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示意宫女将她扶起来,继续忽悠:“本宫自然知道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坐胎药毕竟是与各人体质有关,你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细细看过为好啊。”
魏嬿婉明显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琅嬅已经准备送客了:“好了,你回去细细思量本宫的话。”
魏嬿婉机械地行礼告退,在门口听到了琅嬅故意的自言自语:“娴妃今日着实有功。”
魏嬿婉扶着春蝉一路走一路迷糊:“今日,皇后娘娘说了多次娴妃有功了,是什么意思?”
春蝉回道:“许是娴妃有孕之事?横竖不与咱们相干。倒是坐胎药之事,主儿,奴婢觉得皇后娘娘所说也不无道理,主儿久久不孕,也许是坐胎药不合体质,不如奴婢将药方带到宫外给大夫瞧一瞧?”
魏嬿婉点头:“也好。”
琅嬅带着敛晴往外头走了几趟之后,大家都知道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了。
至于素练去哪了,看到富察老夫人那天着急忙慌飞奔出宫的奴才觉得是富察老夫人带走了;看到那那拖着素练去启祥宫的奴才觉得素练被送去启祥宫了。
众说纷纭,反正没问到琅嬅头上来,她也不会一一去解释。
等到魏嬿婉知道坐胎药是避子药之后,整个人都迷茫了,只能叫来进忠商议。
进忠听完前因后果就明白了:“舒嫔是太后引荐,主儿该知道的,太后并非皇上亲母……”
魏嬿婉惊惶地出声:“所以皇上不许舒嫔有孕,所以舒嫔有孕了也生不下来,娴妃是听命于皇上——”
进忠赶紧捂住了魏嬿婉的嘴:“我的令主儿,这些事就不与咱们相干了,只是这坐胎药就不必再吃了。”
渣渣龙到底还是请了大师来宫中祝祷,但是嘉妃就没有什么作妖的心思了。
自从被琅嬅明晃晃地送去素练之后,嘉妃就惊了胎,整日里如惊弓之鸟一般,但是又不敢频繁叫太医,怕更招了琅嬅的眼,只能让贞淑医治。
在后宫妃嫔都去祝祷的时候,她只能用胎息不稳留在启祥宫安胎了,生怕一出去就遭琅嬅的毒手。
嘉妃心心念念的羊肉串世子终于继位,玉氏的事情,渣渣龙自然要来看嘉妃,和她分享这个消息。
然后渣渣龙一进启祥宫就被一个大美人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大美人自然就是被琅嬅投喂了美颜丹的素练了。
贞淑见此暗恨,径直走过来给渣渣龙请安后将人引去内室了。
嘉妃接收到贞淑传递的眼神的时候也非常不爽,深觉琅嬅把素练送来果然是故意的。
素练刚来时,嘉妃和贞淑又惊又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素练。
而素练是当惯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的,平时和嘉妃密谋,总觉得自己代表的是皇后,也许很多个瞬间真的把自己当成副后了,所以到了启祥宫虽然惶恐,也是对着琅嬅的行为惶恐,对着金玉妍主仆是不惧的。
远香近臭,这几个一直狼狈为奸的真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素练就算当奴才也不是个屈居人下的,那真的是裂痕越来越大。
嘉妃看琅嬅果真一点过问素练的意思都没有了,甚至素练越来越好看,都不像素练了,很有些怀疑真正的素练已经被琅嬅杀了,现在这个是琅嬅送过来专门给她添堵的。
嘉妃和贞淑折磨魏嬿婉的细碎功夫也开始往素练身上用,素练这时候是真的很想当魏嬿婉第二了,所以才在听到通报后,使了牛劲跑到渣渣龙面前。
渣渣龙果然在被素练美貌冲击过后,面对嘉妃都心不在焉的了,搞得嘉妃在得知了自己的羊肉串世子继位的消息都开心得不纯粹。
渣渣龙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方才院子里是你宫里的哪个宫女啊?”
嘉妃的假笑都快裂开了:“啊,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
她反正是不提皇后已经把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素练的扔给自己了的,自己只是选择性表达,也不是欺君。
渣渣龙果然疑惑:“素练?朕曾见过素练,并没有这么……”
金玉妍咬牙切齿:“许是启祥宫的风水养人吧,素练在臣妾这儿,是一日比一日漂亮了。”
渣渣龙又往外瞄了瞄,可是素练都被贞淑安排人推搡回房间了,自然看不到,于是渣渣龙轻咳一声:“那便叫那个宫女前来回话吧。”
金玉妍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痛了,自己的启祥宫是什么宫女晋嫔妃培养基地吗,为什么一个个都是从自己这里出道的!
渣渣龙在知道这千真万确是素练之后,满脸恍惚,深深觉得是不是琅嬅此前太过善妒,所以要求素练遮掩了容貌。
琅嬅要是知道,高低得喊两声冤的。
渣渣龙自然不可能当着还怀孕的嘉妃的面就收了素练,于是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素练的脸找了个借口:“素练到底是皇后赐给你的,朕也要去看皇后,素练也跟着朕去给皇后请个安吧。”
琅嬅看着渣渣龙带着素练进来,还以为自己被退货了呢!
等渣渣龙说完来意,看渣渣龙这个急吼吼的样分明就是看上了嘛!
琅嬅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素练,睁着眼说瞎话:“皇上是与臣妾说笑么?
臣妾的确是安排了素练去启祥宫,也是怜惜嘉妃宫里两个阿哥,如今又有孕了,忙不过来。
素练一向与嘉妃交好,最是贴心不过,臣妾就将素练送与嘉妃了。
素练毕竟伺候臣妾多年,虽然也很担忧嘉妃,到底也是舍不得臣妾,还是臣妾安排人径直将她送去的。
臣妾遣人将素练送去启祥宫的时候必定是有人见过的,可是皇上也是见过素练十几年了,何曾长得这般模样?
莫不是嘉妃有什么改头换面的秘术不曾?不然怎么平平无奇的素练,摇身一变,竟成了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还是嘉妃与臣妾玩笑,找了别的宫女说是素练?”
渣渣龙沉默,也觉得今天自己的脑子属实丢得有点快:“嘉妃如何敢戏耍皇后,既是皇后送给嘉妃的奴婢,便依旧叫她回启祥宫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