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约开了一个时辰，罗楠也停不住了。
主要是刚才的一番操作，又是洗车，又是洗人的，太费人了。
罗楠把车子开到路边的一片树林了，停好，熄火，放座椅，把空调调到最舒服的温度。
“怎么了？”秦萧问。
“累了，睡觉！”罗楠道。
“这！也行！”秦萧发现，这车比他的马车要舒服的多，他早就闭目睡过多时了。
罗楠说睡就睡，多年的佣兵生涯，早就练成了秒睡的技能。
不知睡了多久，罗楠突然猛的醒了过来。
她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只有高手才有的气息朝她涌来。
不对，不是一股，是两股。
罗楠猛的坐了起来，发现秦萧和子鼠也醒了，朝后备箱轻喊道：“乌鳢，乌鳢！”
没反应。
还没醒。
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喝一滴酒，绝不。
我发誓。
罗楠抬手看了看戴在左手上的夜光手表，三点二十五分。
她又拿出空间里的狙击步枪，取下光学瞄准镜，向外看去。
此时外面漆黑如墨，只有一轮残月，斜躺在树梢上。
两棵不知名，大腿粗细的树梢上，两位武林高手静立相对。
一边是身披黑色长袍，手持铁剑，约三十来岁。
另一边，儒生打扮，则是手持碧绿长剑，年约四旬年纪。
两人的身影在残月的照射下拉得悠长，彼此眼中皆是对方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柳青枫老儿，我追你七天七夜，今日一战，你跑不了了。”黑袍人的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感情波动。
“不错，冷面修罗墨无痕，很好！早就听闻你武功卓绝，今日定要领教一二。”手持碧绿长剑的柳青枫回应，语气平和，却隐藏着不容小觑的杀气。
两人几乎同时动身，柳青枫的率先出击，手中碧绿长剑一抖，幻化出千百点绿芒，如同夜空中骤降流星，如流星赶月般猛然攻向墨无痕。
墨无痕身形鬼魅，原地一旋，鬼魅般的躲避其锋芒，而后反手推出一掌，阴风阵阵，直逼柳青枫胸膛。
柳青枫身影一转，剑光连绵不绝，每一击都蕴含着破坏一切的锋锐。墨无痕则步步为营，周身围绕黑影，似鬼影重重，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圈，偶尔出手反击，皆是杀机毕现。
二人越战越勇，拳脚与剑光交织，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各种绝学轮番上演，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可见的能量波纹，草木为之折腰，飞沙走石。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柳青枫使出剑招，剑势如龙，气势磅礴，墨无痕不敢怠慢，全力施展他的鬼魅莫测的剑法。
突然，墨无痕弃剑，双掌合十，向柳青枫推出，一个黑色旋涡出现，并且，快速的向柳青枫逼近，眼见就要将柳青枫吸入黑色旋涡之中。
生死存亡之际，叶青枫灵机一动，剑指一点，一道猛烈的剑气劈出，硬生生突破黑色旋涡铸成的防线，直取墨无痕要害！
危急时刻，墨无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全身笼罩在一层黑芒之中，也快速拾剑劈出一道强大的剑气，试图强行扭转局势，一时间天地变色，万物失声。
叶青枫感受到空前的压力，深吸一口气，剑势一顿，体内真气运转至极致，
“极天一剑”，他大喊一声道。
这是他修行数十年方悟的绝技，剑光直冲云霄，似要斩破苍穹。
最终，两者剑气交汇于一点，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尘埃落定时，树林中央出现了两个深坑，而墨无痕与叶青枫各自站立一方，衣衫破碎，满身伤痕，却依旧保持着傲然之姿。
“好一场酣畅淋漓之战，青枫老儿，你的修为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墨无痕率先打破沉默，言语间满是敬佩。
“冷面修罗，你武艺超凡脱俗，是我见过最强对手。你能否告知，你为何要对我不死不休的追杀？”叶青枫点头回应，眼中闪过欣赏之色，道。
“好！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墨无痕两眼紧盯着叶青枫，缓缓说道；
“叶青枫，你的术士山庄，勾结外敌，引狼入室。出卖军情，使十万罗家军男儿沉戈玉门关，你还不该死吗？”
“原来你已全部知晓，可我却不认为我做错了。”
“死前的狡辩，我让你说下去。”
“不错，北秦才建国区区百年不到，可你睁眼看看，现在的大秦还是以前的大秦吗？
秦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且好高骛远，双目不明，任人唯亲。
政治腐败，诏令是朝布夕改，贪官污吏遍地，文官贪腐，武官畏死，对环绕四周的强敌，只敢卑躬屈膝，送钱了事，却不敢抢先出手，将对手消灭在萌芽之中。对内苛捐杂税，横征暴敛，这样的打秦，还需要我等去效忠吗？”
