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把玩着晶核，突然扔给赵雪：“帮我收着。”
赵雪接住晶核，眉头一皱：“这里面的能量...”
“很不稳定。”林毅打断她的话，“王德死前想说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面。”
三道光柱在远处交织，虚空能量在空中形成一张巨大的网。
林毅抬头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莫凡这个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们直接去地下城？”赵雪问。
林毅摇头：“不，先去他的军火库。”
他一挥手，十二个分身同时出现。每个分身都散发着不同强度的虚空气息，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
“分头行动。”林毅下令，“搜索地下通道的入口。”
分身们瞬间消失在废墟中。林毅转向赵雪：“那个逃走的手下，应该已经把消息传回去了。”
“莫凡会有准备。”赵雪提醒。
“正好。”林毅笑了，“我就怕他没准备。”
两人向军火库的方向移动。路上到处是被虚空能量污染的区域，地面开裂，建筑扭曲，空气中飘荡着紫色的雾气。
突然，一个分身传来消息：“发现了。西南方向，一个隐藏的地下车库。”
“有多少人？”林毅问。
“至少三十个守卫，都配备了虚空武器。还有两台机甲。”
林毅眼睛一亮：“机甲？有意思。”
他们很快到达目标地点。这是一栋半塌的办公楼，外表看起来和其他废墟没什么区别。
但林毅的分身已经发现，地下车库的入口被改造成了一个秘密基地。
“你在这等着。”林毅对赵雪说，“我去会会他们。”
赵雪刚要说话，林毅的身体突然虚化，化作一团紫雾钻入地面的裂缝。
地下车库里，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守卫正在巡逻。
他们身上都穿着特制的防护服，手里拿着泛着紫光的武器。
两台机甲停在角落，驾驶舱里坐着全副武装的驾驶员。
“队长，刚收到消息。”一个守卫跑到为首的人面前，“林毅已经解决了王主管。”
队长是个络腮胡子男人，名叫陈虎。他摸了摸下巴：“那个疯子，居然真的敢杀王主管。”
“要增派人手吗？”
“不用。”陈虎冷笑，“这里的防御系统是专门针对虚空能力设计的。
就算他来了，也...”
话没说完，地面突然裂开，紫色的雾气喷涌而出。
守卫们立刻举起武器，但雾气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
“开启防护罩！”陈虎大喊。
基地的天花板上亮起一圈蓝色的光芒，形成一个能量护盾。
但紫雾并没有被阻挡，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怎么可能？”陈虎瞪大眼睛，“防护罩呢？”
“在找这个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林毅的身影从紫雾中浮现，手里捏着一块破碎的控制器。
那是防护系统的核心部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破坏了。
“开火！”陈虎怒吼。
三十多把虚空武器同时射击，紫色的能量弹呼啸而出。
但全部都穿过了林毅的身体，打在后面的墙上。
“你们的玩具，”林毅摇头，“太粗糙了。”
他随手一挥，十二个分身同时出现，包围了所有守卫。
每个分身都散发着强大的虚空气息，比之前更加凝实。
“机甲！”陈虎转向角落，“启动机甲！”
两台机甲轰然启动，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驾驶员操控着机甲冲向林毅，机械臂上的能量炮充能发光。
“就这？”林毅露出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莫凡会准备点有意思的东西。”
他的身体再次虚化，化作一团紫雾钻入第一台机甲的装甲缝隙。
驾驶员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腐蚀性的能量侵入驾驶舱。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救命！它在吃我！”
机甲的装甲开始融化，露出里面扭曲的驾驶舱。
第二台机甲想要支援，但已经被分身们缠住。
虚空丝线缠绕着机械关节，像蛛网一样把机甲固定在原地。
“你们的机甲，”林毅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连王德的装甲都不如。”
第一台机甲轰然倒地，化作一堆废铁。林毅从紫雾重新凝聚出实体，看向剩下的守卫们：“还有谁想试试？”
守卫们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颤抖。
陈虎咬牙切齿：“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启动紧急预案！”
