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笑了。
“阿超,你这是在玩我啊,坤哥找我借兵?”
“你们水房兵强马壮,坤哥一句话,成百上千个门生都有,怎么可能来找我借这歪瓜两枣子?”我笑道。
沙尘超连忙和我解释,坤哥现在属于半脱离社团,成了捞家,和上流社会打交道,不可能每日身边带着几百个门生吧。
而且带那么多人,每日24小时寸步不离,让潮州帮看到了要笑死以为坤哥是怕死啊!
坤哥说了,只需要四五个贴身的,每日随行,因为最近要和台湾来的客人谈生意,需要几个信得过的,身手好的贴身保护,防止潮州帮那边有动作。
我算一个,王伦算一个,你这边再借两个人给坤哥就好啦。
沙尘超说完,给了我三万块,表示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算是坤哥借人,他只相信你孝字的人,第一你们能打,第二你们对走粉不感兴趣。
这三万块是给你的,另外你的门生费用每日三百,另外算。
我将钱退了回去,说道:“坤哥这是打我脸呢,这钱你还回去了,你让坤哥付给我手下就行。”
之前我为了将兄弟们从鸡寮警署保释出来身上没钱,坤哥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五万块。
这份情到现在还没还,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我说我这边出两个人,我对鲨鱼仔吩咐道,让阿牛,阿敏这段时间去到坤哥身边。
大只牛,一身蛮力,有万夫不当之勇,除了一身力气,别的他不会干,呆在阿勇那边也没事,就当给他去坤哥身边赚点外快,顺道跟坤哥见见世面。
另外阿敏那边的金巴利道,已经打出了声威,留门生在那里就行,不需他每日呆在那里,阿敏身手很好,做事也靠谱灵活,可以担此重任。
“谢了,钟馗!晚上六点尖沙咀瑞鸿酒楼见。”沙尘超连忙感谢。
晚上去到尖沙咀酒店,坤哥摆了一桌,我带着大只牛和阿敏到了那里赴宴,互相介绍了一下。
日后肥仔坤身边的四大保镖,就此聚齐,这四人可谓是跟着肥仔坤出生入死,几次救他于水火之中。
四大保镖除了肥仔坤贴身头马沙尘超外,还有水房红棍王伦(歪嘴伦),大只牛,陈少敏。
坤哥很开心,和我敬酒,问我今天怎么没把阿月带来。
我说旺角那边新接手一家场子“花都夜总会”,老板是美籍华侨,财大气粗,阿月今天到那里安排打点一切,没空来,特意托我跟坤哥你打个招呼。
“弟妹真是厉害啊,旺角的夜场,全被她们这群洪门女将接手了,阿月和你在一起,真是珠联璧合,金龙银凤啊!”坤哥笑道。
并且表示,今晚吃完饭,去到我弟妹的新场子花都夜总会捧场,第一天就把声势给打出来,给我贤弟钟馗把场面撑起来。
“感谢坤哥捧场,我先干为敬。”我连忙起身,倒了一杯白兰地感谢坤哥。
吃完饭,我们一行人开车去旺角登打士街,花都夜总会。
巨大的霓虹闪烁,无数的宾客穿梭,一排排穿着旗袍的舞小姐,身材妖娆,或戴着发箍,长发披肩楚楚动人,或烫着云鬓,戴着珍珠耳环,别有一番韵味。
“哇,场子不错,小姐更是好看啊!”阿敏一进去,兴奋的说道,相比于自己的富丽华,这里更有档次,连音乐都是英文的。
“坤哥,你们来了呀,快请进。”阿月在门口迎接,我提前告诉她今晚我们会来,场子里生意比较好,得提前留位。
阿月将坤哥他们请到了卡座,然后拉着我的手。
面前的阿月,画着紫色眼影,长发披肩,穿着露肩上衣,短裙长靴,我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喂,干嘛打扮成这样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舞小姐啊。”我抱怨道。
我说了让她接了手之后,让阿玫带小姐进场,之后就回去好好休息,阿月居然亲自披阵挂帅,不由让我担心她的身体。
“哎呀,这是新场子,老板来财多人脉广,是陆伯伯家的老友,第一天开张,我能不亲自来嘛。”阿月娇斥道。
“那也不能穿成这样啊,露肩膀露腿也就算了,连后背都露出来。”我叼着烟,上下打量着我的阿月,一阵不爽。
毕竟这来来往往的客人里,有不少狼性的目光在阿月身上看来看去。
“都是在美国和荷兰买的时装,都没机会穿呢,今天正好试一下啦,难道要我穿着花棉袄,麻布裤子在这迎宾呀?”阿月说道。
说着说着还倒反天罡,反倒是问起了我,干嘛老要支自己走,是不是想和坤哥他们一起叫小姐啊?
“你就在这胡说,花魁在身边还采什么花,赶快去安排小姐给坤哥啦。”我说道,坤哥难得来一次旺角,今天是贵宾。
阿月连忙去安排了最靓最会玩的小姐陪同坤哥,随行的沙尘超,歪嘴伦,阿敏,大只牛等人。
坤哥更是大气非凡,上来就是“白兰地至尊干邑套”,竖起了五根手指,一下子点了五套!
三千多一套的套餐,直接点了五套,然后给了台上献唱的歌手,一百元一个的花篮,直接送了一只手五十个!
沙尘超在身边帮坤哥的皮包拿了出来,一个个发给身边的小姐,小费都是三张五百的“大牛”起步!
坤哥的手笔,一下子就引起了全场焦点,这可是给足了阿月的面子,夜总会的老板亲自来敬酒,并且敬佩阿月的能力。
得知是肥仔坤来了,整个场子内的社团兄弟,商界命流,纷纷前来敬酒,坤哥也是宛如众星捧月一般,一个个地回请。
“阿月啊,这只是开场,等会我台湾的客人要来,再去叫十个漂亮的小姐,再上十套酒。”
坤哥说道。
“好的坤哥,我这就去安排啦!”阿月甜甜的说道,回头走路都带风,捂着嘴巴在笑。
坤哥这是真生猛,大手一挥,今晚连酒水带小费,消费好几万,别说是在六十年代,哪怕是在当下,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了。
当然,和他一船货大几百万的利润来比,这些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