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丢回一旁,棠凝顺手拿起之前喝过的茶杯,抬手就要继续喝。
一只大掌拦住了她。
元霆接过杯子搁在一旁,转而拎起茶壶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棠凝捧着杯子,温热的茶水划过喉咙,滋润了心肺。
嘴巴欠欠的,“元霆哥,你好养生哦。”
养生=年纪大=他。
元霆抬抬眼皮,“嫌我老?”
棠凝喝水的动作一顿,黑白分明的双眼朝他这看了看,极速摇头,“我没有。”
但是晚了,她已经把人给惹毛了。
元霆从她手上取下杯子,盯着她沾染了茶水的红唇,心随意动,一寸寸欺身逼近,直到将棠凝压在身下。
张口,声音莫名哑了几分,“那我们继续。”
之前想做的事被打断了,要续上。
而棠凝呢,不止不羞,反而还跃跃欲试,主动张开唇齿,与他共舞。
元霆抽空问,“明天穿什么?”
棠凝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几分甜腻,“嗯?什么?”
他耐心至极,“明天的衣服,有领子吗?”
棠凝不明所以,大脑飞速想了想自己的衣服,“有领子。”
元霆应了一声,然后继续。
铺天盖地的爱意,肆意的亲吻将房间的空气沾染得旖旎多姿。
过了一会,元霆放开她微麻的唇畔,由上至下,轻轻浅浅地吻着颀长的脖颈,优越的锁骨。
察觉到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棠凝的手动了动。
却不想被他圈住了手腕,手指顺势插进她的五指间,十指紧扣。
亲吻还在继续,他的唇从锁骨继续往下,缓慢而坚定地到了抹胸裙的上围处。
在那处开始起伏的地带,他终于停下。
但没有离开,而是用了点力道,在那落下一个浅浅的粉色印记。
如此,棠凝就明白他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棠少主终究是羞了。
精致的双眼早已闭上,眼底的羞意牢牢封锁,她的声音里带了些紧张,“元霆哥。”
元霆抬眸,佯装不知,在她的唇上浅啄一下,“嗯?”
棠凝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好像想睡觉了。”
这个张嘴就来的小骗子。
元霆的唇角无声勾起,“是吗?”
棠凝点头,并开始找茬,“你亲得我嘴巴好痛。”
元霆的目光落到她殷红的唇上,眸色渐深,“我的技术是差了点,那就劳烦你陪我练习一下?”
其实他的吻技不止不差,反而亲得棠凝很舒服。
不知何时,元霆松开了棠凝的手,捧着她的脸,犹如捧着最最心爱的宝贝。
而棠凝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忘情的热吻一直到棠凝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后,才一个激灵从昏沉状态清醒过来。
棠凝连忙叫停,手下意识推他胸口的同时,自己还将身体上移了一下。
为的是避开那处,却没注意到身上的裙摆被元霆压着。
所以,即便她人往上移了一小下,裙子却还留在原地。
假设把人作为参照物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就是,抹胸裙下滑了一截!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棠凝连忙搂住元霆的脖子,将自己的上半身贴进他的怀里。
这离谱至极的神来之笔,将她的聪明脑袋直接算崩盘。
耳边的呼吸声里多了几分急促,她便明白被看到了。
“元霆哥,你闭上眼睛。”
这是亡羊补牢的做法,就当是骗骗自己。
元霆的喉结上下滑动,应了一声,听话地闭上眼睛。
人的五感是相通的。
视觉部分减弱了,那触感则更为明显。
元霆开口,声音有些干,哄着她,“别怕,我不看。”
其实他原本也不会继续欺负她。
那个淡淡的粉色印记是这次的极限。
但身体自然的反应似乎吓到人姑娘了。
棠凝不怀疑他的人品,“嗯。”
她悄悄从他怀里退出,飞快地将抹胸裙提上来,又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也给足他时间平复。
他需要一些时间。
不知不觉间,棠凝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也不知是今天太累,还是元霆的怀抱太过温暖、太过让人心安,又或是昏睡模式即将启动。
等元霆终于平复好心情之后,发现姑娘居然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发出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规律,柔和。
他声音放轻,“棠凝?”
对方没有反应。
“阿凝?”
棠凝终于被唤醒,眼睛依旧闭着,嘴里小声嘟囔着,“元霆哥,这裙子不舒服,你帮我换睡衣。”
……
要不要听听你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元霆,“不帮。”
棠凝小声撒着娇,全然忘了羞怯二字怎么写,“帮帮我嘛,你最好了。”
元霆闭上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后者极会享受,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鼻息扑在上头,热热的。
他就这么抱着她,她也这么全身心地信赖着他。
两人一步一步往卧室里走去,走得稳稳的。
元霆将怀里的人安置在床上,看着她酣睡香甜的模样,轻勾唇角,弯腰帮她脱鞋。
接着,他去了趟浴室,端来一盆温水,把毛巾沾湿,帮她简单洗漱。
看着不远处叠放整齐的睡裙,他下意识想到刚才她娇娇气气的请求,罕见地咬咬牙又去换了一盆水。
床前,元霆将睡裙抖开,研究明白怎么穿后,又将目光落在安睡的姑娘身上。
这礼裙该怎么脱呢?
光是找拉链,他都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侧腰处找到一个隐形拉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做足心理准备后,他闭上眼,骨节分明的手搭上那拉链头,滋溜一声一拉而下,礼裙褪下。
他重新拧了把毛巾,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给肌肤带来一阵清爽。
在那之后,他又费劲地把睡裙往她身上一套。
等这一切做完后,他扯过被角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过身,高大的身体沿着床沿滑落在地。
这会的他哪还是什么随性慵懒、运筹帷幄的大佬。
分明就是一个心理一般的毛头小子。
额头已憋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手指也开始微微颤抖。
真是他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