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滕王妃从容地整理好衣衫,神色平和地迈出大厅。
她的衣衫整洁如初,发丝亦是一丝不乱,这一情形让在厅外等候的灵喵儿、绒悠与滕雅萱皆是一怔,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诧异之色。
灵喵儿不禁在心底暗自思忖:“怪哉,以方才那情形,公子与王妃独处许久,怎会如此平静收场?难道公子当真坐怀不乱,定力竟如此超凡?”
滕王妃雍容华贵地瞧向厅外三人,表情管控的很好,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绒悠观之,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暗自琢磨:“看来公子确实非同寻常,面对王妃这样风姿绰约的美人,居然能克制住自己,这份自制力绝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白发滕雅萱同样大感意外,原本她以为母亲与公子独处良久,想必二人,已然探讨生命的真谛,却未料到母妃衣装竟毫无凌乱之态。
瞧其重要部位,也无异常,行动毫未影响。
“公子,竟在母妃的引诱下,坐怀不乱?换作其他人,怎可能放过,这是为何?”滕雅萱不解,“难道是母妃不够美吗?”
“断然不是……若母妃不够美,世间也鲜有美丽女子了。能做王的女人,那都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容貌风韵自然不差。”
百思不得解的滕雅萱,双眸瞧向了滕王妃。希望从母幻的身上,能找寻到答案。
滕王妃目光在三女身上一一扫过,而后轻声开口:“雅萱,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讲。”滕雅萱微微点头,款步跟随滕王妃来到一旁较为僻静的角落。
滕王妃凝视着滕雅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压低声音说道:“雅萱,方才我在大厅里,与公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签要了奴从契约,母妃以后就是公子的奴了。”
滕雅萱听罢,很是淡定,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漠视:与她无关!
这让滕王妃瞧后,心里明白,自己的女儿还是恨着她。谁家女儿听着自己的母亲成为了他人奴,不激动呢?
“我也不瞒你,方才母妃有意勾引公子,然而他并未对我有何逾矩之举。
凭我多年的阅历,咱们如今既已与公子签订契约,往后便都是公子的人。若想在公子身边站稳脚跟,博得公子的宠爱,可不能一味被动等待。”
滕雅萱微微皱眉,心中很是厌恶滕王妃这番言语。
可是,又能理解曾身为王妃的她,毕竟她们宅斗惯了,公子身边必然会女子无数,这难免会让她有这番想法。
“我与你再无瓜葛,你想做什么,不用跟我商量。”滕雅萱的话语显得极为的冰冷,如今她的心中只有公子与自己。
滕王妃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萱儿,我知道你对母妃还有气,可是你心里也要清楚,公子绝非平凡之辈,追随他,咱们日后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以金丹境杀了滕洪,放眼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要知滕洪可是合体境!
你正值青春年华,容貌昳丽,相较我而言,优势明显。你去设法勾引公子,让他对你倾心。只要你能达成此事,日后在其他侍奉公子的人面前,咱们母女便有足够的底气,日子也能过得顺遂些。”
这番话出自滕王妃的口,就好像一点也不扭捏,反而甚是理所应当。
滕雅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毫不留情地说道:“柳如嫣,你要这般做是你的事,但请不要带上我。我对用这种手段去博取公子的青睐毫无兴趣。
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追随他,是出于真心感激,并非为了什么在他人面前的底气和顺遂日子。”
滕王妃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滕雅萱会如此坚决地拒绝。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继续劝说道:“萱儿,你还年轻,有些事想得太简单了。
这世间人心复杂,公子身边往后必定美女如云。若没有些手段,咱们如何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立足?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将来考虑考虑啊。”
滕雅萱冷冷一笑,语气坚定地回应:“我无需靠这些手段。公子若需要,我随时可以侍奉其左右。”
“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胡乱的小心思,我觉得可耻!”
滕王妃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急:“萱儿,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不是讨好,而是生存之道。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咱们若不主动争取,很可能就会被人踩在脚下。你想想,之前在王府的日子,难道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滕雅萱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仿佛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让她的心再次被寒霜覆盖:“正因为经历过那些,我才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公子想要,萱儿必将侍奉。
而不是靠主动勾引,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柳如嫣,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无法阻拦,但请别再试图说服我。”
滕王妃看着滕雅萱那决绝的眼神,知道一时之间难以改变她的想法。
她心中既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萱儿,你先别急着拒绝,再好好想想吧。这对你我都好,等你想通了,咱们再好好商量。”
“我都是为你好啊!”滕王妃苦口婆心。
滕雅萱没有再回应,只是微微别过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
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未来面对怎样的困难,都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以自己的方式追随公子,而不是卷入滕王妃所谓的“生存手段”之中。
滕王妃有自己的道,那她也有自己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柳如嫣,你生过我,我念你的生育之恩。但如今你为公子的奴,我也为公子的婢,你且听清了,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道,我行我的路,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说服我什么,明白了吗?”
滕雅萱对着滕王妃说出这番话,冰冷的犹如深渊中的万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