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懂什么？这叫传承！这叫文化！”
“得嘞，您老教训的是。”
小六立马认怂。
他可不想惹这老家伙，万一待会儿给程子秋的宝贝疙瘩修坏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只见老者从柜子里拿出各种瓶瓶罐罐，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看得程子秋和小六眼花缭乱。
“老爷子，您这是要炼丹啊？”
程子秋忍不住问道。
“少废话！这叫秘方！祖传的！”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种黑色的液体涂抹在铁片上。
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卧槽！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小六捂着鼻子叫道。
“闭嘴！这是特制的除锈剂，不懂别瞎说！”
老者没好气地解释道。
……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老者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他手中的铁片却依然锈迹斑斑，丝毫没有变化。
“老爷子，您这独门秘方，好像不太灵啊？”
程子秋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者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这锈蚀得太严重了，需要点时间……”
“时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您耗着。”
程子秋作势要拿回铁片。
老者连忙拦住他，“别急别急！就差最后一步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滴淡黄色的液体，滴在铁片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淡黄色的液体一接触到铁片，迅速融化开来，将铁锈一点点吞噬。
铁片上锈迹斑驳的表面，逐渐显露出原本的光泽。
小六和赵奎看得目瞪口呆。
这老头，还真有两把刷子！
姚妍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铁片。
随着铁锈的褪去，铁片上的图案也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龙鳞片片分明，龙须飘逸，龙目炯炯有神，似要腾空而起。
“成了！”
老者激动地大喊一声。
程子秋用一旁的手套拿起铁片，仔细端详。
这图案，他竟然认识！
这分明就是……
“我靠！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吧？”
小六惊呼出声。
赵奎也傻了眼，这玩意儿真是个宝贝？
程子秋拿着铁片，轻笑一声。
“免死金牌？小六，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小六挠了挠头，“老大，这玩意儿雕龙刻凤的，看起来就很牛逼啊！如果不是免死金牌，那是什么？”
赵奎也凑上前，仔细端详着铁片。
“这龙纹雕刻的工艺，至少是明朝的物件。而且这材质……”
他用指尖轻轻敲击铁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像是某种特殊的合金，非金非银非铜非铁。”
姚妍也忍不住开口，“老板，这东西……很值钱吧？”
老者捋着胡须，颤巍巍地走上前。
“小友，这块铁片，老朽也从未见过。但以老朽多年的经验来看，此物绝对非同小可！你从哪得来的？”
程子秋故作神秘地一笑。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老爷子，您这手艺真是绝了！这锈蚀得这么厉害的铁片，您都能恢复原样，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老者被夸得有些飘飘然。
“小友过奖了，老朽这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他眯着眼睛，似乎已经沉浸在程子秋的赞美中无法自拔。
程子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就知道这老头吃这套。
上一世他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
这种所谓的“世外高人”，十个有九个都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老大，翻过来看看啊！背面肯定刻着什么字！”
小六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抢。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古代电视剧里演的桥段。
什么“如朕亲临”“先斩后奏”。
搞不好这块破铁片真是个免死金牌，那以后岂不是横着走？
程子秋斜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将铁片翻转过来。
这吊人胃口的架势，让赵奎和姚妍也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铁片翻转过来，背面刻着四个古篆字——“如朕亲临”。
“卧槽！还真是免死金牌啊！”
小六怪叫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赵奎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要是真的，那可就价值连城了！
姚妍更是捂住了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者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免死金牌！
程子秋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心中暗笑。
“咳咳。”
程子秋清了清嗓子。
“其实，这并不是免死金牌。”
众人一愣，齐刷刷地看向他。
“那是什么？”
小六急切地问道。
程子秋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用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边缘。
“这可不是什么免死金牌，诸位想多了。这玩意儿啊，其实是明代锦衣卫指挥使的信物。”
小六一听，眼睛瞪得溜圆。
“锦衣卫？老大，你是说，拿着这玩意儿就能指挥那些飞檐走壁，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他搓了搓手，一脸兴奋。
“那岂不是比免死金牌还牛逼？”
程子秋瞥了他一眼。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调动一部分锦衣卫的。不过嘛，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上哪儿找锦衣卫去？”
小六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牛逼？那老大，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赵奎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这东西现在可是有市无价啊。真要是明代锦衣卫指挥使的信物，那价值……”
“恐怕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程子秋点点头，表示赞同赵奎的说法。
“这东西代表的是权力，是地位！懂吗？”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能穿越回明朝，说不定凭借这块令牌，真能号令天下呢。”
姚妍此时完全相信了程子秋的“玩笑话”，一脸崇拜。
“程老板，你好厉害啊！懂得这么多！”
她看向程子秋的眼神，就像粉丝看着偶像一样，充满了敬仰之情。
程子秋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低调低调，基操，勿6！”
老者此刻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自诩古玩界的老行家，竟然连锦衣卫的令牌都认不出来。
还说什么“免死金牌”？
真是丢人现眼！
“小友博学多闻，老朽佩服！”
老者拱了拱手，语气诚恳。
“之前是老朽眼拙了，还望小友见谅。”
程子秋摆摆手，“老爷子言重了，术业有专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