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闻太师便来到了寿仙宫。
他将墨麒麟系在宫外的石柱上,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宫中。
刚一踏入大殿,他便看到了费仲和尤浑那两张令人生厌的脸。
两人正站在纣王身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看到闻太师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闻太师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恶之情,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让费仲和尤浑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们知道,闻太师这是对他们极度不满,一旦被他抓住把柄,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牛太祖坐在王座上,看着闻太师,神色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玩味。他开口说道:
“闻太师,你可来了。费仲和尤浑方才向寡人禀奏,说你意图谋反,可有此事?”
闻太师听闻此言,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怒意。
“大王,您怎能听信这两个奸佞小人的一派胡言!” 闻太师的声音大如雷,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闻仲对殷商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自先王之时,我便殚精竭虑,辅佐朝政,南征北战,为殷商平定四方叛乱,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异心?如今竟被这两个小人诬陷谋反,实在是荒谬至极!”
说罢,闻太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一挥手,两道法术如闪电般分别朝着费仲和尤浑射去。
这两道法术,一道裹挟着凛冽的寒风,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结;
另一道则蕴含着炽热的火焰,好似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就在那两道裹挟着闻太师滔天怒火的法术,以雷霆万钧之势即将击中费仲和尤浑时,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道光芒。
费仲和尤浑两人惊恐地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嘴巴大张着,却连一丝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法术逼近。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瞬间,那两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法术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拽住,突兀地停滞在了半空中。
这诡异的一幕,让大殿中的众人都惊得呆若木鸡。
费仲和尤浑原本已经做好了承受法术攻击的准备,身体本能地蜷缩成一团,可当他们迟迟没有感受到疼痛,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空空如也,那两道令他们胆寒的法术已然不见时,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疑惑。
闻太师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他的双手还保持着施法的姿势,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发出的法术为何会突然消失。
这可是他多年修炼所得,威力强大的法术,平日里莫说是凡人,就算是一些修行有成的异人,也难以抵挡。可如今,在这关键的时刻,却离奇地失效了。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是自己的法术被人暗中破解了?还是这大殿之中隐藏着什么神秘的力量?
牛太祖看着这一切,当然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众人吃惊我不惊。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大殿中的死寂,缓缓说道:
“太师莫要冲动,寡人自然不会轻信他们的话。不过,这两人既然敢在本王面前告状,想必也是有所依仗。太师不妨说说,你近日在府中与心腹大臣们商议何事?也好让寡人心中有数。”
牛太祖心里清楚,这法术消失是他暗中出的手。
闻太师强压着心中的震惊与怒火,拱手说道:
“回禀大王,如今殷商局势危急,妲己妖妃迷惑圣听,致使大王做出诸多错误决策。朝中又有费仲、尤浑这等奸臣作祟,朝堂之上乌烟瘴气,毫无清明可言。臣与心腹大臣们商议,正是为了寻找挽救殷商的办法,希望能让大王清醒过来,重振殷商雄风,怎会有谋反之意?”
闻太师说罢,目光炯炯地看向牛太祖,眼中满是期待,期待大王能明辨是非,不再被奸臣和妖妃迷惑。
牛太祖听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太师一片忠心,寡人自然知晓。只是这费仲和尤浑,寡人留着他们还有些用处,太师日后不妨与他们好好相处,莫要再动怒了。”
牛太祖心里明白,费仲和尤浑虽然是奸臣,但是有些不上明面的手段需要有人去做。
闻太师听了,心中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应道:
“臣遵旨。”
牛太神色冷峻,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费仲和尤浑。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寡人面前信口雌黄,诬陷闻太师谋反。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牛太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他心想,这两个家伙真是愚蠢至极,为了一己私利,竟敢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是把朝堂当成了他们的闹剧舞台。
费仲和尤浑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哆嗦个不停,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泛起了一片淤青。
费仲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大王饶命啊!我们……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犯下这等大错。求大王开恩,饶我们这一次吧!”
尤浑也在一旁拼命磕头,磕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在敲着绝望的鼓点:
“是啊,大王,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牛太祖看着他们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
“哼,一时糊涂?你们平日里阿谀奉承、结党营私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诬陷忠良,扰乱朝堂。寡人留着你们,是看你们还有些用处,可你们若是再敢如此胡作非为,休怪寡人不念旧情,定将你们千刀万剐,以正国法!”
牛太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光,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费仲和尤浑听了牛太祖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们的衣领。他们知道,大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如果再不老实,恐怕真的会性命不保。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收敛自己的行为,再也不敢轻易触怒大王。
牛太祖又转头看向闻太师,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
“太师,让你受委屈了。寡人深知你的忠心,殷商能有你这样的臣子,是社稷之福。只是这朝堂之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寡人有时也不得不权衡利弊。希望太师能理解寡人的苦衷。”
牛太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其实也很清楚闻太师的为人和能力。
闻太师拱手说道:
“臣明白大王的意思。只是如今殷商局势危急,若不尽快采取措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还望大王能以江山社稷为重,远离奸佞小人,重振殷商雄风。”
牛太祖微微点头,说道:
“太师所言极是。寡人会好好考虑的。太师且先回去,寡人自有分寸。”
牛太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闻太师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然对大王的态度感到失望,但也只能告退。他转身离开大殿,步伐沉重而缓慢,背影中透露出一丝落寞。
费仲和尤浑见闻太师离开,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