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临龑觉得,自己学过四书五经,知道礼义廉耻,不该做出如此小人的行径。
可他偏偏做了,他将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压在了书案之上,将她吻的几乎窒息。
温姒一双懵懂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祈临龑伸手帮她整理凌乱铺撒在她颈间的黑发,指尖一寸又一寸的抚摸那一片莹白剔透的肌肤。
他原本深沉的眸子里,幽暗的如同书案上那砚台中挥洒不开的浓墨。
“阿龑~~~”
温姒娇娇糯糯喊他。
祈临龑再一次俯下身子,鼻尖与她相抵,唇停留在了她唇上方一指的位置。
他认真问:“阿姒当真要做临龑的女人吗?”
温姒想也不想的‘嗯’了一声。
“阿姒要做阿龑的女人,和阿龑成婚,给阿龑生宝宝。”
祈临龑也‘嗯’了一声,原本清朗的嗓音沙哑的厉害。
他道:“好。”
应完,他不再挣扎,倾身再次吻上她。
他的唇流连在她的樱唇、鼻尖、眼角、脸颊上。
她脸颊上的那对小酒窝,他尤为钟爱,不停歇的啃咬舔舐,想吸出酒来。
温姒的鼻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欢喜的张开手臂,抱紧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胸膛。
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祈临龑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领口处,扯下了她的外裳。
露出里头火红色的抹胸襦裙。
他一颗脑袋沿着她精致的下颚线走,来到了那瓷白的锁骨位置,轻轻啃咬。
温姒下意识抱着他的脑袋,身子躬成了一弯圆月,迎合着他的亲吻,发出阵阵娇吟。
呜呜呜……阿龑是小狗狗,老是要她。
一方书案之间,低低的喘息加上声声娇媚,更刺激的祈临龑不能自已。
不知过了多久,温姒身上的火红石榴撒花裙,已经被一层层拨开。
在书案上盛开成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石榴花。
温姒再一次变成了光溜溜的模样,这次不是她自己脱的。
身下的花梨木桌面与肌肤相贴,加上现在这个天气,她冻的瑟瑟发抖。
为了汲取温暖,她不停往祈临龑怀里钻。
祈临龑双目赤红,一把将温姒横抱起来,大步往一屏风相隔的里间走。
等将人压入了柔软的被褥里,祈临龑的吻前所未有的凶狠。
他很快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褪去,与她肌肤相贴。
他已经做了决定,今日便要了她,让她成为他的妻,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没想到的是,都已经要到最后一步了,外头突然传来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宴长安着急的嗓音响起。
“表哥,收到蹇州急报,老皇帝下令,屠尽宴宋两家的人!”
祈临龑身子一僵,匆忙拉过被子将温姒团团包裹住。
他厉喝:“站住。”
宴长安进入书房,见里头没人,想也不想就往屏风后头拐。
被他一声呵斥,吓得脚步顿住。
“怎……怎么了?”
他侧耳听着,屏风另一侧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祈临龑拾起自己的衣裳匆匆穿上,然后走出屏风,将宴长安给赶了出去。
宴长安满脸懵逼,他做什么了吗?他现在是要同他说急事啊!
书房内,温姒满脸潮红的被祈临龑从床上抱了起来。
两人今日除了最后一步,不该做的算是都做了。
温姒懵懵懂懂的只认为今日又是和阿龑有了夫妻之实的一天。
因为把自己成功送给了阿龑,她很开心。
八爪鱼似的缠在祈临龑身上,要与他肌肤贴贴。
祈临龑拿了她的衣裳过来,亲自为她套上。
温姒乖乖张开手,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等两人都收拾好后,祈临龑牵着温姒往外走。
宴长安已经等候多时,他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
但看到温姒脖颈上的红痕时,他一言难尽的看向祈临龑。
变态啊,原来是躲在书房里对一个娇憨的小丫头做这种事情。
房间里就算了,还书房……
亏他还以为表哥是什么正人君子!
祈临龑只当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严肃道:“进来说吧。”
宴长安也已经习惯了,他们说事情时,从来不避着温姒。
但温姒急着要去同梅香分享,自己今天又同阿龑有了夫妻之实。
所以,她抱起地上跟着宴长安一起进来的小香猪,同他们道:“阿龑,表弟,你们聊事情哦,我先去找梅香玩了。”
祈临龑帮她理了理衣领,点头。
“去吧。”
等温姒离开,祈临龑接过宴长安递来的密信。
他们在蹇州府衙有人,对方是蹇州刺史廖原的亲信。
廖原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这密信上所说的,便是真的。
两人商议过后,祈临龑当机立断,决定带千余名暗卫去一趟蹇州,将外祖父和老师一家接来寮州城。
他们快马加鞭赶至蹇州,差不多也就五天时间。
提前给外祖父他们去信,让他们做好防范,顺带收拾好行囊,等他们带人赶到后,即刻从蹇州从发。
宴家女眷较多,加上宋家的几位女眷,到时候定是要乘坐马车。
马车的速度自然就慢上了很多,他们大概算了一下,来回估计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祈临龑又派人将张义群和任平堪叫了过来,交代了寮州城内的一些御敌部署。
毕竟北冥国战败,还有十万余敌军将士撤回了北冥国内。
他们随时可能会重新召集人马,强行攻打寮州城。
还有,顾衡之和徐桉他们,正在同北冥国边将洽谈俘虏交换金银和马匹之事。
北冥国发动战争,造成大祈百姓伤亡,该给的赔偿一分不能少。
现在还一直未谈拢。
夜里,祈临龑让温姒帮忙传了信给外祖父和老师他们后,便同她说了自己要离开半个月的事情。
温姒闻言,立马抱住了他的腰,仰着脑袋看他。
“阿龑,阿姒要和你一起去 。”
祈临龑揉了揉她的脑袋,摇头道:“阿姒便在寮州城等临龑回来可好?去蹇州一趟,来回十五天不停歇,习武之人尚且难熬,何况阿姒这般娇弱的身子。”
温姒睁大了眼,黑亮的眸中立马泡上了一汪水盈盈的泪。
祈临龑捏了捏她的脸,柔声哄她。
“阿姒听话,在家里好好习字看书,临龑半个月就会赶回来。”
温姒泪眼朦胧的蹭着他的胸膛,最终点了点头。
“呜呜呜……好,阿龑要快点回来哦,阿姒在这里等着你。”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