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紫荆花地,少女骑白马在旷野奔驰,多么美好的画面,当骑到电缆管道施工现场。
白马停了下来,焦躁的踹了踹地,打了两声响鼻。
少女摸了摸白马的头,安抚道,“你怎么了,有什么让你不舒服吗?我去看看”。
她下马走到管道口一看,一具尸体在里面,少女捂住想要尖叫的嘴,退后两步,赶紧打电话报警。
郭天和刘大海站在管道口,看着里面的尸体。
郭天说,“一名女子躺在地下电缆管道内,紧邻高速公路建筑工地,位于紫荆花苜蓿野地,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刘大海说,“没有你那么诗情画意,建筑工人3点离开,尸体5点15分被发现”。
郭天问,“尸体是被谁发现的?”
刘大海说,“张菲,那边那个牵着马的女孩”。
郭天说,“理论果然正确”,刘大海问,“什么理论?”
郭天说,“发现尸体者通常是第一嫌犯”。
不远处另一条管道附近的陆佩喊了一声,“郭天!”
刘大海和郭天一起走过去问,“你是发现什么了?”
陆佩说,“你不会想在犯罪现场找到的东西,郭天顺着陆佩往地上看,是另一具尸体”。
法医室里,张哲问,“想从谁开始?”郭天说,“谁先死的?”
张哲说,“两人的体温和晶状体液状态相同,均死了有12小时”。
郭天说,“我舅舅常说,一石二鸟机会率很低”。
张哲说,“我只能告诉你死因,褐发女子颈椎的伤是徒手造成的”。
郭天说,“有人扭断她的脖子”。
张哲说,“是当场死亡,另外这位金发女子,不足以致命的额头挫伤,脸部和手臂被相同的物体割伤,除了颈部的擦伤外,我在割伤处发现玻璃”。
郭天说,“也许是指甲造成的,她可能打斗过”。
张哲说,“我已经把擦伤处的采样送给化验室化验外来dNA”。
郭天问,“死因是什么?”
张哲说,“臂动脉断裂而失血过多致死”。
郭天说,“这有点不对劲,这名褐发女子身上有精致的刺青,花过一番功夫染发,身上有耳环,体环的痕迹,说明她喜欢引人注目,而这名金发女子,似乎简朴平凡,连耳洞都没有,没有刮腿毛”。
张哲说,“野花和家花”,郭天说,“除了死亡时间外,两朵花还有什么共同点?”
护林员带着鉴证小组的来到一棵树下。
他说,“我在狩猎区关闭后发现他的车,于是展开搜索,他应该穿上红色安全背心”。
法医助理李小卫说,“看来子弹穿过他的身体”。
李琳琳说,“是流血过多致死”,严肃捡起死者旁边的猎枪,
李小卫测量了肝温,他说,“88.6度,比正常温度低了10度”。
李琳琳说,“他大约死于10小时前,差不多是下午2点”。
李小卫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严肃检查完猎枪说,“这种型号的猎枪可以装5发子弹,4发在弹匣,1发在弹膛,5发都在,这柄猎枪还没发射过”。
李琳琳开始搜查死者的衣物,在钱夹里找到驾照,死者名叫张柏,
严肃问护林员,“狩猎季节什么时候开始?”
护林员说,“猎鹿季节下星期开始,只要有执照就可以狩猎”。
李琳琳说,“你说得对,他应该穿上橘红色安全背心,猎人等待鹿出现,开枪后鹿逃跑,结果子弹不长眼”。
严肃说,“子弹不在他体内,也不在树上,一定在别的什么地方”。
郭天刚到办公室,陆佩就进来汇报说,“我搜查过现场,发现许多足迹和胎痕,但都没什么帮助”。
郭天问,“地下电缆管道呢?”
陆佩说,“什么都没找到,我从陈尸处搜寻到高速公路,结果一无所获”。
郭天阴阴的笑了笑,陆佩说,“你有所发现,快说呀”。
郭天说,“指纹分析室刚确认一名死者身份”。
陆佩问,“是金发还是褐发?”
郭天说,“褐发,马琼,18岁曾犯商场行窃的重罪,她住家里,我们还找到地址,钱浅带了警察并取得搜查令,现正前往该处”。
夜间金属探测仪真是个好设备,严肃很快就找到了射进树干里的子弹。
严肃问,“但要如何取出才不至于破坏证物?”
李琳琳说,“教材写得很清楚,如果不知道如何采集证物,就整个搬回去”。
严肃抬头看着耸入云端的树梢,“我会想出方法”。
马琼家的车库里,陆佩车内在检查,只跑了1200公里,还是旧车型,车主看来不常出门。
郭天拿着单据说,“车主是唐娜娜”。
陆佩说,“可能是那名金发女子,她和马琼是什么关系?稍后我去牌照部查查看”。
钱浅过来说,“我查过了,28岁,金发,体重125斤,身高175,觉得耳熟吗?”
陆佩说,“就是她”,钱浅说,“警察查访过周围邻居,唐娜娜和马琼是姐妹”。
郭天说,“现在知道她们的共同点了,基因一脉相承”。
钱浅说,“房子是母亲的,母亲死后唐娜娜就独居于此,马琼住在隔壁市,你们跟我来,打斗现场就在后面”。
他们来到后院,后院一片狼藉,已经被拉上警戒线,地上也做好了标记。
钱浅说,“如果高速公路旁是弃尸地,那么此处就是第一现场”。
郭天看着破碎的落地玻璃门说,“这就合理了,金发女子的伤口满是玻璃”。
陆佩说,“她冲破那扇门”,郭天说,“是由内往外的”。
陆佩说,“你得费好一番工夫才能把门搬回去”。
钱浅说,“说得没错,我得先收集玻璃,再处理门框”。
郭天问,“你打算如何处理玻璃拼图?”钱浅说,“你才是拼图大师”。
郭天说,“给你一个建议,bolo制造商冷却平板玻璃时,会置于锡板上”。
钱浅说,“因此接触锡板的那一面玻璃在紫外线下会发出荧光”。
陆佩说,“还是得在实验室工作好几天”。
钱浅说,“此处的血迹有脚印,凶手可能踏过唐娜娜的血”。
陆佩说,“也许是她妹妹踏的,马琼的右脚那只鞋沾有血迹”。
钱浅说,“就是说马琼来过”,郭天说,“也建立了时间线”。
陆佩说,“既然马琼踩到唐娜娜的血,那么当唐娜娜受伤流血时,马琼正在屋里走动”。
郭天和陆佩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冰箱里都是没吃完的外卖,大份装的在外面,小份装的在里面,有新鲜的,也有前两天的。
郭天问,“你觉得她是胃口大开?还是家里有客人?”
走进卧室兼书房,洗手间在里间,
郭天坐在电脑前,拿起万用遥控器,他说,“坐在这里就可以遥控一切,除了吃饭”。
陆佩说,“我们知道她像我一样不会做菜,设定快速拨号键叫外卖,各种邮购的名录,我也有这种收集目录的嗜好”。
郭天总结说,“目录,网络,邮购,外卖,车子只开了1200公里,她是恐旷症患者?还是只是不喜欢交际?”
陆佩说,“好像在说你自己”。
郭天似乎被说中了,气氛还有点尴尬,
陆佩赶忙转移话题说,“我把她的电脑带回去,从电子邮件调查她的社交生活”。
转头她看见洗手间的马桶说,“马桶盖是掀开的,有男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