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绪看到从远处跑来的爨熊,也不禁心中暗惊:此人莫非是熊精转世?身形如此威猛,气势如此磅礴。他操纵马匹,奋力一跃,险之又险地避开爨熊那横扫而来的狼牙棒。然而,爨熊的攻势却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再次横扫而至,诸葛绪勉强躲过,已是冷汗涔涔,心中暗自庆幸:此人神力惊人,若非我身手敏捷,恐怕已命丧当场。
爨熊愈战愈勇,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狂狮,高举狼牙棒,朝着马头狠狠砸去。那马匹受惊,双蹄腾空,竟将爨熊踢出三米开外。然而,爨熊却并未受伤,反而野性勃发,单手拖着狼牙棒,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马匹。此时,马匹前蹄刚落地,正被爨熊撞个正着,顿时翻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鸣。
诸葛绪趁机跳马而出,双手持枪,与爨熊怒目而视,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岳,各自屹立,严阵以待。先前的短暂交锋,已让诸葛绪对爨熊的实力有了颇为深刻的认知。他心中暗自盘算:“此人力大无穷,若与之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且其身躯魁梧,行动间或许欠缺些许灵活与机变。”
正当诸葛绪调整呼吸,凝神备战之际,爨熊猛然间举起那沉重的狼牙棒,犹如猛虎下山,一记“力劈华山”直逼而来。诸葛绪身形一侧,如同游鱼般灵巧闪过,紧接着,他手腕一抖,长枪如龙出海,枪尖舞动间,三朵绚烂的枪花瞬间绽放,令爨熊措手不及,身上顿时多了一道伤口。虽然这伤口并未见血如注,但诸葛绪深知,此等细微之处,足以逐渐削弱对手的战斗力。
然而,爨熊岂是轻易言败之辈?他怒吼一声,仿佛山林间的巨兽,攻势愈发猛烈,两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缠斗。随着时间的推移,爨熊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虽然他依旧屹立不倒,但那不断渗出的鲜血,无疑在诉说着战斗的残酷。见此情景,姜维果断鸣金收兵,以免战局失控。爨熊气愤难平,怒吼道:“你这家伙,只会躲躲闪闪,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连狗熊都不如!”
诸葛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我与你比拼力气,那不是与野兽无异?”
这一战,虽未分胜负,却也让诸葛绪身心俱疲。当日鸣金之后,他得以稍作休整,而钟会对于诸葛绪在战场上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而其他将领对他的认可也大大增加,这种认可,无疑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诸葛绪疲惫的心灵,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
要知道,在钟会的麾下,将领虽多,但真正能与姜维相提并论的,却是寥寥无几。
蜀军军营之中,姜维眉头紧锁,沉声道:“今日与魏军连番激战,两阵交锋,胜负虽未分晓,但我军连续两次未能克敌制胜。若明日再不能取胜,士气必将大受挫败。众位将领,何人能敌那诸葛绪?”
张翼闻言,跨前一步,拱手道:“昨日我军在定军山与诸葛绪鏖战,此人勇猛异常,武艺超群。若要骑马斗将,恐怕唯有大将军您亲自出马,方能与之匹敌!”
姜维轻叹一声,目光深邃:“我也想亲自出马,斩将夺旗。但钟会那厮在城楼之上虎视眈眈,若他突施冷箭,我恐有不测。且魏军若另有诡计,众位将军恐难以自顾。我军之中,南中士兵、荆州老兵、魏军降兵、益州公子兵混杂,若无我坐镇中军,难以统筹全局。”
张翼闻言,默然无语,缓缓退回列中。他深知大将军所言非虚,钟会此人阴险狡诈,惯于暗箭伤人。若大将军与诸葛绪激战正酣,钟会突然派兵奇袭,蜀军必将陷入混乱。蜀军士兵成分复杂,虽军力庞大,却如一盘散沙,难以驾驭。
姜维心中亦是烦恼不已。益州大族见成都之战蜀汉大胜,纷纷趁机将自家子弟送入军中,以捞取军功。姜维虽心知此举不妥,却也不得不接纳。若拒之门外,那些大族便会断了军粮供应,届时更是麻烦重重。
正在这紧要关头,一名小校匆匆踏入营门,禀报道:“门外有两人,自称是北地王的朋友,特来拜访!”
姜维闻言,心中虽满是疑惑,但仍迅速吩咐:“快,有请两位贵客!”
不多时,便见一人身着道袍,年岁尚轻,却透着一股不凡之气;另一人则年岁稍长,身形健硕,显然身怀绝技。姜维迎上前去,拱手道:“两位既是北地王的朋友,如今军事紧急,未能远迎,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