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远处还站着几个雄性,似乎是她们的伴侣。
兔软软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空壳。
这些花草对她而言,不仅仅是植物,更是她逃离这里与爱人团聚的希望。
她颤抖着双腿,走向那些雌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钻心地疼。
“你们……在干什么?”兔软软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那些雌性见兔软软这副模样,不以为意,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其中一个还说道:“不过是些花花草草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看它们开得好看,折几枝怎么了?”
兔软软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起来。
“你们知道这些花对我有多重要吗?”兔软软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她知道,这些在她们眼中不过是普通花草而已。
可是,却是自己日日夜夜的期盼,是她全部的希望所系。
月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气又急,上去就跟她们理论。
作为最了解兔软软的人,她深知她在这些花草上倾注了多少心血。
每天,兔软软几乎都沉浸在花丛中,精心照料着每一株植物,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看就看,折些什么?”月娅说着。
“我喜欢,我就折。”真搞不明白不就几朵花吗?有那么激动吗?
那些雌性依旧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在小声嘀咕着,觉得她们实在是小题大做。
不就是几朵花吗?
兔软软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那些雌性看到兔软软哭了,都无语了:“不过是些花,你哭什么?”
搞得好像是她们欺负了她似的。
兔软软听到这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可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看到那些被折损的花草,理智的弦还是彻底崩断了。
“你们把花放下!”兔软软厉声呵斥道,声音尖锐得连她自己都陌生。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那些雌性,目光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决绝与愤怒。
那些雌性被兔软软这般厉声呵斥,顿时气愤不已。
她们本就觉得折几枝花是小事一桩,如今竟被一只兔子如此凶巴巴地对待,心里顿时觉得憋屈极了。
她们何时受过这委屈啊?何时被凶过?
“不给!”一个雌性扬了扬手中的花束,满脸不屑:“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就是,不就是几朵花,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
“小题大做,真没见过这么小气的。”
其他雌性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叫嚷着。
而他们的雄性看到这边起了争执,就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们走近,雌性们就朝着他们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无语地看着兔软软,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的神情。
“崽崽走了!”一个雌性边走边朝着不远处招呼着。
兔软软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她那边的花园里有七八个幼崽,他们稚嫩的小手中也握着被折下的花。
听到雌性的呼唤,那些幼崽如同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他们天真无邪,全然不顾脚下那娇嫩的花朵,肆意地在花丛中奔跑、踩踏。
兔软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月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兔软软,眼中满是心疼:“软软,你别太激动,身体要紧。”
月娅的声音里带着焦急与关切,她轻轻拍着兔软软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兔软软眼睁睁看着幼崽们在花丛中横冲直撞,娇嫩的花朵在他们脚下被无情地碾碎,那一朵朵破碎的花瓣,如同她破碎的希望,一片片散落一地。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不要踩啊!不要踩!”兔软软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她想要冲过去制止那些幼崽,可面前都是她种的花,无从下脚。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些幼崽,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不要踩,那里有路的。”
然而幼崽们似乎完全不听她的话,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很快,幼崽们就来到了雌性的身边,奶声奶气地喊着:“阿母阿母!”
雌性们带着幼崽,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花园和失魂落魄的兔软软。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膝触地,失落至极地跪在那些被摧残的花草之间。
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落下,滴落在残花败叶之上,仿佛是她心碎的声音。
月娅心疼地看着兔软软,她不明白这些花为何对兔软软如此重要,重要到让一向坚强的她此刻如此崩溃。
“软软,别太伤心了,花没了咱们还可以再种。”月娅轻声安慰着,伸手想要扶起兔软软。
兔软软仿佛没有听到月娅的话,她的眼神空洞无神,直直地盯着那些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花草。
她的心仿佛也跟着这些花草一起破碎了。
“月娅,你不懂……”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月娅解释这些花对她的意义,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月娅看着兔软软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她轻轻地蹲下身子,再次试图拉起兔软软,声音愈发温柔地说道:“软软,先起来好不好?地上凉,别伤着自己和幼崽。”
兔软软依旧纹丝未动,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巨大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她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那些被摧残的花草,眼泪不断地滴落在泥土里。
“月娅,我想自己静一静。”兔软软的声音带着深深的颤抖,眼里满是那些破碎的花。
月娅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离开了。
让她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