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拦在白瑾瑜的面前,微微一笑道:“这位女君,请留步”。
白瑾瑜观察着对方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心中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仙师,冷冷地呵斥道:“走开!”
张国栋在巡抚大人面前可是红人,走哪里都受人尊敬,何时受过如此待遇?
被一个小辈训斥,她心中自然很是不爽:“你这女娃子,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出言不逊?”
白瑾瑜翻个白眼:“因为你没有安好心。”
张国栋站在道路边,闻言气得美丽的红色狐狸尾巴都在抖毛:“何出此言?”
白瑾瑜瞥了他一眼道:“你不说话,我都知道你拉什么狗屎”。
狗在兽人国是很侮辱人的意思,都是野狗,野兽,不许家养猫狗,兔兔,以免这些动物对幼崽伤害。
兔兔虽然不伤害主人,也不被允许喂养,害怕吃兔子习惯,虎兽人对兔兽人幼崽下手,其实虎兽人发狂起来,什么不吃?
张国栋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没想到这个女娃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张国栋在骂声中一阵青一阵红,却仍保持着应有的风度与教养。
白瑾瑜:“你无非是在夸我天庭饱满,五官端正,贵不可言,有着王侯将相的相貌,然后从我这里骗钱”。
“我说的可对?滚一边去。”
张国栋的脸上的温和之色,瞬间被温怒所取代,但仍保持着冷静与理智:“好一个张狂的女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哪家的贵女,好与你结个亲家。”
“切,我最讨厌的就是仙师,骗子,滚到一边去。”。
说话之人正是白瑾瑜,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愤怒。
张国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瑾瑜的怒火是源于对仙师的厌恶。他连忙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师”。
白瑾瑜却并未理会他的解释,梗着脖子愤然离去。
白瑾瑜寻找不着黄大仙的踪迹,怼了红狐狸,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在离开时,白瑾瑜故意摇晃着身后的猫尾巴,心情好。
张国栋望着白瑾瑜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立刻吩咐手下们去打听白瑾瑜的身世。
原来——天生异瞳,手握通灵宝玉出生,死后重生,从棺材板里爬了出来。
就是她曾卖给洪财主一个宝物,从而得到了一大笔银子。
在短短的十五天内,她竟开荒了五百亩土地,这样的能力让人惊叹不已。
张国栋得知这一切后,不禁放声大笑。如今所有人都在寻找异瞳女帝,龙睛凤目,天生异瞳,帝王之相。
虽然白瑾瑜对他并无好感,但张国栋又岂是等闲之辈?她八面玲珑,老谋深算,善于察言观色,极为聪明。
当晚,张国栋便带着丰厚的礼物和一群手下,来到了洪员外家。
洪员外见到张国栋的到来,不禁有些惊讶:“张师爷,是什么春风把你尊姐给吹来了?”
张国栋笑着回答道:“洪财妹妹啊,老姐我是代替巡抚大人来视察永州旱灾的,特意来看看老妹。”
两人虽是昔日同窗,但如今地位悬殊。
洪财主家里富可敌国,而张国栋却穷得只剩一条裤衩子。
然而,如今张国栋靠着攀附江州巡抚江忠学,成为了三品大员的幕僚,洪财主自然要好好结交于她。
在用餐期间,张国栋看似无意地提到了白瑾瑜:“洪老妹啊,上次你进献的那面琉璃镜子,是不是从白瑾瑜手里买的?”。
洪财主闻言一愣,随即回答道:“张老姐啊,我对那琉璃镜子确实有兴趣,但当时白妹妹卖给我的时候,可是说这世间仅此一件啊”。
两人算是同学加同窗,张国栋这个人精明,不吃亏,一心科考,往上爬。
如今这老秀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到巡抚大人哪里做了幕僚,红狐狸精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洪员外对她了解透彻,肯定是觊觎白瑾瑜的宝物。
张国栋微微一笑,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我感兴趣的可不是那面镜子,而是白家那丫头”。
“我看着她很是喜欢,想与我家小儿结个亲。”
洪财主闻言有些为难:“白妹妹家底薄弱,只有那琉璃镜一件宝物”。
“实不相瞒,她还借了我一千两银子呢。”
张国栋却毫不在意:“我就是看重她这个人,穷点也是好的” 。
“毕竟,心地厚道才是最重要的。我就想她往后能善待我家小子。”
洪财主闻言有些犹豫:“张姐姐啊,喜宝不认字,她母亲和小姨都是衙役,也不能考功名”。
张国栋却毫不在意这些:“那又怎样?我看着那丫头就喜欢”。
“科举不科举的,我无所谓,只要她心底厚道就好。”
洪财主见状只好说道:“但是那丫头挑剔得很,据说她不喜欢狐狸”。
张国栋闻言哈哈一笑:“这我早已打听清楚了。因为之前有个狐狸仙师把她活埋了,所以她才对狐狸精有所偏见”。
“不过,她还没见过真正美貌的狐狸美人”。
“我家那小子虽然不能说是人间绝色吧,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红尾飘雪”。
“就请洪老妹帮我做个媒”。
所谓红尾一抹雪,就是红色狐狸尾巴上面一抹雪白色绒毛,是极美的狐狸美人标志。
洪员外闻言只好答应:“张尊姐啊,你放心好了”。
“我尽力帮你办好这件事”。
“只是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最好我们也见一面你再好好了解了解”。
张国栋闻言点头应允:“等这几天忙完公事之后,这件事就交给尊姐你全权负责”。
白瑾瑜却对此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