的堂叔闻讯赶过来:“大哥,我老远就看到门前有辆车,估计是你回来了。吆,我三弟,还有我大侄子都回来了?这可好。”
“大叔 ,抽烟。” 二狗给堂叔点上一根华子。
堂叔稀罕的不得了:“这可是华子啊。”
“大哥,昨天我刚让你弟妹过来给打开房门通通气,柜子里的被子也都给晒了,你们要是今晚住下的话,被褥正好,也不潮。”
丁父说:“大兄弟,我带这爷俩回来看看房子,然后上山跟你大爷吃顿饭,晚上就回湖水,这边你再多操心吧。”
堂叔说:“这有什么啊,多大的事,还让你经常挂嘴边。你该忙你的就忙你的,我三弟还有大侄子当兵也没时间回来,去上山看看我大爷也行。”
有提前装上车带回来的东西,给堂叔搬下来一些。
二狗跟父亲和小叔说,:“你们跟我大叔说会话,我去外面一会就回来。”
父亲知道二狗难得回来一趟,估计是找小伙伴聊天去了。也没在意。
二狗去村里的小卖店买了一刀火纸,他要趁这个机会,去祖坟上烧个纸,磕个头。正好韩雪也跟来了,带她去给老祖磕个头也算是对韩雪有了一个交代。
一路上见到认识的乡亲,二狗不断地给递烟,打招呼。
丁家的祖坟老陵就在村子的边上,距离不远,步行的话也就十分钟。
到了祖坟跟前,二狗见四下无人,便让韩雪出来。
“韩雪,这是我家的老祖坟,今天带你过来,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你是我带回来给老祖上坟的第一个女人。”
一句话,把韩雪说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只是默默地在祖坟前烧了两张火纸,然后跟着二狗一起给老祖们磕了四个头。
二狗心里在捣鼓:“列祖列宗们,我二狗今又重生归来,一定做出个样子,让我们丁家风光无限。请老祖们保佑我。”
韩雪也在心里默念:“各位列祖列宗,我是二狗的女人,我给你们磕头了,请你们保佑我还有我的那些姐妹,多给二狗养育后代,为老丁家添枝加叶。”
韩雪磕完头,站起身来,就感觉一丝微风在身边绕着自己转了三圈之后才慢慢散去。
只是韩雪和二狗都没太在意。
出了老陵,韩雪就又进入空间,二狗很快便回到家里。
他们谢绝了堂叔要在家里做饭给她们吃的好意,开上车直奔林场。
“爸,我爷爷年纪大了,怎么还让他住在林场?按说他都退休这么多年了,再住林场不合适了吧?”
丁父很无奈:“我劝他多少次,可你爷爷就是不下山。就喜欢自己一个人住在山上。我担心再过几年,你爷爷年龄更大了,腿脚不方便了,可怎么办啊。”
三人来到林场,爷爷这次正在小厨房做饭。
“爷爷,我们又来了。“
“你们来了正好,我炖了一只野兔,正要出锅,二狗,你再炒上两个菜,我跟你爸还有你小叔喝一杯。””
菜很好做,不大会,就弄好了。
今天爷爷更高兴,现在只有二儿子在晋省没回来,大儿子小儿子,还有二孙子都在,爷爷就多喝了一点。
“二狗,你把你二叔弄到你那里开煤矿,可得别让他出事啊。我可是知道,不少煤矿净出事。”
“爷爷,你放心好了,我有数。我二叔和二婶在那里都很好,你不用挂念。”
“我现在谁都不挂念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都长大了,不用我操心了。”
“爷爷,要不这次你跟我们一起下山住吧,家里有新盖的房子,城里也有房子,你想住哪里就去哪里,自己一个人在山上我们不放心啊。”
“狗子,你不用劝我,我的身体我知道,该下山的时候,我会下去的。只是现在我不会下山的。你们都别劝我。老大现在就你还在我身边近,有时间你就给我送点粮食,够我吃的就行。别的不用你们管。”
爷爷醉眼朦胧,有的字也说不太清楚。
最后,爷爷起身去了住的小屋里,寻找了半天拿出两个很破旧的书籍,还有一个笔记本交给二狗:“狗子,我这有两本古书,还有我写的一些东西,交给你,回去你看看如果对你有用,你就继续看,如果感觉没有就立即停止。不管是喜欢看还是不喜欢看,完了以后都要销毁,不要流传出去。”
二狗被爷爷说的一愣一愣的,感觉爷爷话里有些神乎其神,一时也不知道爷爷真正要表达什么内容。
“好了,你们陪着我也吃了也喝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们收拾一下就下山吧。”
吃完饭,还没收拾碗筷,爷爷就开始撵人。
丁父和小叔都在知道老头的脾气,只能顺从。
“爷爷,你好好地,等过年的时候,我要是有假期还回来看你,到时候我陪你在山上多住几天。”
前天晚上上山,二狗还没看清楚爷爷的模样,今天大白天,再一看,爷爷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那雪白的胡须在阳光照耀下,山风轻轻吹起胡须,更显得跟个老神仙一般。
二狗不由的心道:“难道爷爷不愿意下山是在山上修道?”
