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白色的迈巴赫从顾氏的地下车库驶出,汇入车流中。
副驾驶的纪宁鸢身上还是穿着原来的那条新中式连衣裙。
头发用一支琉璃簪子别在脑后。
只化了淡妆的脸粉扑扑的,唇瓣却格外红。
容屿单手打着方向,空出一只手去轻揉她的脖子,“还疼吗宝宝。”
纪宁鸢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拿开,别碰我。”
混蛋!
就不应该可怜他。
前方红灯亮起,容屿停下车,解开安全带凑到她的唇瓣前亲吻。
“我的错乖宝。”
“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咯!”
纪宁鸢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喉咙间还有些疼。
容屿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喉咙,“乖宝没错,都是我的错。”
“宴会不去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纪宁鸢推开他,“你有病啊,去医院看什么?怎么看?说我是因为……因为……”
她还要不要脸了。
容屿揉了揉她羞红的脸,“那我回家拿个手电筒给你照照,嗯?”
“对不起乖宝,没有下次了。”
刚刚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差点伤了他的乖宝。
纪宁鸢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自己信不信?你下次就会换别的方式了。”
顾氏离宴会厅不是很远,小夫妻俩到的时候几乎已经满人了。
陆氏集团的小少爷满月酒,不少大小家族挤破脑袋想来讨杯喜酒喝。
车子太多,容屿就是想把车开到后门去,这时也有没办法。
纪宁鸢伸手想去拿包,才想起自己的包落在纪念家里了。
“都怪你,我包都没有拿。”
容屿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让姑姑帮你带过来了。”
纪宁鸢刚推开车门,突然想起他总裁办休息室里黑色系的床上用品。
呃……
刚刚陆彦祈打电话来催,他们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走了。
她坐回副驾驶,瞪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被瞪的容屿嘴角抽了抽,“老婆,我又怎么了?”
“都怪你,走的那么急,床单都没收拾。”
容屿的办公室不管有没有用,都有专人每日在上班之前收拾干净。
这件事纪宁鸢是知道的。
他们离开顾氏的时候大家已经下班了,只是明天一大早,清洁员一进去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屿低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脸颊,“不气不气,一会宴会结束了,我回去收拾好不好。”
“保证不让清洁员工进去看见好吗?”
纪宁鸢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口吻,“你不收拾也行,反正那是你的东西,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
小姑娘傲娇的冲他仰了一下下巴才推开车门。
容屿被她小傲娇的模样逗笑,刚刚哭唧唧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纪宁鸢进宴会厅的时候,就看见今天的主人公陆君墨小朋友被人抱着传来传去,小家伙倒是一点也不认生。
见只有她一个人,顾玖玖冲她招手,“鸢鸢,阿屿呢?”
“他去停车了。”
顾玖玖把她别在脑后的琉璃簪子拔了下来,黑色的发丝瞬间散开。
她把簪子放在纪宁鸢的手里,“念念在休息室,你的包也在,那边有化妆师在,去补补妆。”
顾玖玖凑在纪宁鸢的面前,“脖子也要遮一下。”
纪宁鸢带着微笑的脸龟裂,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长发,“好。”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纪宁鸢匆忙往休息室去。
容屿停好车进来的时候,眼睛扫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他家宝贝。
顾玖玖从他的身后拍了一下肩膀,“别找了,鸢鸢去休息室找念念了。”
容屿打了声招呼,“姑姑。”
顾玖玖忍不住训了他两句 ,“鸢鸢身子还没完全好,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容屿轻咳了一声,他已经很注意了。
小姑娘的皮肤嫩,一个不小心脖子上就留了印。
刚刚走得急,加上他的办公室也没有化妆的东西,索性他就当作看不见。
纪宁鸢也没有发现,不然刚刚就不会下车了。
“姑姑,我有分寸。”
顾玖玖也不管他了,容屿走到宴会舞台下左边的主桌坐下,拿起手机低头做事。
有来打招呼的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旁边的椅子被拉开,景煜和陆彦煊同时坐下。
容屿把手机收回西装口袋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彦煊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两个小时前下的飞机,阿煜去接我的。”
在纪宁鸢苏醒的第三天他就回伦敦了,算着时间又飞回来。
“什么时候走?”
陆彦煊还没来得及开口,被景煜抢了先,“他啊,心里惦记着人,明天就走。”
容屿挑眉看着他,轻笑,“挺好。”
他踢了旁边的景煜一脚,“大表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留下来陪我妈和奶奶她们两天,大后天的航班。”
陆彦煊对景煜露出了个笑容,“哥,你还是给染染配个保镖吧,我刚刚看见他亲染染了。”
景煜:我······告状精。
容屿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说了一句,“注意点分寸。”
休息室里,纪宁鸢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师在给她遮盖侧面颈部的几个红色小印。
她咬牙切齿的骂刚刚胡作非为的狗男人。
纪念偷偷拿起手机录音发给容屿,不到一分钟就收到了一次巨款!
补完妆以后,纪念让化妆师出去,自己拿起随身携带的工具给陆君墨小朋友弄粮食。
满月宴所有的装扮都是中式风格,纪念今天也穿了件红色的新中式连衣裙,张扬又不会太老气。
纪宁鸢羡慕的眼神带着八卦的笑意,“念念,你这身材可要比生孩子的时候好太多了。”
她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红色的梅花开遍满山。
纪念面对纪宁鸢向来都不会遮遮掩掩,“是啊,这可是我勾引男人的资本。”
纪宁鸢眉心跳了跳,“这句话被阿祈听到,你十天半个月都要呆在床上。”
纪念熟练的把装好小家伙口粮的小瓶子拧紧,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解开纪宁鸢胸前的盘扣。
“啧啧啧,你可以就别说我了,看这颜色,还是新鲜的吧。”
纪宁鸢可没有纪念的脸皮那么厚,手忙脚乱的把扣子扣好。
“念念,你这么变态陆彦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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