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茶茶看王鼎还是不解,又笑着解释说:“若是几百支火枪确实不好猜,不过若是两万支火枪。我就猜到是谁了。”
见王鼎还是不解,浅井茶茶指了指北边说:“除了京都三本木的高台院那位湖月尼还能有谁。”(高台院湖月尼是丰臣秀吉正妻宁宁出家后的法号)。
王鼎更是不解:“你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她为什么帮你?”
浅井茶茶一边给王鼎按摩着双肩,一边声音低沉的说:“因为我们两个都是丰臣家的女人啊!”
看王鼎确实不太明白她们的关系,浅井茶茶说:“北政所当年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她身边养了一堆没有明说的养子,包括福岛正则加藤清正,但是她最喜欢的就是小早川秀秋和丰臣秀次。
我的长子鹤松刚死,她就急不可耐用夫君身体不好为由,把丰臣秀次推上了夫君继承人的位置,夫君也知道这是她的意思,所以也就同意了,甚至怕他坐不稳位置,特意退位让他当了关白,自己自称太阁。
可是不到三年,夫君就有了信赖,就想把关白的位置收回来留给秀赖。
夫君就反复暗示了秀次几次,让他把位置让给秀赖。秀次本人都只是装傻充愣。
但是北政所还有那些尾张派坚决反对,把关白的位置让给秀赖。
甚至当时有人说夫君年纪大了,随时会死,有个成年的主君才是好事。
夫君就发怒了,他还活着这些人就已经阳奉阴违了,让他有调动不灵的感觉,他若是有一日不在了,秀赖还有命吗?
于是他就暗示了石田三成,去替他除掉丰臣秀次。
石田三成就找人故意怂恿秀次用路人和残疾人试刀,可是那时候秀次已经三十岁了,还不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吗?可是他依然做了。
其实就是为了要显示他的权威罢了,外加取乐罢了。
就这样,秀次在街头杀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逐渐知道了街头残疾人离奇被杀的真正凶手。
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疯狂起来,不但杀残疾人,甚至连孕妇都不放过。
到了后来,连神社寺庙养的猴子和鹿之类的小动物,也惨遭了他的毒手。
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坏,还被人取了个外号叫作杀生关白。
但是夫君是平民出身,最见不得他这样不把人命当事的态度。
于是夫君就更加厌恶秀次了,最后废除了秀次的关白之职。但是夫君也没有想杀他。
但是秀次已经当了几年的关白,自己已经颇有实力了,不甘心退位,试图刺杀夫君夺位。最终那个刺客被抓住了。供述了一切!夫君最终还是处死了秀次。
事后为了安抚北政所,夫君还给福岛正则小早川秀秋增加了封地和官位。
结果怎么样明知道德川家康狼子野心,但是关原之战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是加入了东军,卖力的攻击着石田三成。”
浅井茶茶又笑了笑:“可是他们失望了,德川家康在关原之战中看到他们实力那么强,心中自然有了防备之心,于是就借着改封的名义把他们封的天南海北,土地也封的乱七八糟一块一块的。他们本来都是名古屋附近的大藩,现在都变成了边远的藩国,周围的藩国也是德川家康故意安排的,大多和他们不对付。
他们这些人日子自然不好过了,他们自然怀念在丰臣家的日子,于是他们就趁着德川家康远征,国内空虚,准备夺取江户这个德川家康的老窝,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夺取了名古屋。
这样他们手中就有六七百万石的土地了,足够和德川军一战了。他们是准备重建一个丰臣家啊!
不过那是他们的丰臣家,不是我和秀赖的丰臣家!”浅井茶茶说完在王鼎颈上一吻。
“这次估计他们是准备让福岛正则当家主吧!”浅井茶茶又笑了笑:“他们把德川秀忠送到你那里,无非就是让德川家康不得不继续从国内抽调兵力和你拼命。方便他们行事罢了!”
浅井茶茶这番解释让王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于是一把搂过浅井茶茶,重重吻了下去:“那你在鹿儿岛是故意勾引我吗?”
“是啊。”浅井茶茶咬着嘴唇,声音几不可闻。
“那让本王好好惩罚你的欺君之罪!要重重的打屁股,哈哈哈。”王鼎一把抱起浅井茶茶向床铺走去。
随着一声声啪啪的巴掌声,“王爷饶命啊!”……
接着传来的却是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
“什么情况了?”德川家康静静的看着服部正就。
“福岛正则在群马被挡住了,真田昌幸和浅野长政也被挡在静冈。”服部正就跪在德川家康面前说。
“做的好!”德川家康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江户(后世东京)还在,自己就还能和这位夏王讨价还价一番。
他甚至知道这位大明的夏王为什么一定会留下他。夏王要留着他牵制丰臣家那个女人。这是作为一个政客的必要素养。
现在的局势,已经德川家康是为自己和家族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只要还有土地还有士兵。他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甚至德川家康已经做好了,俘虏后被这位夏王作出各种侮辱戏码的准备了。他都能忍受,他当年都能跪舔丰臣秀吉那个泥腿子,何况是这位大明的夏王。唯一担心就是儿子受不了。
这是胜利者经常用来打压敌人的套路。他当年就是这么对待石田三成等人的。
但是这位夏王什么都没做,反而一路对他和儿子德川秀忠很尊重,都是大御所,征夷大将军的叫着。从来不直呼其名。
这让德川家康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清这位夏王的底牌。
但是那艘巨大的钢铁巨舰,一次可以运输两万人!
他们互相之间用来通信的那种叫对讲机的东西。
还有那种可以飞来飞去的小妖怪,都让德川家康觉得自己败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