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你的住处看一看。”
我们三人一起前往她的住处,只是个普通的出租屋。
柳青青已经两年没上班了,到处碰壁,过去住的还是公寓房。
她是个高材生,曾经还是学霸。
房子里头,晦气笼罩,但没有源头。
这是被她自身晦气给感染到的。
我先将一张符贴在她额头上,手在符咒上一戳,跟着将符取下,然后揉成一团,塞入一个瓶子里。
是厉鬼,可对我而言,寻常厉鬼太容易对付了,直接就抓了。
王蓉一瞅,那瓶子里的符咒变黑了,还有一股黑烟,迅速将透明的玻璃瓶全部染黑。
“曾大师,这是?”
“这就是导致她晦气不断的鬼魂。”
“这么简单?那她没事了么?”
“捉这个鬼没难度,但是鬼魂在她身上已经待了两年多,所有的晦气与她的命格已经融为一体了。”
“那要怎么改?”
“先找到祖坟,然后迁坟,人的命格和先祖的坟有莫大关联。”
王蓉有车,开着直接走。
我们坐车去的柳青青老家,两天后才到。
她老家那边完全没人了,村庄早就荒芜了。
但坟地还在,只是祠堂外的坟地,大多都被扒开了。
柳家的坟也一样,骨灰盒,装骨头的酒坛子都暴露在外头。
顿时,我就明白了原因。
“先祖暴露在外,被阳气笼罩,阴阳相冲,子孙后代怎么能好的了。”
但这里又出现另一个问题。
祖先的坟被人动过,应该会托梦给子孙才对。
“柳小姐,你的先人托梦给过你么?”
“没有,我五年没回来过了。”
“也不烧纸?”
“我都在城里烧纸,默念先祖的名字。”
远程烧纸是可行的,有这一说,但是坟地被动过,不可能不托梦。
这应该是鬼魂阻断了她的梦。
“你两年多来,没坐过梦吧?”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验证了我的猜测。
“先给祖宗迁坟吧。”
王蓉不敢去动骨灰和骨头,这事还得我来干。
然而,我一碰那个骨灰盒,就觉得不对劲,手有些震动感。
拿出来,我打开骨灰,发现里头有几根红线。
“诅咒……”
“什么?”
“有人给柳家下了诅咒,诅咒子孙后代倒霉。”
王蓉一惊:“还有这事,仇人干的吧?”
我长吁一口气,觉得下咒的人还算客气了,只是让子孙后代倒霉,没有要害人性命。
不过,这种折磨也是很过分的,不仅仅是柳青青要倒霉,她的后代,千千万万,都会倒霉,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职场被人排挤,商场血本无归,永远不可能做人上人。
红线取出来后,我直接烧了。
但不是特别保险。
下咒之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继续做这件事。
我问:“柳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
“两年前,我在外企上班,一次开完会,我进电梯的时候,就被锁在里头了,修了一个小时才修好。”
“那应该是那家公司的某个人坑了你,你祖先的坟地,有没有告诉过谁。”
她沉吟片刻,说只对自己一起住过的同事说过。
那个同事现在还在公司上班,做到了人事部经理,混的非常不错。
“你倒霉,跟你的这个同事关系很大,先迁坟吧,然后去找她。必须找到下咒的人。”
王蓉问我:“红线不是烧了么?”
“你能保证下咒的人不会继续作怪么?得去约法三章,如果那个人不听劝,我就废了那人的道法修为。”
习道之人,需要走正道,以民生为本,作恶之人,就该惩治。
再次回到城市后,柳青青带我们找到了那家公司。
楼很高。
但这座楼阴气汇聚,十分凶煞。
我抬头仰望是,楼顶的玻璃窗都不反射阳光的。
“曾大师,我们现在进去么?”
“这栋大楼里有阴阳术的高手,在里头修炼……”
王蓉听的迷糊:“没那么夸张吧,这可是外企,哪有那么邪乎。”
“你看看那些玻璃窗,是不是给人很黑的感觉,暗淡,不反光。”
“唉?好像是啊,现在有太阳,应该反光的。不会是用了特殊材质的玻璃吧。”
“这栋楼阴气太重了,里头的人应该都是乌云压顶,运气极差,而且面如死灰,活不过五十岁。”
说这些话,她们是不信的,必须进去以后才知道。
进入大楼后,里头人不多,前台的两个女人面色很苍白。
脸上抹了粉,就显得更白了,像死人一样。
但她们是活人,只是看起来有人阴森。
见是柳青青来了,还打招呼。
“青青,你好长时间没回来看过了,是老板让你回来的?”
“不是,我有个朋友想来参观一下。”
我让她带我们去人事部。
可是前台说,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上楼的,只能在大厅里等待。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找个借口,说去厕所,直接从楼道上去了。
十五楼的位置就是人事部。
三人靠近办公室,柳青青指着里头一个严肃的女人,说那就是她的同事,以前一起住过,当时同事只是财务部的一个会计。
里头坐着的女人,化妆也很浓,而且手上带着一枚玉戒指。
戒指上绿气环绕,是灵物,古董,有魂魄住在戒指里。
人和魂魄是相对立的两种事物,不修炼道法的人,带着这种东西在身上,肯定也是晦气缠绕。
可那女人面色非常好,甚至红光满面的。
给人一看,她应该是这座大楼里唯一看着有血色的女人。
可以用光彩照人这四个字来形容。
我料定,这就是给柳青青做法的人。
没敲门,我直接推门进去了。
那女人抬头一看,瞬间皱眉:“柳青青?你……你怎么来了?”
“王姐,你青云直上啊,我来看看你啊。”
“哦……呵呵,你?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
我大步过去,迅速抓住这个女人的手。
她想挣脱也挣脱不开,立刻恼了:“干什么?!放开我!你神经病啊!”
只是一抓手,我就知道她有道法,不确定是何门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