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月,位于长安城的酒坊十分低调的开业了,这次没有邀请李二陛下等大臣捧场。
究其原因,一个是皇庄初期的产量不足,用于酿制二锅头的高粱、收购的不是太多。
见识过点心铺的火爆,面对长安城那庞大的人口,酒价王夜可是考虑了好几天。
李白诗中写、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这里解释的是一斗酒十个一千,一万钱。
但这并不能代表初唐的酒价,原因这首诗是李白被排挤出长安城,临走前讽刺上流社会宴席的。
杜甫的:早来就饮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铜钱。那才是底层人的酒价。
毕竟杜甫混的和李白不是一个档次,他在长安十年,仕途失意,过的是贫困生活。
《食货志》记载:“德宗建中三年,酒价每斛三千钱(一斛十斗),正元二年,酒价每斗一百五十钱。”
《唐国史补》记载的唐代酒的种类很多,土窟春、石冻春、兰陵酒、剑南烧春、新丰酒、富水酒、乌程若下酒、灵溪酒、九酝酒、西市腔酒。
还有外商流入波斯的三勒浆、大食的马朗酒等。
那酒水也就分出了三六九等,李白描述的是官场宴席,杜甫写的是失意人生。
可贞观四年还没有烧酒,高档酒类只有皇室御贡的葡萄酒、和外商进献的一些酒水。
这56度的二锅头该定什么价?这可是让王夜纠结了几天。
定的太高,一是现在大唐比较穷,商业还没到繁荣期,太贵了消费不起。
可太便宜了,以王夜的宣传手段,其他酒都不用卖了。
宣传个能一斤兑水十斤,他也得三千钱一斗不是。
太低了,怕存量顶不住,太高了,消费不动。
关键后续他还会继续推出新酒,这早早的价格封顶,也不是什么好事。
索性王夜让调酒的师傅,多调制几款,36度42度56度都上。
56度的三贯一斗,42度2贯,36度1贯,先试试水。
至于推销?先看看头日销量再说。
不行就随意当次文抄公,一首将近酒送给长安城的诸位。
文风得多带带,文房四宝才好卖!
长安城东市,巧儿一身普通打扮,带着数十名皇庄的小娘子,于新开的酒坊中忙碌着。
“阿荞!”巧儿目光锁定了一个眼神灵动、透着机灵劲儿的小娘子,轻声喊道。
“巧儿姐!隔壁的点心铺子人都围满了,我们什么时候挂匾额!”一位妙龄小娘子快步来到身前,亲切的对巧儿问道。
原本她是与爹爹、兄长跑江湖卖艺的,机缘巧合下、上个月刚被招进了皇庄。
爹爹和兄长去了王府的曲艺团,而巧儿见阿荞机灵聪慧,便有意培养她。
因此阿荞与巧儿格外亲近,对巧儿的话也总是言听计从。
“现在挂吧!挂好了吆喝两声!”巧儿带着一丝宠爱的对小阿荞说道。
“啊~”阿荞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一脸疑惑:“这怎么吆喝?把我卖艺的词换换?”
“笨死你得了,这怎么放心把酒坊让你打理!”巧儿佯装生气地嗔怪道,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并非真的恼怒,毕竟阿荞才来皇庄月余,对这些事情还不够熟练。
“巧儿姐莫生气,我这就想...”阿荞急忙讨好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等你想出来都什么时候了,给你机会都不中用,去挂匾,我来写!”
巧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庄的人口虽日益增多,可真正能独当一面、做事得力的人却寥寥无几。
尤其是那些从宫里出来的人,长期被宫廷的压抑氛围所笼罩,大多变得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如今出来做生意,这般内向怯懦的性格可如何是好。
她这也算是矮子里面拔高个,都是被逼的。
“快快快,挂匾!”
待到牌匾挂上去,旁边排队买点心的人、纷纷好奇打量!
《琼浆玉液酒坊》
待到牌匾高高挂起,那黑底金字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旁边排队买点心的人群,纷纷被吸引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座新开的酒坊。
“好大的口气,敢叫这名的酒坊?这是喝了能长生!” 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与戏谑。
阿荞深吸一口气,自信满满地走出酒坊,来到大门口。
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本店新酿琼浆玉液,香飘十里,味比仙醪!饮之可忘忧,酌之能畅怀,快来尝鲜哟!”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东市上空回荡,吸引了更多路人的目光。
“南来北往皆过客,莫错过这醉乡佳酿!咱这酒坊,美酒醇如甘露沁心。不尝一口,枉走这江湖路!”
阿荞越喊越起劲儿,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身体也随着吆喝声微微摆动,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卖艺时的叫卖状态。
“瞧一瞧嘞看一看,酒坊美酒不一般!酒花似繁星点点,酒香若春风绵绵。醉倒刘伶,笑翻诗仙,快来买酒把家还!”
阿荞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走过路过莫错过,此处有酒赛金波。入口绵柔韵悠长,下肚暖身乐无央。不论高士或凡客,皆能在此醉欢歌!”
阿荞的声音越发高亢,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好酒在此,名唤二锅头!精选谷物,清晨饮之精神爽,夜晚酌罢美梦长。诸位快来品赏啊!” 阿荞喊完最后一句,微微喘着粗气,脸颊因兴奋而泛起红晕。
不一会儿,围过来的人群中就有人开口了。
“这位小娘子,您这酒敢叫这名字,准备卖多少钱啊?”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上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这位郎君问着了,我们共有三款酒,分别是一贯一斗的、两贯一斗的和三贯一斗的。”
阿荞微微欠身,礼貌地回答道,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嘶,这也太贵了吧?您这也和旁边茶铺一样是贡酒?” 一位身着布衣的年轻人皱起眉头,惊讶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