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语气焦急,手中的剑柄被汗水浸湿,“王妃,密道就在寝宫的暗室里,奴婢带您去。”她挥剑挡开一名冲过来的侍卫,鲜血飞溅到她脸上,但她面不改色,眼神凌厉。寝宫内火光闪烁,浓烟弥漫,家具摆设被烧得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顶上的横梁燃烧着,发出令人不安的爆裂声。
楚清歌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快步跟在柳如烟身后。赵芷若被呛得咳嗽不止,“咳咳……母妃……”她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赵煜宸虽然强忍着恐惧,但小手也紧紧攥着楚清歌的衣袖,指关节泛白。
穿过燃烧的寝宫,来到一处隐蔽的暗室,柳如烟迅速打开密道入口,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王妃,快进去!”她催促道,率先进入密道。楚清歌紧随其后,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密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楚清歌将赵煜宸和赵芷若托付给柳如烟,“如烟,你带他们先走,我去找瑾瑜。”
柳如烟接过两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王妃,您要小心!”她知道此刻劝阻无用,只能叮嘱楚清歌注意安全。
“放心。”楚清歌语气坚定,转身离开密道,重新回到混乱的宫殿中。她换上侍卫的衣服,混入逃窜的人群中,小心地打探着赵瑾瑜的下落。
宫殿内一片混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和侍卫。楚清歌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搜索着赵瑾瑜的身影。
她一路躲避着侍卫和火势,来到一处偏殿。偏殿内灯火通明,与外面的混乱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她透过窗户,看到赵瑾瑜正和李婉儿在一起。赵瑾瑜身穿龙袍,面色阴沉,李婉儿则依偎在他身旁,神色慌张。
楚清歌推门而入,打破了偏殿内的平静。“瑾瑜!”
赵瑾瑜和李婉儿同时看向楚清歌,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赵瑾瑜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冷漠,“你来做什么?”
楚清歌走到赵瑾瑜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害芷若?”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赵瑾瑜冷笑一声,“背叛?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他语气冰冷,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他伸手搂住李婉儿,语气轻蔑,“现在,婉儿才是我的挚爱。”
李婉儿依偎在赵瑾瑜怀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挑衅地看着楚清歌,“楚清歌,你输了。”
“来人,把她拿下!”赵瑾瑜冷声下令。
几名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将楚清歌团团围住。
楚清歌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身形一闪,迅速解决了几个侍卫。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
赵瑾瑜脸色微变,没想到楚清歌竟然还有如此身手。他后退一步,语气惊慌,“你…你想干什么?”
楚清歌一步步逼近赵瑾瑜,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我想问问你,芷若…是不是你害死的!”她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符。
赵瑾瑜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楚清歌的目光。“朕…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清歌冷笑一声,“你还在狡辩!”她挥舞着匕首,朝赵瑾瑜刺去。
赵瑾瑜连忙躲闪,但还是被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染红了龙袍。
李婉儿见状,尖叫一声,“来人!快来人啊!”
楚清歌趁乱,再次攻向赵瑾瑜。两人在偏殿内展开激战,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李婉儿趁着两人激战的空隙,悄悄溜出了偏殿。她一路狂奔,逃出了皇宫。
楚清歌与赵瑾瑜激战正酣,她招招致命,赵瑾瑜渐渐不敌。他躲闪着楚清歌的攻击,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赵瑾瑜气喘吁吁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楚清歌手中的匕首停在赵瑾瑜的脖颈前,她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为了芷若,为了楚家,为了天下!”
赵瑾瑜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楚清歌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你走吧。”她语气平静,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走……”赵瑾瑜瘫坐在地上,望着楚清歌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楚清歌转身的瞬间,眼角瞥见赵瑾瑜颓然跌坐在地,龙袍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她身形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朝着殿外走去。殿外的喧嚣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她知道,宫中的侍卫很快就会赶来。
赵瑾瑜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踉跄着站起身。他看着楚清歌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愤怒、不甘、恐惧、还有……一丝解脱。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殿外,侍卫队长的声音由远及近,“保护皇上!搜查刺客!”
楚清歌加快了脚步,混入慌乱逃窜的宫女太监之中。一个侍卫撞到她,厉声喝道,“站住!你是哪个宫的?”楚清歌压低声音,故作慌张地回答,“奴婢…奴婢是御膳房的…”她低着头,不敢与侍卫对视。侍卫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混乱的景象,挥挥手,“快走!快走!”
楚清歌低着头快步离开,侍卫的呵斥声逐渐被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淹没。她穿过一条条回廊,宫墙上的火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宫中的混乱还在持续,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