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主,那几个涉事人员,我已经自作主张替你清理掉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丁青已经将手中的青锋长剑收进了手指上的纳戒之中,在距离酆城元家家主元华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看了元华一眼,语气平淡地问道。
元华的老脸不停抽动,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是面对丁青不温不火的质问,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他弓着身子,拜了拜道:“没意见。”
“没意见就好。”
丁青微讽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涉及此事的相关人员都已经被清理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得聊一聊赔偿的问题了。”
“赔偿?”
元华怔了一怔。
看到他的反应,丁青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我的人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你们酆城元家的人,你们都要了那么多的赔偿,眼下我的人被你们酆城元家的人打成那副凄惨的模样,难道就不用赔偿了?”
“要...要赔偿。”
元华咬着牙回道。
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将丁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了。
要知道,他们酆城元家动手打人的那些人,以及他那位涉及到此事的亲侄子,也就是一开始被撞的那人,刚才可是已经被眼前的丁青全部给杀了。
他们酆城元家涉及此事的人已经都被杀完了.......
眼前的丁青竟然还能因为自己一方的人被他们酆城元家之人所打而朝他索要赔偿?
这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他又不敢说不。
毕竟人家身后站着两位他根本惹不起的顶尖大人物。
也就是说,人家势大他势微,势微一方根本没有话语权。
这就像当初他敲诈勒索人家的人一样。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反转竟然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不知公子想要我们酆城元家如何赔偿?”
元华喉咙微动,咽了一把口水之后,试探性地问道。
丁青看了他一眼,随口道:“很简单,你在我的人赔偿给你的数额基础上,后面加个零,还给我们就是了。”
“嗯?”
元华当场怔住。
要知道,当时他敲诈客成光等人的时候,可是铆足劲狮子大开口的。
一百万银钱,外加五十块灵石...
即便是客家这样的广陵城第一大家族,也凑不出来。
尤其是灵石,当时要不是丁青拿出了一部分,就算客家愿意多变卖一些产业,也无处购买。
一百万银钱,后面加个零,便是一千万,五十块灵石,后面加个零,可是足足五百块啊!
银钱之类,以他们酆城元家的雄厚底蕴,以及这十几年来坑害那些弱小家族所得,凑一凑问题倒不是很大。
可是足足五百块灵石,他们怎么弄?
要知道,灵石这玩意对于修炼者来说,不仅仅可以直接用于修炼,更为重要的是,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快速补充体内缺失的真气,用于保命的东西,实在珍贵的紧,任何一位修炼者,若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拿出来售卖。
也就是说,这玩意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
“怎么了元家主,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这副反应,丁青皱了皱眉,问道。
元华一脸凝重,支支吾吾道:“那个...公子,这个赔偿数额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太多了一些?”
丁青眉头挑了挑,故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多吧,我的人只是不小心将你们酆城元家的人撞到而已,啥事没有,你们酆城元家都让我的人赔偿了银钱百万和五十块灵石,而我的人被你们酆城元家的人打成那副凄惨模样,我只是让你们酆城元家在我的人赔偿数额的基础上后面加个零而已,怎么会多呢!”
“这......”
元华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番话乍一听,似乎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细细一琢磨,这数额却大得惊人。
而最为关键的是,当初这酆城元家仗着自家势大,敲诈得实在太狠了,这种过于贪得无厌的恶行终于反噬到了自家身上。
这个时候,元华已经在暗暗冒冷汗了,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元朗。
毕竟这一次从客成光那边敲诈所得的五十块灵石,可是都给了这位来自金陵郡城上家的大人物了。
感受到元华的目光,元朗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担心眼前的元华被逼得走投无路,将刚刚送给自己五十块灵石的事情给抖搂出来。
毕竟自己确实收了五十块灵石。
而且他不用猜也能想到,元华先前送给他的那五十块灵石,必定就是刚刚从眼前这位少年的人身上敲诈过来的。
五十块灵石,这事本身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对方一旦因为这五十块灵石的事,将他与整件事联系到一块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虽然并没有参与这件事,但是一旦联系到了一块,他便百口莫辩。
毕竟在任何人看来,一百万银钱给了酆城元家,五十块灵石进了他的兜里,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
甚至还会因此牵扯到他所在的家族!
要知道,这少年身后站着的可是平南侯府和金陵郡城三大顶尖宗族之一木家,事情一旦闹大,金陵元家未必会出面保他。
想到这一层,元朗的脊背便阵阵发凉。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走到程不归和木仁杰身前,深深一礼,舔着笑脸道:“程老先生,木家主,年轻人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酆城元家涉事的相关人等都已经偿命了,还望二位能够高抬贵手,帮忙劝劝那位年轻人,让酆城元家少赔偿一些,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他原本以为,程不归和木仁杰看在他是金陵郡城元家的人,或多或少会给他一点面子,没想到,程不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左一句年轻人,右一句年轻人,这是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嘛?”
元朗猛地一怔,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不归,道:“程老先生这话是何意?”
程不归冷哼了一声,道:“丁先生可是老夫和木家主都敬重不已的人,你凭什么左一个年轻人,右一个年轻人的称呼,这难道还不是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