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羽公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带着歉意走上前,“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一脸委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北恒冷声道:“上羽公主,你先回去吧,本王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听到可以让她走,上羽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还担心他们会让她当场给个说法。
“好,我在客栈,你们有事情可以找我。”说完急匆匆跑了。
见人都走了,楚明溪也松了口气。
赵北恒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也看出了个大概,但还是需要楚明溪给他一个解释。
这时从角落里走出来一名长相和东见类似的男子,“殿下。”
赵北恒愣了愣,看了看东见,又看向那男子,“你是?”
“是我,风来。”
男子将脸上的装饰一点点拆除,风来的脸显现了出来。
楚明溪说道:“我来解释吧。”
原来他们为了给东见一个合理受伤的办法,不让赵子越抓到把柄,楚明溪这才想出了这一招。
风来和东见的体型差不多,风来将自己易容成东见的样子,一边派人去康王府通知众人,另一边故意去招惹上羽公主。
利用上羽公主的手,将风来刺伤。
当然不是真的刺伤,对方的剑刺中的是风来早就准备好的血包。
利用这些布料的遮挡,悄无声息的和早就藏匿在一旁的东见掉包,自己闪身离开。
听了楚明溪的解释,赵北恒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本王还以为你楚二小姐只会打架惹事,没想到脑瓜子还挺聪明的。”
楚明溪白了他一眼,“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直都很聪明好不好。”
赵北恒又开始迟疑起来,“只是......你为什么挑选这上羽公主?就没想过万一这上羽公主不上当,你这计划不就落空了?”
“嘿嘿,上羽公主是最佳的选择对象,她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明溪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果上羽公主不上当,我们还有备用招,找一人充当刺客上演一场戏就好了。反正这一剑必须当着大皇子的面刺下去。至于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情,我们有证据就好。”
“不错不错。”
赵北恒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中满是赞赏,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
这时一旁的东见忍不住插嘴,“小姐,能不能先帮我把伤口包扎好先,刚刚这么一折腾,伤口流出来的部分血是真的。”
楚明溪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受伤的东见,刚刚太过得意把他给忘了,连忙招呼一旁的人,“快...快过来帮忙。”
众侍卫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东见抬回了康王府。
有了赵子越的亲眼目睹,和上羽公主的那一剑,没人再怀疑他们。
赵子越没有直接回兽场,和周健汇合后,说了彼此看到的情况。
这次不仅没抓到楚明溪的把柄,连关押的薛剑明也被劫走了。
两人都感觉到不对劲,特别是出现在兽场的周莹,一起气冲冲的来到了将军府。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一脸忧心忡忡的周莹在院中发呆,此时的周莹正在担忧薛剑明安全逃出去了没有。
“莹莹。”周健大步朝她走去。
周莹看到自己父亲和赵子越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大皇子、爹爹......”
“啪——”
周健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周莹脸上,“你这个逆女,说,是不是你放走的薛剑明?”
周莹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她捂着红肿的脸,一脸委屈的看着对她动手的父亲。
虽然平时这个父亲对她严苛了些,但是从未动手,今天看来,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爹,我不是我,我没有。我只是太想他了,想去看看他,给他送点东西。府里本来就在招下人,我在路上看到两人可怜就带回来了,顺便带着去了兽场。谁会想到他们是劫匪,我是冤枉的啊。”
周莹边说边抽泣着,这个时候,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帮凶。
“那两人是你从路上带回来的下人?”
周健震惊,他想过自己的女儿是帮凶或者被人威胁了,就是没想到是被人利用了。
“嗯嗯。”周莹连连点头,怯生生道,“爹爹你要相信我,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皇上没发话,我哪敢啊!”
听了两人的话,赵子越闭了闭眼,对于周莹这个恋爱脑,他恨铁不成钢。
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他又不得不给周家面子。
自从薛剑明被安排在兽场之后,他一直都很警惕,不管他在不在,都是严防死守,这次还将他的师父请过来坐镇。
要不是他一时心软让周莹见了薛剑明一面,劫匪也不会那么快找到薛剑明关押的地方。
周健看向赵子越,一脸愧疚,“大皇子,这件事是莹莹的错,我会向皇上说明情况,无需担忧。”
“舅舅,这件事谁都逃脱不了责任,继续派人搜查吧。”
赵子越说完,带着下人快步转身离开。
见人走了,周健愤怒道:“莹莹,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爹都保不住你。你不知道皇上对薛家有多忌惮,保不齐我们整个将军府都会被你连累。”
周莹怯生生的拉着周健的衣袖,“我.......我不是故意的,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见他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
周健甩开被拉住的衣袖,“人都跑了,你还见什么?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给我老实在府里待着,不准离开半步。”
说完气冲冲离开。
看着周健愤怒离开的背影,周莹摸了摸那还有些生疼的脸,
“爹,对不起,恕女儿不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赵子越回到王府,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一气之下,将桌上的茶杯摔碎到了地上。
丫鬟翡翠小心翼翼的捡着地上破碎的瓷片,不敢作声。
赵子越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那小心翼翼的丫鬟,一想到自己堂堂大皇子,竟然连个女人都斗不过,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几步上前半蹲着身子,一把掐住翡翠的下巴,“说,是谁派你来监视本皇子的?”
翡翠被掐的下巴生疼,皱着小脸道:“大皇子,奴婢没有人指使,奴婢是生活所迫来府里的。”
“是吗?”赵子越眼神冰冷,一把将她扔到一边,站起身来,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如果敢有一点歪心思,你的下场只有一个,五马分尸。”
“是。”翡翠哆哆嗦嗦,将拾起的瓷器碎渣端好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正在这时,季横大步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赵忠。
“子越。”
看到季横来了,赵子越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师父,您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无碍,已经没事了。”季横扫视了一眼地上还没清理完的碎渣,“全城搜查还是没线索吗?”
赵子越摇头,“没有,楚明溪这女人看似冲撞鲁莽,实则心思细腻。今天我亲眼看到上羽公主将东见刺伤,有赵北恒做她的后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直接抓人。”
“康王?”季横若有所思,“子越,你觉得这人对你有威胁吗?如果有,一并铲除便是。”
赵子越有些捉摸不定,“我也不确定,他深居简出,一直都在养病,虽然不受重视,但父皇也因此对他多一份宽容。他府里的那些护卫也没什么特别的,表面上看,不足为惧。”
随即又想起今天楚明溪的话,让他有所怀疑,“师父,您说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人?”
季横也赞同他的说法,“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初把跟薛家有关的人不听劝的杀了或者流放了,听劝的都归顺我们这边的,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这样,你再派人去查查以前跟薛家有关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落网之鱼。”
赵子越对赵忠使了个眼色,赵忠连忙应下:“属下会再次派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