叶青枫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我呸！住口！你这个人忘宗弃祖的斯文败类，这就是你背叛大秦的理由？”墨无痕气的打断了叶青枫的话。
“大秦是你等特权阶级的大秦，与我等匹夫何干？”
“你不是大秦人吗？”
“首先，我是这片大陆的主人，祖祖辈辈都是，是龙的传人，可不光光是秦人，这片土地上在百年前，可没有什么大秦，再说，你效忠的大秦朝廷有把我等当成人了吗？不过皆为韭菜耳。”
“果然，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
“哼！想来和你这井底之蛙也说不明白。你还能再战吗？放马过来吧。”
“噗”突然一声轻响。
叶青枫身子一晃，胸前出现了一个血洞。汩汩鲜血从血洞里流出。
“他不能，我能。”罗楠端着狙击枪，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墨无痕与叶青枫，双双看着罗楠，秦萧，子鼠，双双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杀我（他）？”
“我姓罗，单名一个楠字。明白了？”罗楠看着两人，答道。
“为什么姓罗就要杀我？”
“因为你确实该死。你的那些大道理我不管，就凭你害死了罗家的老侯爷和四位小将军，再加上十万罗家军，你就罪该万死。”罗楠冷笑着看着叶青枫道。
“还有，若对国家不满，就想法子去改变，而不是去引狼而室。对待汉奸，人人得而诛之。而我更是奉先。”
“我不是，我不服！噗！”叶青枫吐完一口血，倒地就亡，双目瞪得老大。
“姐管你是不是，服不服。对错不是我管的事，我只负责把你送去见老侯爷，让他来给你评理。你安心的去吧，他们没走太远。”罗楠在胸前画着十字架，说道。
可惜，死不瞑目的叶青枫不知还听不听得到。
“你是大小姐？”墨无痕双眼瞪着看着罗楠，问道。
“你认识我？”
“自从玉门关出事后，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张罗家人的画像。且在全力的向京城靠拢，可还是来迟了。”墨无痕紧紧的盯着罗楠道。
缓了缓，又道：“传来的消息不是说你已经.......？”
“我又爬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罗楠把狙击枪背在她弱小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
“消息说，你，你不可能是大小姐。大小姐不是你这样的，她没有你这手段。”
“切！有可能你们的消息有误。”
“不可能，景茂的消息从没出错过，更不说是这种消息。”
“你懂个嘚！现在见识了？”罗楠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墨无痕一眼，接着道：“这叫枪，三岁小孩练三天也能杀死人。见过吗，听说过吗？”
“这是枪？怎么我没见过这种枪？”墨无痕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上来就要看。
“王八蛋，景茂，你死定了，连续出错两个消息。”墨无痕心里骂着那个叫景茂的人。
而远在京城，扮着乞丐，蹲在丞相府外讨饭的景茂，一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他还紧了紧破的不成样的衣服，道：“京城的温度是比西北要冷一点哈。”
树林里，罗楠躲着准备对背在她肩膀上的狙击枪上手的墨无痕，道：
“喂！咱俩还没那么熟，别动手动脚的，再说，这东西很认生的，别伤了你。”
“啊！哦！那大小姐怎么又在这里？他们是？”墨无痕看着秦萧与子鼠问道。
“哦！他们是我得老板，秦萧和子鼠，我们带着一个傻大个赶路，出了一点状况，在这里打一下尖。”
罗楠懒得介绍秦萧的身份，直接转身朝停车子的方向走去，道。
而秦萧不知为什么也没有自我介绍，很默契。
“老板，是什么东西？大小姐怎么这么奇怪呢？”墨无痕腹诽道。
“见过二位。”墨无痕给秦萧简单的行了江湖礼后，又一个来到罗楠身后，又道，“带着傻大个赶路，出了状况，打尖，还在这里？”墨无痕有点晕了。
“跟过来看看不就明白了。”
“好！”
罗楠来到吉普车旁，打开后备箱，看了看，乌鳢还没醒。
“乌鳢！怎么是他？”墨无痕看到仍然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乌鳢，惊叫道。
“你认识他，看来是没错了。”罗楠看着墨无痕，又道：“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什么？”墨无痕看着罗楠，一脸懵圈，不解的道。
“你们不是一队人吗？”
“哦！他们还有其他任务，这里就我一个人。”
“能告诉我，你们的情况吗？”
“那你有平西侯的信物令牌吗？”
“没有！”
“这.......”
“理解！那你们现在听谁的？”
“我们在极力寻找老侯爷的信物令牌。将令牌交还给罗家人手中，要是令牌落入江湖，到时会很麻烦。”
“那找到了吗？”
“是睚眦头领在寻找，我一直在追杀盗取罗家军军情的叛徒，不清楚。”
“你杀了几个了？他们都是谁？”
“主要是术士山庄的人，这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