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震了?”
‘小猪’苏袅袅感觉头部被重物袭击,刷的睁开眼,就要往外逃。
突然,被一只手扯住了后衣领。
“苏袅袅。”
清清冷冷的嗓音冻得苏袅袅一激灵,她后知后觉回头,看向说话的人:“叶寒酥?不是地震了吗?”
“在录制节目。”
叶寒酥放开她,压低声音提醒。
苏袅袅:“......”
啊。
她干了什么蠢事。
后衣领被松开,苏袅袅转过头,目光逮住不远处摄像机后的导演。
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导演,这条不算,我们重拍一条吧?”
导演残酷摇头,无声比了个口型:直播,想屁吃呢。
随即,看向直播弹幕。
[哈哈哈,苏袅袅这是睡迷糊了吗?]
[本以为苏袅袅就是单纯的舞技不佳,万万没想到拿的是憨批人设,兢兢业业纯想摸鱼~]
[咱这不是选秀节目吗?我是不是走错直播间了?]
啧啧啧。
层出不穷的涨流量方式。
他得意一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解锁,打开w博。
果然,热搜词条已经焕然一新。
#苏袅袅憨批#
#选秀实习生直播摸鱼#
......
同一教室内的实习生们早就停止了练舞和练声的动作,站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
叶寒酥漫不经心地咳了一声,众人纷纷恢复状态。
她偏头,拍了拍身边一脸沮丧的苏袅袅的肩膀:“还想再丢人?赶紧练习。”
苏袅袅背对摄影机,怒瞪她一眼,不情不愿地练起舞来。
其实,对于从小跳芭蕾的苏袅袅,身体的柔韧度是十足的。
但她偏偏,选择和爵士死磕到底。
又因为心理上的扭捏与羞耻,放不开肢体动作。
抬腿、扭腰、转头、抬臂,每一个动作都做得跟舞蹈初学者一样生涩。
叶寒酥靠近,托住她的后腰:“身体放松,你的动作太僵硬了。”
她冷淡出声,手把手指导她的动作,如同最为专业的舞蹈教师。
苏袅袅灵魂出窍,只觉得自己的腰肢更僵硬了。
对方的一呼一吸,喷洒在她的后颈。
她转过半圈身子抬头,又迅速撇开,说得很小声:“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浔哥哥!”
落在叶寒酥耳里的语气,有些羞恼。
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叶寒酥如常指导。
离开教室前,淡淡丢下一句:“苏袅袅,你还是适合跳芭蕾。”就朝b班而去。
苏袅袅愤怒:“我偏不,下个舞台,绝对用爵士闪瞎你的双眼!”
说完,她破天荒的认真了起来,渐渐融入身边的实习生。
浑然不觉,自己陷入了对方隐蔽的激将法。
晚上,结束录制的叶寒酥回了酒店。
刚打开房间的门,便看到了靠在沙发一角入睡的江清浔。
缠绕眼眸小半个月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解开。
男人清隽的侧脸,压在衬衫半卷的臂弯处。
落地灯开着,撒下一片鹅黄的光,淡淡的,留下了寂静的阴影。
手机里讲好的,分明是后天的航班,她有些惊讶,男人的提前出现。
不过看着对方的睡容,她放轻步子走到床边,拿了床毯子给他轻轻盖上,没有吵醒他。
之后,便去了卫生间洗漱。
小半个钟头,叶寒酥穿着浴衣出来。
看男人还没醒,她就静悄悄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来休息,低头刷着手机等待。
wx信息突然弹了出来。
她下意识打开静音,回头看了眼身边,从善如流地点开。
秋媣:闺女,清浔的眼睛怎么样了?
叶寒酥顿了顿眸子,又看向男人,他的睡姿没有变化,眉宇间有淡淡的倦意。
这一世,他失明的情况远比上一世好许多,或许是配合治疗的缘故。
她轻敲键盘回复。
Snow:好多了。
秋媣:明天我去探班,怎么样?
秋媣:你想吃什么?我让周嫂准备好给你带去。
Snow:不用。
想了想,叶寒酥又添了句。
Snow:别来。
秋媣:......
秋媣:清浔在你那,是吧!
Snow:......
身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叶寒酥摁下锁屏键,回头:“醒了?”
江清浔坐起身子。
那双风光潋滟的桃花眸半睁着,因为失明的缘故,失去了聚焦。
叶寒酥再次见到,已是隔了前世今生。
不自觉看久了些。
直到男人刚睡醒,有些喑哑的嗓音打断。
“酥酥?”
不知何时,纷飞的雪花落下来,被寒风卷入半开的窗户,连同室内的温度降下来几分。
冷的猝不及防。
叶寒酥抽回目光,走过去关上窗,又走向他,在他身边坐下。
“嗯,你改了航班?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机。”
“青城的事处理完了,就把航班提前到今天。”
江清浔撩开身上半褪至腰侧的毛毯。
“宋颂直接送我过来的,那时候你还在录制节目。”
忽而又换了话题:“饿不饿?拿我的手机点餐吧,就点芙蓉阁的菜。”
是她在京城时常光顾的一家餐厅。
“好。”
叶寒酥也不客气,直接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又替他点了道清淡的养生粥,然后下单。
刚录制完节目回酒店时,她就顺路在楼下餐厅,草草用了些餐。
其实,并不需要再吃。
不过想到这人应该一下飞机就来了酒店,又素来吃不惯飞机餐,大概率还没吃饭,她倒不介意再用一点。
想到吃饭,叶寒酥下意识想起男人伤了的手。
她低头,握住那只手,视线看去,掌心淡淡的痂明显有崩裂的迹象。
“你没让李叔喂饭?”她又抬起头,有些生气地问。
照这样下去,他不听医嘱,手心的伤怎么能好。
“酥酥,只能你喂,李叔不行。”
身为一个有自尊心的成年男人,怎么能干出让管家喂饭的事情。
叶寒酥显然没有关注到这些。
江清浔也不会提,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女人生气了,需要哄。
不过,喂饭一事是不可能妥协的。
“酥酥,手痊愈之前,一起吃饭好不好?”
他的语气有些软,让叶寒酥的心也发软,无声妥协。
约莫过了四十多分钟,点的餐送到,两人终于吃上了饭。
如常的一个吃,一个喂,倒也算默契。
就连最后叶寒酥熟门熟路地,把粥不小心撒在了男人的衬衫衣襟,都莫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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