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逃跑失败后,江靖尘更变本加厉控制她。
现在大学都不让她去,完全把她困在北郊别墅,拿走她的手机,与外界断了联系。
林月浅知道只有江楚天能帮她离开,可这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感觉奇怪。
那天明明说好,她把江靖尘迷晕,江楚天的人就会来接应她,怎么后面就没声音了?
被关了几天后,林月浅试过砸玻璃窗,把手都砸出水泡,都没把玻璃砸破,也不知道是什么玻璃质量这么好。
江靖尘回来帮她擦药,“宝宝乖一点,弄伤了手,我好心疼啊。”
林月浅恼火将面前的药箱打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
这些天没少见她发脾气,江靖尘什么都顺着她,没有半点冷脸。
“我怎么舍得放你呢?”
江靖尘擦好药,满眼宠溺摸着她的脑袋,“如果你乖一点,我可以带你出去逛逛。”
林月浅打开他的手,“啪”的给他一耳光。
“放我走!”
江靖尘被打的微微侧过脸,他反手轻碰一下,抬眸看她,“你可以借用工具打我,别用手,打肿了我心疼。”
“江靖尘!”
林月浅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江靖尘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病?如果我没病,怎么会喜欢你?”
如果他没病,怎么会喜欢一个捏住他心脏的人,明明痛得滴血,却还是忍着这份痛,任由她摔打揉虐。
“......”
林月浅哑口无言。
“如果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吃东西。”
她实在没招,用小孩子撒泼的办法威胁。
“是吗?”江靖尘捡起地上散落的药箱,讥讽道:“我看你晚上吃得挺多的,胃口不错。”
“......”
林月浅恼羞咬牙。
也不怪她管不住嘴,这个狗男人上辈子怕是个厨子,做得菜越来越好吃。
她想着就算与他置气,也不能饿坏身体,打算就吃一点,谁知道拿起筷子就停不下来。
“你最近很闲是吧?”
林月浅转移话题,“天天回来做饭,你家董事长不找你吗?”
她想侧面打听江楚天消息,是不是和他又闹了起来,最好因为她越闹越大,只有江楚天可以压制住江靖尘。
这样她也能早点被江楚天弄出国,脱离江靖尘的掌控。
“他最近一直在山水居。”
“......”
什么意思?
江楚天也管不了他了?
-
鹿林小舍这些天忙成一团,鹿瑶感染了心肌炎,专家会诊后情况不乐观,让江楚天做好最坏打算。
几天的功夫,他鬓间多出许多白发。
“这事要和靖尘说一声,毕竟他是鹿瑶的亲儿子。”
谢松珍劝说着让他们母子再见一面。
江楚天听这话不高兴,“我说过,谁也不能见她。”
他知道母亲意思,但他坚信,鹿瑶可以挺过这一关。
谢松珍知道他现在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再多说丧气话,让他伤心。
但事实上,她私底下威逼利诱问了专家,鹿瑶的各项指标都不容乐观,接近脑死亡,现在只是用仪器药物吊着,苟延残喘。
这天,她带了养生汤,寻到江靖尘北郊别墅,发现门口多了很多保镖看守。
“老夫人,对不起,三少爷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
谢松珍愣在原地,这对父子还真是一个德行。
她不想为难保镖,直接给江靖尘打电话,“靖尘,我就在你别墅门口,你倒是跟你的人说说,我能不能进去?”
电话那头语气冷漠:“有什么事?”
“......”
谢松珍气道:“我没事就不能来了?我来给你们送汤。”
“不用,我每天都给她熬汤。”
“......”
“按你这意思,你是不让奶奶进你家门了?”
“回去吧。”
“......”
谢松珍气愤挂断电话,和李姐吐槽道:“你说说,这都什么事?”
站在屋内的江靖尘,看到谢松珍的车开出别墅区,这才上楼去找林月浅。
关了她好些天,今晚他打算带她去参加商会,有他全程盯着,料想她也跑不了。
早就送来的晚礼服挂在衣架上,在柔和的灯光下,白色珠光丝柔布料更显奢华。
林月浅看都不看,窝在被子里睡觉。
江靖尘推门进来,见她还没有起床换衣服,走到床边,俯身靠近,单手撑在她身侧。
“这个点还要睡,晚上是打算密谋逃跑吗?”
他随口打趣。
林月浅听着却不高兴,转头看他,“你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包围,我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江靖尘浅浅勾唇,“谁说飞不出去,今晚我不就带你出去,难道你不想?”
林月浅对于什么酒会没有半点兴趣,拉了拉被子,“我才不出去跟你演戏。”
她手掌推着他,“滚出去。”
江靖尘顺势抓住她的手,将人拉起来,“我想你陪我。”
“滚!”
林月浅推着他,正要躺下,又被他勾住腰撞入他怀里。
“你不去,我也不去。”江靖尘凑近想吻她,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他低沉的嗓音透过掌心闷闷传出来,“我在家陪你。”
说着,他俯身压过来,指尖自然钻入她衣角。
林月浅慌忙拦住,恼怒道:“江靖尘,昨晚的巴掌还没有打够是吗?”
“打几个耳光,就可以亲亲你,我觉得值。”
“......”
江靖尘抓住她的手,“要不你先打,打完我再亲。”
“......”
他想到什么,又说:“手打痛了不行,我给你找个道具。”
林月浅见他坐起身,真的去找打他的东西,这人怕是自虐狂吧。
江靖尘找了一圈,最后拿回一根皮带,“这个怎么样?”
“......”
林月浅被他波澜不惊的神情整的不会了。
她接过皮带就真的往他身上抽了一下,但没掌握到力度,抽的不痛不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情趣。
“这么心疼我?”江靖尘戏谑笑,“不舍得用力?”
他靠过来,含情的双眸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调戏,“现在打过了,该我亲了。”
见他亲过来,林月浅忙举起皮带两端,往他脖子上一圈,向两侧用力一拉。
“咳咳......”
江靖尘没料到她还有这招,毫无防备被勒住,忍不住咳嗽几声。
林月浅并没有用多大力,但刚才那一下,肯定也不好受。
江靖尘指尖摸着脖子上的皮带,嗓音紧了紧,“这招倒是不错,不过,力度小了点。”
他莫名一笑,微微侧脸靠过去亲吻她的唇瓣。
林月浅向后退缩的同时,手下用了点力,江靖尘不由抬手扣住脖子上的皮带,他微微蹙眉,神情有些痛苦看着她,最后松开手,不管不顾又亲了下来。
林月浅左右闪避着,却被他用拇指顶住下巴,被迫张嘴,被他的呼吸侵略。
“唔......”
林月浅拉着皮带的手,自然搭在他肩上,仰着头在齿缝间找寻呼吸间隙,可腰后的手紧扣过来,让她不能有半点退缩。
她弄不过他,抓住皮带的手向前拉直,只要他越靠近,勒得就越紧。
他只是闷喘一声,停滞不到半秒,就再次吻过来。
林月浅闭着眼,始终绷直着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艰难喘息着,脑袋垂落在她颈肩,像只离开水的鱼,失去氧气,眼白涨红,眼神涣散。
林月浅睁开眼,松开皮带,江靖尘咳嗽了几声,胸腔跟着震颤。
“小月亮,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他嗓音沙哑,像被石子磨砂过。
他低垂的睫毛轻颤,也不知是不是缺氧太久,眼里氤氲出晶莹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滴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以前他以为,她渴望他的亲吻,因为她喜欢他。
而现在,他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和她的拥吻。
“看到我这么痛苦,你心里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