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下的盔甲冰冷硌的不适,颜漫漫,换了舒服的姿势。
反正两人这种沟通状态,又不是第一次,她也没有多大心理负担。
两人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过,更为亲昵,也是三天一小熟悉,五天一大复习的。
厉淮然的骨节分明的手,从颜漫漫的脸上拂过,从指尖传至心头。
小女人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顾盼之间,似有千言万语,时刻让他牵挂在心上。
无论下属如何劝解,用怀中之人,设计大皇子,都被他一一否决。
视若珍宝的人,怎可拿去赌明天的朝阳。
如果朝阳里,没有此人,那太阳照常升起,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一起下地狱好了。
扣住小女人想要逃走的红唇,用力吻了上去。
气息和气息的融合,柔软和柔软相互碰触,颜漫漫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颜漫漫尽管发现,厉淮然今日有些反常,想要反抗,却被夺去了主动权。
正当厉淮然想要更近一步,便听到门口陆六一的声音:“殿下,镇国公和尚书令周大人到了,在前院书房等您。”
颜漫漫听到声音,赶紧打断了厉淮然到处作乱的手。
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经变成粉色。
厉淮然看着水润可口的人,轻轻在对方唇上碰触了一下。
便拍了拍小女人的后背安抚道:“晚上,爱妃莫要心急!”
颜漫漫急忙站起了身,躲到屏风后,红着眼睛开始整理凌乱的衣衫。
至于屏风外的狗男人,悉悉索索的铠甲衣服摩擦的声音,她才不会管呢!
直到听到外面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颜漫漫一下子扑到床榻上,枕头蒙着头,仔细回忆,她刚才有没有动手。
应该没有动手,她是多矜持的人,怎么可能去扯厉淮然,这位未来帝皇的衣服。
如此,这样安慰自己,颜漫漫睡了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午觉。
不用说,晚膳之后,厉淮然便如约而至。
只不过这次过来,不再是军营里的铠甲,换成了一身玄色锦袍,把厉淮然整个人衬的身姿挺拔,英气逼人,隐隐收敛的气质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让颜漫漫有些慌神,人便走到床榻边。
屋子里尽管放了两三个冰盆,颜漫漫还是感觉烦躁温热不已。
“漫儿,这是?在等着本皇子,恩?”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真挚,话语中带着轻佻。
无疑不是暴露了厉淮然的好心情。
颜漫漫深深吸了一口气,穿着纱衣起身,红着脸给厉淮然宽衣。
窗前红烛跳动,透过薄薄的床幔映照进来,打在两人情动的脸上,暧昧横生。
薄薄的纱衣,滑落肩头,里面鲜艳贴身衣物,把颜漫漫白嫩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
加上颜漫漫因为怀孕,更加丰满的身体,厉淮然只感觉面前的女人,如罂粟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爷……咱们的时间还有很多……”颜漫漫声音不大,温柔婉转。
仿佛每个音节,都紧紧附贴在厉淮然跳动的心上。
香冬和绿萍两人,眼神交换,又远离了几步。
屋内,红烛高照,两枝并蒂,火光中映照出一对璧人的身影。
两人的手轻轻相扣,房内,更是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花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
随着时间的推移,烛光渐渐缩短,树影也愈发深邃。
窗外,一棵古老的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枝叶间漏下的月光与烛光交相辉映,树影婆娑。
偶尔,一两声夜鸟的低鸣,更添了几分幽静与祥和。
在那个静谧而温馨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颜漫漫与柳姨娘并肩坐在凉亭之下。
颜漫漫,目光温柔地聚焦在不远处两个小崽子身上,他们正蹒跚学步,牙牙学语。
手持一把象牙镂空的扇子,耐心地引导着两人。
一字一顿,声音柔和而清晰,一遍一遍教他们喊“娘”。
然而,小家伙们似乎并不急于回应,他们瞪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着她,却迟迟不开口。
终于,在颜漫漫无数次的尝试后,肃儿或许是被这份坚持所打动,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被逗乐了,在颜漫漫再次呼唤“娘”的瞬间,他竟清脆地回应了一声“哎。
稚嫩语气,瞬间引爆了周围的气氛。
丫鬟们和柳姨娘忍俊不禁,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凉亭周围。
尤其陈嬷嬷,也被母子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
沐儿见状,也不甘落后,尽管还躺在奶娘的怀抱中,却也笨拙地模仿起哥哥,一声接一声地“哎”着,那模样既憨态可掬又惹人疼爱。
整个凉亭下,顿时,笑声更加畅快了起来。
柳姨娘笑的扶着腰,看向颜漫漫:“周……周姐姐,对……对不住了……改天你跟周姐姐赔罪,”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颜漫漫:“……”
看着两个讨债鬼,还懵懂无知的样子。
也不能真的打一顿,摆了摆手:“陈嬷嬷,赶紧带走,两个不孝子……赶紧带走……我是管不了你们,等晚上你们父王回来,再收拾你们,哼!”
说完,还不忘在两个小崽子,肉墩墩的屁股上,一人拍了一下。
两人似乎以为颜漫漫和他们玩游戏,“咯咯”的笑了起来。
“是,也到了小公子们午睡的时间,老奴这就带小公子回去。”陈嬷嬷眼中都是慈爱:“侧妃,莫要生气,小公子别看他们年纪尚小,那胆子可是比寻常孩子大上许多。”
轻轻摇着头,眼中闪烁着疼爱的光芒:“而且啊,这两位小公子机灵得很,仿佛能听懂大人的话语似的。每当有人逗他们玩,挥动着小手‘咿呀’回应,那份聪慧与灵动,像极了七皇子小的时候。侧妃,莫要动怒,长大一些,两位小公子便搬到前院,七皇子亲自教养,定会是孝顺懂事的孩子。”
说是一肚子气,颜漫漫哪里能和亲生儿子置气,更何况还屁事不懂。
就是认为这拙劣的性格,怎么看,都怎么眼熟。
“嬷嬷说的是,本侧妃再忧心也不过三年,开蒙了,就是七皇子和夫子的事情了。”想到这里,颜漫漫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听到陈嬷嬷的话,柳姨娘和香冬几人,脸上的笑意逐渐减淡。
也跟着说起宽慰的话。
然而,就在陈嬷嬷几人出了凉亭,不少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份宁静——荣妃娘娘仙逝了。
颜漫漫的脸色瞬间凝重,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扇子,收起笑容,问向来报信的小厮:“七皇子可是进宫了?”
“回侧妃,七皇子刚刚带着陆侍卫进宫,让奴才过来通知周侧妃,荣妃只是一宫妃位,您不需要进宫守灵,在府中照顾两位公子,等出殡的时候,设路祭,上三柱清香即可,奴才曹魏,这几天在后院听从周侧妃调遣。”
说着,小厮穿着的人,微微抬起半张脸,让颜漫漫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