下山返城的路上,二狗听到了空间里韩雪发出来的惊呼:“二狗,爷爷给你的两本旧书竟然是道家修炼的功法,爷爷写的笔记都是他这些年来按照古书修炼的心得。”
果然是这样。
二狗猜想的没错,爷爷一个人住在山上,常年不回家,就是在修炼。
也不知爷爷修炼到什么程度,这可就神奇了。
当初在路过吴泰山的时候,那位致远老和尚就一眼看出他是重生之人,这一世能大富大贵,还送他一个手串。现在自己的爷爷竟然也是修炼者,这就说明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更多的修炼者,或许也有跟他一样的重生之人。呵呵,要是能遇到另外一个重生之人那就热闹了。两个人如果不是敌人,要是携起手来必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二狗心里虽有震惊,却也没有任何的表现,依旧很自然的驾驶着越野车。
晚上,丁父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请李江廷带着家属,还有王玉堂的家属一起吃饭。
他们三家看来经常在一起聚餐。相互之间都很熟悉。
可能因为他们先认识的二狗,跟二狗先是以兄弟相称,后来又认识了二狗父亲,就有些不太好称呼了,最后就都称呼二狗的父亲丁校长或者丁老师。二狗的父亲也知道跟他们二人不太好称呼,也就只好称呼他们王书记,李经理。他们两个的家属不管那些有时候称呼丁校长,有时也喊丁大哥。
反正就是江湖乱道,胡乱叫呗。
不管怎么称呼,反正三家的关系都很密切。
就在所有人在二狗家吃完饭,李江廷和王玉堂两人的家属帮忙收拾碗筷,其他男人们在另外一边喝茶聊天的时候,王玉堂从泉城赶回来了。直接来到二狗家。
一进门就把二狗喊到另外一个屋子,从脸上的表情和捂住二狗的双手就能感觉到王玉堂内心无比的狂喜和激动:“兄弟,事情有眉目了。这趟过去跟领导认识了,也算是搭上这条线了。领导很支持,跟我说的也很直接。”
“恭喜大哥啊。”
“兄弟,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感谢你的方式了。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以后有我王玉堂一个馒头,就有你的一半。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二狗能感觉出来,王玉堂的真诚,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对自己在京城的关系或许靠山给震撼住了。那边一个电话就轻松解决。要不是这个电话,他王玉堂想跟省里的领导挂上线,见个面比登天还难。
二狗问了一句:“领导没说年前能行不?”
王玉堂抑制不住的兴奋:“领导说了,元旦前后就会有结果。”
“那就好,只要你你上到副书记位置,将来划市分区必定有你的位置。现在考虑的就是必须留在城里的这个区,这才是最大的胜利。”
王玉堂听二狗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充满期待:“兄弟,这里面还得你帮着哥哥多说话。要不要去京城拜访拜访?”
二狗心想:“那边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去拜访谁啊?”不过他还是说:“京城那边暂时先不用过去,你先跟省里这位领导搞好关系就行,有时间就去多拜访拜访。等有机会我再带你去京城。”
“好,我听兄弟的,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有什么事需要我,你尽管开口。哥哥我现在多少有点关系。”
事情已经基本没有问题,二狗也就不再多过问。这里面潜规则太多,相信王玉堂这个官场政客对这些不陌生。后面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王玉堂忍不住问了一句:“兄弟,我想让丁校长改行出来,你看这事行不行?”
能让父亲改行从教育系统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临时时机还不成熟。
“等你的事情稳妥了以后再说吧。”
“好的,我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