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敲敲敲,天阶九品复元丹!系统商城都没有的珍品!】六六在陈免白识海尖叫扭曲爬行。
与此同时七七也在尖叫,【这不是主儿妈妈留的吗?就这么用了?】
苏茗月今生的母亲是个非常出色的炼丹师,为自己的两个女儿炼制了成山的丹药,两颗天阶九品复元丹一个女儿一颗。
犹记得丹成那天,阴云压城,天雷滚滚,劈了整整七天。
也给她带来了灾祸。
可惜两个女儿都没继承她的炼丹天赋。
【再珍贵的东西没有用武之地会丢失它本身的价值。】苏茗月永远用不到这东西,也不会让她在意的人用到。
此时的陈免白脸颊泛红,浓密的长睫微颤,头脑昏沉,他发烧了。
他意识有些混沌,恍惚间在面前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好像以前见过她。
“为什么?”他听自己问。
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呢?
苏茗月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给他丹药,“做个实验。”探探剧情的临界点到底在哪里。
陈免白没听清苏茗月的话,迷迷糊糊的昏死过去了。
苏茗月转身回房,毫不留恋。
那引起六界哄抢的丹药就那么大剌剌的放在桌上。
【一天内把两个男主搞发烧,主儿你可真会玩。】七七感叹。
夜深人静,苏茗月披上第二本书陆茗风的皮,出现在斗兽场。
陆茗风,徵鐏国左相爪牙,管理左相的灰色产业。
斗兽场是其中之一,抓捕各族幼兽开设竞技,包括人类幼崽。
这些幼崽统称饵兽。
这种决斗属于养成系,看着自己支持的饵兽一步步强大,养成的陪伴感期待感直接拉满。
敲门声响起,苏茗月斜靠在软榻上,朱唇轻启,“进。”
房门打开,两个黑衣人架着一个下身瘫软的男人进来,两个身着轻纱的侍女紧随其后,在苏茗月两边站定,侍女燃香换蜡,斟茶送到苏茗月手边。
被拖着的男人见到苏茗月,挣开束缚,跪爬到苏茗月脚边,搓着手求情,“先生,先生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小的真不是有意要卖掉那只饵兽的,实在是那王大小姐以势压人,还用小的家人威胁小的。您看在小的三岁儿子的面上放过小的吧,他才三岁,他不能没有爹啊。”
“一个御史家的嫡女,也能把你逼成这样?”苏茗月撑着头,呷口茶将茶杯递还给侍女,她带着半面白底金纹面具,若是有熟悉她的人在会发现她的下半张脸与苏家主一模一样。
陆茗风这个身份她用了一百年,因为灵魂过于强大,早就把陆茗风同化得跟自己原本模样一模一样了。
之后在她转生到苏茗月身上的十八年内,都是人偶在兢兢业业为她打工。
好在陆茗风只负责幕后产业,见过她真面目的少之又少。
也就一直没穿帮。
“御史身后站的是肃王,小的实在害怕。先生,您能理解的吧?小的真的害怕,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小的真的没办法了。”赵廉双手发抖,一下一下的磕着头,不敢看上座的人。
只听头上人叹了口气,“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轻轻柔柔的嗓音,好像真的是在惋惜他没有及时求助,若是求助她一定会帮忙一样。
赵廉身上冷汗岑岑,“小的,小的......”他怎么说,他根本就没想过拒绝王小姐。
这几天他身边人一个个被换掉,他惶惶不安,终于今日被拉进了先生房间,初听到这一噩耗的瞬间他便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
苏茗月坐起身,递给侍女一个八角盒,“去把这个泡了,取两成量,沸水温杯,泡茶的水温度不要过高,触之微烫即可。”
她语气柔和,冲淡了紧张的气氛,侍女面颊微红,先生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先生声音真好听,怎么会有先生这么美好的女子,等各种心声充斥心尖。
她接过八角盒,珍而慎之的去泡茶了。
赵廉是见钱眼开,偷偷卖了祁钰岚,卖了三千金。
为此他走了好几层关系,给了苏茗月一个很好的,换人的借口。
借着这件事,她把斗兽场一半人都换成了自己人。
苏茗月靠坐回软榻,问:“京三有个女儿你知道吧。”
这是原着陆茗风的台词,京三的女儿京小茜也就是本文女主,知晓左相的一个大秘密。
而赵廉早年在梅镇挖矿时,与京三有过短暂接触。
陆茗风从一开始就在挖坑,等赵廉跳进坑,再一个个弄掉他身边人,一点点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这波一石二鸟,既换了左相的人,又找到了左相秘密的线索。
左相本人怕是也不知道京三还有个女儿。
赵廉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这几天山雨欲来的恐惧很容易就击垮了他的理智。
“在梅林村,先生,先生京三的女儿在梅林村!”
就这么轻易的把守了十多年的秘密吐了出来。
主要是没人问,不然他能守住几时?
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京三那个刀尖舔血心狠手辣的男人会有女儿。
陆茗风知晓这件事的起因是她去其他郡县办事,回来路上遇到一群流民乞丐,捉走了小孩做饵兽,祁钰岚是其中之一。
在这批饵兽里搜到了几两碎银,这太古怪了,流民乞丐居然有碎银,那孩子的父母也不知碎银何处来。
几番追查下查到一个商队,商队的人也是替人办事,这几经辗转,查了半年才查到京三头上。
可京三已经死了三年了,她亲手杀的,线索断了,好巧不巧京三的旧时同屋的小厮保留了京三的一部分遗物,里面有很多小孩子玩意,还有对做工精巧的珠花。
苏茗月手指点点膝盖,开玩笑似的说:“这祁钰岚倒是个人物,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要买他的了,这王小姐也是个人才,不过明路,宁愿破了斗兽场的规矩也要偷偷把人带走。”
这意思听在赵廉耳中便是,他们买人买到先生头上,先生都没答应,他却为了一己私利偷偷贩卖,公然打先生的脸。
他抖着身子,喉咙抑制不住的发出呜咽声,嘶哑难听极了,先生心胸狭隘且惯会凌虐下人,他这般作为必然活不了了。
与其死在先生手里,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就在他准备咬舌自尽时,上首传来冷漠的声音,“卸了他的下巴。”
黑衣人动作利索的卸掉赵廉的下巴,赵廉痛到晕厥,他绝望的看着苏茗月。
眼角泪珠滚落,混着鼻涕口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