他按下手腕上的按钮，地下车库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十几个金属舱。
舱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个浑身改造的战士，皮肤上布满虚空纹路。
“实验体？”林毅挑眉，“莫凡把这些残次品都给你了？”
“残次品？”陈虎大笑，“这些可都是新一代的改造战士，专门为了对付你！”
实验体们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
他们的眼睛泛着紫光，手臂变形成锋利的刀刃。
“有点意思。”林毅说，“不过...”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一个实验体面前。
还没等对方反应，一根虚空丝线就刺入了他的眉心。
“太慢了。”
实验体僵在原地，身体开始崩溃。但诡异的是，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什么？”林毅察觉到不对，想要抽回虚空丝线。
轰！实验体自爆了，产生的冲击波夹杂着狂暴的虚空能量。
其他实验体也纷纷冲向林毅的分身，准备同归于尽。
“自爆装置？”林毅冷笑，“有创意。”
他的身体完全虚化，任由爆炸的能量穿透。分身们也跟着虚化，躲过了实验体的自爆。
整个地下车库被炸得天翻地覆，但林毅毫发无损。
“就这？”他重新现身，“还有什么招数？”
陈虎脸色铁青：“你...”
话没说完，一根虚空丝线就缠住了他的脖子。
林毅慢慢收紧丝线：“告诉我，莫凡在哪？”
“我...不会说的！”陈虎挣扎着说。
“不要着急说不。”林毅笑了，“我最近学会了一个新把戏。”
他的手按在陈虎头上，紫色的能量渗入对方的大脑。
陈虎瞪大眼睛，感觉自己的记忆被翻搅。
“有意思。”林毅说，“原来莫凡在地下城的第七层。
那个传送阵...”
“你...你怎么知道传送阵的事？”陈虎惊恐地问。
“现在知道了。”林毅松开手，“谢谢你的配合。”
虚空丝线收紧，陈虎的头颅应声而落。剩下的守卫们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窜。
但分身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没有一个人能逃掉。
“清理干净了。”一个分身报告。
林毅点点头，走向车库深处。那里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
“军火库？”他伸手触摸门上的符文，“倒要看看莫凡藏了什么好东西。”
符文在他的触摸下褪去光芒，金属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堆满了各种武器和装备。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的一个巨大培养舱。
培养舱里漂浮着一个人形生物，全身覆盖着金属鳞片，头部长着类似触手的器官。
它紧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强大的生命力在体内涌动。
“这就是莫凡的底牌？”林毅走近培养舱，“把人改造成怪物？”
他抬手一挥，虚空丝线缠绕着培养舱。但就在这时，那个生物突然睁开眼睛。
猩红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林毅，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有意思。”林毅不退反进，“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培养舱突然爆裂，液体喷涌而出。那个生物挣脱束缚，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它的身体在空气中膨胀，转眼间就长到三米多高。
“又是一个失败品？”林毅摇头，“莫凡的审美真是越来越差了。”
生物挥舞着触手抽向林毅，速度快得惊人。但林毅的身体已经虚化，触手穿透他的身体，打在后面的墙上。
“我说了，”林毅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太慢了。”
无数虚空丝线从四面八方射来，像蛛网一样把生物缠住。
但这次，丝线并没有切断它的身体，反而被金属鳞片弹开。
“防御不错。”林毅赞叹，“但是...”
他突然现身在生物面前，手按在它的头上。紫色的能量疯狂涌入，比之前腐蚀王德时更加狂暴。
“你的核心，我收下了。”
生物发出痛苦的嘶吼，金属鳞片开始融化。它想要挣扎，但虚空丝线把它牢牢固定。
最后，只剩下一具空壳倒在地上。
林毅从残骸中捡起一颗晶核，比之前从王德身上得到的大了一倍。
他正要收起来，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来了吗？”他转身看向门口，“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