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慕斯景与季徉终于比完了!慕斯景在那三天里大放异彩,季徉原本引以为傲的才学,这一刻在慕斯景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除了武之一道,慕斯景实在算的上是这一辈中空前绝后的佼佼者。可惜了!!
“哈哈哈…我输了”
季徉笑得有些悲呛
他瘫坐在地上,面色有些灰暗,似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我竟然败了…还败得彻底!!!”
那我之前说让他一道的话岂不是很打脸?无关年纪,这样的人需要别人让吗?季徉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他以为他很厉害的,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过几道,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呵,可笑:-
“不…你没有败!”
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传来
季徉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谢胜楠,有些不解
谢山长抚了抚胡须道:“你很厉害,若不是与阿景比,我其他的弟子未必能赢你!阿景在老夫这里并没有学习多久”
“阿景他天赋异禀,你不必在意这一次胜负,若有机会,欢迎你来京城,到时你可挑战老夫其他弟子。说起来,你和他们倒是年龄相仿。未必不是旗鼓相当!”
凝视眼前的青年,谢胜楠不想他同季礼一般,将自己一辈子困在执念里。那太苦了。
这个一直以来都以礼待人的青年,虽然他将自己撸了来,却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伤害别人,反而待他极为尊重!他的未来不该有那样灰暗的人生
慕斯景捂着嘴咳了两声道:“咳…季山主不必如此,景虽然于文一道上稍微有所成就,于武道上却是寸步难行”嗓音有些嘶哑
“常言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景都不在意自己不能习武,季山主又何必在意胜败呢?咳咳…”
“况且,咳咳…这么久了,景还是第一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季山主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季徉:“…………!”谢谢,没被安慰到!
你那是稍微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排兵布阵严谨,攻防有度,我是一样没胜过你!!你跟我说稍微??
秦书航上前拍拍季徉的肩膀安慰他;“哎呀没事的啦!阿景他最擅长的就是各种不服,除了武道之外哈。你才第一次被他打击,我们是天天都被他打击呢!”
“从京城一路走来,他是一路踢馆啊!每到一座城他都会出名,也不差你这一回了!”
“咳咳咳…”慕斯景持续的咳嗽引起洛大夫的注意
他快步上前拉住慕斯景的手号脉,这手怎地这么冰!再一摸额头,好家伙,烫得人心底发慌
慕斯景浑身发抖:“咳咳……没事儿,嘶…洛大夫。我就是有些冷……”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径直就倒
霎时间
“哎……!!!”季徉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怎么了这是?
慕白一把接过慕斯景:“公子!”
“慕斯景!”秦书航慢了半拍,这跟着一两个月了,头一次见这般阵仗。他有些慌乱,这怎么了这是?
洛大夫神色慌张对慕白说:“把小公子送回房里去”
他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药童,语气急促而又迫切地喊道:“阿阳快!去煎退热的药!”
站在一旁的阿阳听到洛大夫的吩咐后,连忙点了点头应道:“好嘞师傅!”话音未落,他便如一阵风般快速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洛大夫则匆匆忙忙地跟随着慕白离去
陈文杰等人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样,噼里啪啦地紧跟着他们的步伐离开了院子。
眨眼间,原本热闹的院子里只剩下一群懵圈儿的山匪们,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咋了?好端端的人说晕就晕了?”
“不知道啊!不过平时看那小公子就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怕是连寨中的女子都比他强些吧?”
杨夫人心急如焚,她迈着急促的步子迅速走到季徉面前,满脸焦虑地问道:“那小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面对杨夫人连珠炮似的发问,一脸懵然的季徉也是满心错愕,他瞪大了眼睛,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夫人…我也不知道啊!明明该晕的人是我呀!……”
杨夫人嗔他一眼,这个死人头!不过就是输了。晕什么!
拉着季徉往外走;“走,咱们也去看看”
季徉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哎哎!夫人,慢些…”一边跟着杨夫人走,一边转头对着还在蒙圈的山匪们说:“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来到慕斯景的住处,只见床上的慕斯景身上左一层右一层盖着许多棉被!跟个大粽子似的。慕白在一旁用帕子给他物理降温
季徉问洛大夫:“他咋了?”
洛大夫瞪了他一眼:“咋了,不得问你吗?”
季徉更懵了!:“我?我没把他怎么样啊?”季徉欲哭无泪,冤枉啊!!我都没跟他比武,碰都没碰他一根手指头!
洛大夫厉声道:“要不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将谢先生撸走,让他心力交瘁,要不是你让他半夜爬山,寒风入体,要不是你非要和他比试。一比还是几天”
“他也不至于心神疲惫,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染上风寒还要与你斗智斗勇,你要比试就不能自己下山去吗?非要整出些名堂来!”
“这比完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这不,高热惊厥了!!结果就是你连一个病人都比不过,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