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这混蛋！”璃瑶来到灵泉边缓缓踏入后，语气显得有些羞恼的说道：“当时我的神魂受损，难免有些走神，避让不及也正常。”
“因为急需能够修复神魂一类的灵草，就想来苍梧城碰碰运气，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
“没想到，路上听到旁人在说苏氏拍卖行有返魂草拍卖，还真来对了。”
“所以，后面的事儿你也就知道啦。”
林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璃瑶一脸无奈的说道：“至于为何一直没使用，那不是出了拍卖行之后就一路被韩天立追杀。”
“被迫一路逃到了苍梧山脉，要不是我神魂受损，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本来以璃瑶命海境的实力，就算打不过韩天立，但逃脱是肯定没问题的，而且根据当时韩天立认出清月仙宫这个宗门的反应来看，璃瑶的来历只怕是相当之高。
有这样的来历，自身肯定会有些保命的底牌，只是神魂受损，导致发挥不出原本的实力罢了。
璃瑶神魂是如何受损的这个问题，林缺倒是没有追问，既然璃瑶没说，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林缺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至于清月仙宫，也是一样的道理。
反正林缺相信，只要还在封天大陆之上，那以后肯定会知晓其来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不过林缺算是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当初拍卖返魂草时，从璃瑶那毫不犹豫的甩出一万中品灵石的姿态就能看出，这妞绝对是个妥妥的富婆！
那富婆背后的清月仙宫就更不用说了。
璃瑶泡在灵泉里，把取出的返魂草放在手心之中炼化。
没一会儿，便炼化成一股草液。
双手捧起到嘴边，缓缓吞入后开始配合着灵泉修炼起来，同时也在一并修复受损的神魂。
林缺看到这一幕，好奇的出声询问：“为何不把灵草炼制成丹药，那样的药性会好一些吧？”
璃瑶此刻闭着眼，说道：“炼制成丹药的确会好很多，但眼下没那个条件不是，反正单单以返魂草的药性，就算不炼制成丹，也足以令我修复神魂。”
“而且，我也不会炼丹。”
林缺有些无语，很想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不过，既然璃瑶说单单返魂草的药性就已经足够的话，那就不算是暴殄天物。
之后的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各自沉浸在修炼之中，林缺现在的心中有了一股紧迫感，如果放在几天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没办法，经历了这一切的林缺，终于是深知实力的重要性了，如果有足够强的实力，那当日就不会在韩天立面前如此狼狈逃窜。
既然遇到灵泉这样的稀有资源，必然不能错过，而且聚气五层的基础已经牢固，是时候该突破境界了。
林缺沉下心来，缓缓运转太清混沌诀游走，使其全身都能吸收并沐浴在灵气之中。
随着修炼时长的逐渐增加，不知怎么地，林缺的脑海之中竟自动回忆起了拍卖会中，在那幅画里看到的一切。
特别是那个人！
那把剑！
当时的画面还有些模糊，现在慢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那把剑划过前方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此刻林缺在脑海之中的也幻化出自己。
幻化出的林缺在那人的身后，举起一剑，模仿那人一样的动作，朝前方挥剑。
一遍！
两遍！
三遍！
......
不知挥了多少遍，但偏偏就是没有那个人的自然感，而且画中的那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淡然，像是返璞归真般，放在世间就如同一粒沙沉入大海。
毫无感觉。
偏偏就是这么淡然的人，挥出的剑看似很自然，实则却能够湮灭一切，但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其中的韵味，表达不清。
这就是‘势’！
独属于剑的，剑势！
再次挥出万剑，林缺仍不得其中要领，都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境界太低，无法领悟其精髓。
就在林缺打算放弃时，脑海之中的那个人居然转头看了自己一眼！
这...怎...怎么可能！
林缺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这可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就连画中那个人也是在自己脑海中幻化浮现出来的。
奇怪的是，接下来，林缺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忽然觉得这一切又是那么的自然且合理。
林缺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发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中不再只有平静，还蕴含着某些东西。
慢慢的，林缺的心越来越平静，也渐渐读懂了那人眼中所要表达的东西。
低头看向手中的剑，发现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剑竟变得陌生起来。
闭上眼，轻手抚摸着剑身，沉浸去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原本变得陌生的剑再次变得熟悉起来，且越来越熟悉，比之前任何时候还要熟悉。
“嗡！”
幻化出来的剑，居然脑海之中发出一声轻鸣！
再次睁开眼，脑海中的林缺缓慢地抬手举剑，一样缓慢的朝前挥出，这一次看起来是如此的轻盈。
如此自然！
随着这一剑的挥出，那种自然感充满了全身！
脑海中的那人，再次看了林缺一眼，这一次的眼神之中，充满的是欣慰，然后缓慢消散离去。
剑之根本！
剑之所向！
剑之其意！
皆为剑势！
无论敌人有多强，唯有一剑尔！恐怕这是那个人所想表达的东西，但自己估计还要在剑道这一途中走上许久。
......
“林缺！林缺！林缺！”
就在林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外界发生了震惊的一幕，灵泉之中的灵气疯狂朝着林缺涌去，看着这一幕的璃瑶被惊得双手捂着小嘴！
不可置信！
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在灵泉之中修炼，如此庞大的灵气换成任何一人都将会被撑爆！
但偏偏林缺却什么事都没有，还在闭眼修炼之中。
璃瑶仔细观察后，内心之中的震惊更上一层楼！
只见林缺的境界居然在此刻疯狂飙升！
聚气六层！
聚气七层！
聚气八层！
聚气九层！
如此疯狂的提升，一路到达聚气九层大圆满才肯停歇。
震惊！疯狂震惊！
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境界的飙升停止，璃瑶这才敢呼唤林缺。
听到呼唤声的林缺，慢慢睁开了双眼，平静的看了一眼璃瑶。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刻，璃瑶发现，林缺好像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哪不一样，具体又说不上来。
好像，更加的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