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的一番诊治,傅子麟自然是没什么大碍的,反正死不了。
“孩子烫伤严重,好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
“只是怎么样?”看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莫玉玉赶忙追问。
大夫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继续向老夫人道:“只是小少爷的容貌,日后怕是难以恢复了,还望夫人做好心理准备。”
“再者,老夫替小少爷把脉,似乎有点发育不良,只怕是奶娘奶水有些不足,还需多补充些营养。”
老大夫领了诊钱便走了,出来府门还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暗叹深宅大院,果然腌臜事多。
前阵子,他才替府里另一位少爷看了烫伤,今日又是烫伤,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后宅妇人斗法,伤及孩子啊,可悲可叹。
将来他的女儿若是嫁人,他定要让她,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
可万万不能,进了这种吃人的宅府啊。
老大夫的想法不谈,傅府的气压,却是低沉的可怕。
傅母早早地就叫人,去请了傅锦怀回府,只等他回来看看怎么办。
她倒是想说,再去请个太医来瞧瞧,可惜,就傅锦怀一个四品小官的名头,是请不动太医的。
人家都是给达官贵人看病,傅家算个什么东西?
清沫用安阳侯府的名头,倒是请的动,可她不愿意啊,就像被毁了的不是她儿子一样。
bingo! 答对了!
可惜没有奖励。
确实不是她儿子,更不是原主的儿子,她管个毛哦。
等傅锦怀回来的时候,清沫早已回房睡觉去了,至于傅母跟莫玉玉,自然是守在孩子身边的。
傅锦怀听了事情原委,脸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提刀去砍了那个贱人。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他没有跟清沫对抗的资本,这就是现实。
一个小小的寄生虫,他要对抗世家贵族出来的贵女,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那女子心甘情愿被拿捏,以爱的名义束缚住她。
否则,只要她回娘家去告上一状,分分钟钟,就能令夫家家破人亡。
只是绝大多数女子,遵从三从四德,并不愿意揭开自己的伤疤给人看。
她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做错了选择,美其名曰怕丢了娘家的人,怕他们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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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清沫表示,她妈不让她跟傻子玩。
她有那么强大的后台,她怕个球,只要是个得宠的,权势就是最好用的东西。
“儿啊,你告诉娘,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孩子,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这事只怕是不简单。”
傅锦怀与莫玉玉对视一眼,知道此事怕是瞒不住了,连忙屏退仆人,关紧了房门,傅母见这架势,也知道事情怕是不小。
“儿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母亲,麟儿,麟儿是玉玉的孩子。”
“什么?”
傅母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锦怀便将当初,原主一直未有孕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原主一直未有孕,那是因为,他一直偷偷给原主服用了避子药,为的就是让莫玉玉,合情合理进门。
等莫玉玉生下孩子后,到时候记在主母名下,他们的孩子就是嫡子了。
可他们又怕不是亲生的,原主并不会真心疼爱。
所以便想出一计,让俩人同时怀孕,来一出狸猫换太子,自己的孩子,那女人定会真心疼爱。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俩的孩子啊,只有麟儿,才是傅锦怀认可的嫡子,只有他才配得到世间美好的一切。
听完这一切,傅母气得浑身发抖。
“儿啊,糊涂啊,你糊涂。”
“左右都不过是你的儿子,是咱们傅家的种,你为何非要如此?”
“不,不一样的,我对那个女人没感情,她生的孩子与我何干,我只要我与玉玉生的。”
傅锦怀说的理所当然,莫玉玉也在一旁默默垂泪,“老夫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怀哥哥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受苦,从出生起就低人一等,只能做个庶子。”
“行了,别老婆子我这里演戏了,我不吃这一套。”
“唯今之计,只能想想该怎么办了,她只怕是已经知晓了此事,否则是断断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三人在这一筹莫展,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