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白央神色冷冽,握住了叶初雪的手,示意她冷静,先拖延时间,等待救兵。
“此地乃我问天宗的地盘,你们即便是拿到丹药,也带不走。”
他微微眯着眸子,威胁道:“云祥城虽不属于问天宗管辖,但与问天宗相隔不远,也有利益往来,若是真撕破了脸皮,你云祥城未必能讨到好!”
此话正中云锦月内心,让她拢了拢眉。
心中暗恼,对方若只是普通弟子,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云锦月淡淡的扫了一眼二人,“想必两位也知道家父身受重伤一事吧?如今正等着天元养心丹救命。”
“二位若是愿意直接把丹药卖给我们,咱们云祥城都会承二位恩情,总比刀光血剑来得要好,你们说是不是?”
她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二人若再不给面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云少主,不是我等不愿意给,而是顾清渊顾真君正等着丹药解毒,请恕我们无法将丹药拱手相让。”
白央点出了顾清渊的身份,想要让对方忌惮一二。
毕竟顾清渊可是出了名的杀神,若是得罪了他,后果可非常严重。
叶初雪闻言也挺直了脊梁,“对,我师尊可是顾清渊顾真君,我身侧之人则是宋婉凝宋真君的大弟子,白央!”
“你们若是放我们走,我们回头就让宋师叔再给你们炼制一枚丹药便是!”
她也是灵光一闪,想到了将宋婉凝摆出来。
毕竟宋婉凝作为炼丹宗师,声名远播,此人定然知晓。
慑于二人威名,对方也不敢强行阻拦。
但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云锦月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出了声。
“嗤——原来你就是那位插足者啊?听说顾真君因为爱上了自己的弟子,被宋真君退婚了,我还当那插足者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今日一看,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脸上浮起不屑,如今外面到处都在传顾清渊不顾礼义廉耻,爱慕自己的徒弟,甚至为此得罪了宋婉凝,被解除了婚约。
打量的眼神又在白央身上溜了一圈,她鄙夷的掀起唇角,“宋真君的弟子都能被你勾搭上,看来你确实有几分勾引男人的本事。”
“闭嘴!不准胡说八道!”
叶初雪瞬间心虚起来,红着脸怒瞪云锦月。
同时心中也无比慌乱起来。
这件事怎么闹得人尽皆知了?
那她以后出门不是都得顶着众人鄙夷猜忌的目光?
“哼!”
云锦月神色一暗,朝手下挥了挥手。
“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对贱人!想必到时候宋真君即便知道了,也只会夸咱们干得漂亮!”
“尤其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少主最是看不惯!”
“是!”
云祥城众人立刻响应,纷纷拿出自己的绝招对准了二人。
事情的走向太出乎意料,叶初雪跟白央心中恼怒,无奈也只能全力反击。
眼下他们还在盼着宗门来人拯救他们。
可对方的围攻很快便让二人应接不暇,更过分的是那位金丹修士,时不时出来逗弄二人一下,完全把他们当狗耍!
二人敢怒不敢言,一心想着这般能能拖延点时间。
然而时间缓缓流逝,二人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宗门依旧无人前来相助。
甚至安泽都未回信主动联系他们。
“不好!宗门多半没收到咱们的消息,现在只能靠咱们自己想办法逃离了!”
白央率先察觉到不对劲,赶紧私下传音给叶初雪。
叶初雪闻言心中一紧,走神的空档直接被对手一枪刺在了肩头上。
轻轻一挑,肩头上的一大片肉直接被挑飞了出去。
“啊——”
叶初雪惊声呼痛,侧身一闪,赶紧与白央再次背靠背,互相防御。
“那怎么办?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有了!待会儿你先走,不要管我!”
白央忽的眼底一沉,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千里传送符,眼里闪过一抹决然。
“这张符是个残次品,具体能传送多远,我也不敢保证。”
“不行!你自己走,我断后!”
叶初雪眉头一蹙,神色间未见半点高兴之色,她如何舍得留下白央一人面对危险?
“你先离开,然后马上联系宗门的人来救我,我是宋婉凝的弟子,他们不敢杀我!”
“反而是再这样耽误下去,我们谁都走不掉!”
白央看得清楚,云祥城少主明显更忌惮宋婉凝,多半是想要求药的缘故。
所以自己留下,是最好的选择。
“可——”
叶初雪动摇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危险了。
于是她果敢的接过符箓,眼神坚定的看了看白央。
“你放心,我马上让人来救你!你小心!”
“嗯!”
白央点了点头,亲眼看着叶初雪身影一闪,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原本袭击叶初雪的招式也因此落在了他的身上。
“噗——”
白央猛的吐出一口血,身形往后连退十余米!
云锦月没想到对方手里竟然还有千里传送符这种珍贵的东西,神情立刻一变。
“想跑?来人,给我追!”
金丹修士第一时间追击而去,其余人群也去了大半。
白央的脸色一沉,心中祈祷着叶初雪能够躲过追击。
“呵呵,还真是情深似海啊。”
云锦月气笑了,本该到手的丹药,就这么飞了。
这两个贱人,真是狡猾。
“你就不怕她走了,弃你于不顾?”
她眯了眯眼,不由得佩服起了那个女人的手段。
先是勾得顾清渊为“爱”背叛宋婉凝,接着又让宋婉凝的弟子以身相护,可真不简单。
宋婉凝也是真惨,身边全是些这种货色。
“叶师妹绝对不会。”
白央擦了擦嘴角的血,并不在意对方的挑拨,反而威胁道:“如今叶师妹已经离开,待会儿便会有问天宗的人来救我,我劝你赶紧放了我,否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他伤势颇重,但依旧不卑不亢,端的是一副翩翩君子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