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洞穴,兔软软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帝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还在沉睡中,眉头微微舒展,仿佛在梦中也感到了满足。
兔软软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不想惊醒了帝祁。
帝祁睡眼惺忪,看到兔软软的动作,下意识地抱得更紧,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在让我抱抱。”
兔软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挣扎,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帝祁怀里。
又过了一会儿,帝祁终于清醒了些,看着兔软软,眼神中满是眷恋。
“醒了,就放开!”兔软软微微推了一下他。
帝祁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手,却还是紧紧挨着兔软软。
兔软软见状,连忙起身,出去了。
兔软软走到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想要平复自己有些纷乱的心。
帝祁紧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白泽、千臣和帝熙看到他们出来,眼神各异。
白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千臣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帝熙则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白泽走上前,强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对兔软软说道:“软软,今天我们要继续赶路了。”
兔软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流浪的征程。
一路上,帝祁总是想方设法地和兔软软搭话,而兔软软大多时候只是淡淡地回应几句。
帝熙望着,心里很是不爽,一向话少的哥哥凭什么对这个雌性如此上心。
哼,既然都是要跟他们,就得心甘情愿的,摆出一副无所谓状态给谁看。
来看,得给她一个教训。
夜幕降临,众人在一片树林中停歇。
兔软软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望着星空,神情落寞。
帝祁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轻声说道:“软软,在想什么?”
兔软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这时,帝熙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一路上装什么清高,真以为我们离了你不行?”
兔软软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帝祁望着着帝熙:“闭嘴!”
帝熙却不以为意:“哥,你别被她迷惑了,这种雌性,就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你看你都卑微成什么样子了。”
帝祁猛地站起身,望着帝熙:“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帝熙也不甘示弱,提高了音量:“哥,你清醒一点,为了她,值得吗?”
“值得!”
帝熙被帝祁坚决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瞪了兔软软一眼,目光看上白泽和帝祁:“我看你跟白泽真的是疯了,被这雌性迷的神魂颠倒的,为了她不惜闯入部落,而现在呢,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千臣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道:“都别吵了,这样吵下去有什么意义?帝熙你也少说两句。”
帝熙怒视着千臣,大声道:“凭什么不让我说?你们一个个都被这雌性迷了心智,可她有半分领情吗?千臣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目光最近也放在她身上。”
“我真的不明白,我们失散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帝熙的话让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这一路上,咱们为了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她呢?一直对咱们爱搭不理!”
白泽也忍不住开口:“帝熙,你别太过分了,软软她只是还需要时间。”
“时间?还要多少时间?你们还要这样卑微地讨好她到什么时候?”帝熙大声吼道。
帝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帝熙,你再敢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帝熙冷笑一声:“哥,你为了她竟然要对我动手?好,好得很!”
千臣试图劝解:“大家都冷静点,别吵了,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然而此时的众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争吵声愈发激烈。
兔软软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帝熙指着兔软软:“你看看她,就知道装可怜,装无辜!”
帝祁怒不可遏,怒气值飙升,抓住帝熙的手:“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你放开我!”帝熙挣扎着。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兔软软突然站起身,对着帝熙大声凶道:“够了,你以为我想跟你们,是你们,是你们抓着我不放的,”
兔软软的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整个树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兔软软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怒视着眼前的众人,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瓜葛!你们却强行闯入我的生活。”
“我原本在部落里生活得好好的,好好的,是你们打破了这一切!你们杀了那么多人,毁了我的生活,现在还怪我不情不愿?”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帝熙,你说我清高,说我不领情,那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你们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回事,只把我当成你们的战利品!”
帝祁松开帝熙的手,脸上满是愧疚与心疼。
帝熙也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他从未想过兔软软会如此激烈地爆发
兔软软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我也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你们争来抢去。”
白泽走上前,想要安抚兔软软:“软软,别这样……”
兔软软望着白泽,眼中是无尽凄凉:“别这样?我能怎样?我能选择吗?你们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帝熙一听,本来就生气了,现在更生气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雌性,竟敢如此凶我,胆子肥了不成?”
他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逼近兔软软,那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