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收掌而立,冷眼扫过其余二人,气息沉稳如山。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胆寒,却仍强作镇定,目光紧盯刘善,步步后退。
刘善冷哼一声,身形如炮弹般逼近,掌风凌厉,瞬间击飞另一人。
仅剩一人面露绝望,却仍咬牙强攻。
然而,此人攻势虽猛,却已失章法。
刘善眼中寒光一闪,侧身避开锋芒,一记侧踢精准命中其膝弯。
那人惨叫一声,跪地不起。
刘善冷眼俯视,掌风再起,直击其咽喉。
那人咽喉受创,闷哼一声,瘫倒在地,气息奄奄,再无反抗之力。
刘善环顾四周,气息冷冽,确认无其他威胁后,缓缓收势,冷声问道:“今日之局,谁主使?”
这人咽喉受创,嘴角溢血,艰难抬眼,眼神涣散却透出一丝不甘,断断续续地道:“老三……死…死了……”
刘善皱眉看了眼胸膛塌陷之人,发现他已无呼吸,便道:“嗯,他死了。”
那人气息渐弱,目光却仍停留在刘善身上,喉间微动,似有未尽之言。
刘善俯身贴近,冷声追问:“说,谁主使?”
然而,话音未落,那人头一歪,气绝身亡。
刘善微愣,发现此人嘴角溢出黑血,显然已服毒自尽。
刘善闪身来到最后一人身边,抢在他服毒之前,控制其双手,冷声喝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那人惊恐挣扎,却无法动弹。
刘善目光如刀,逼视其双眼,寒声道:“说,幕后主使是谁?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面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嘴角微动。
刘善紧盯着他的眼神,冷声逼问:“快说!”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却微弱到了极致,“……”
刘善无奈,只得凑近去听,尽力捕捉那断断续续的气声。
“我……先下去……等…等你…”
话音刚落,这人竟突然暴起,一口咬向刘善咽喉。
刘善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反手一掌击碎其下颌。
那人惨叫倒地,再无生机。
不是刘善不想留活口,而是他已发现,这三人都是死士,绝无说出幕后主使的可能。
刘善立于残尸之间,轻叹一口气,若非前几日内功又有突破,成为顶级二流高手,他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同时,他心中暗自警惕,敌人手段愈发狠辣,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伺机刺杀,自己必须更加小心,以防不测。
这时,李府侍卫终于后知后觉地姗姗来迟。
刘善冷眼扫过侍卫,沉声道:“保护现场,严加防范。”
侍卫们忙不迭应声,迅速分散开来,严密戒备四周,确保无其他潜藏威胁。
没过多久,李破虏父女匆匆赶来。
李婉清见过死人,因此面色如常,缓声问道:“你没事吧?”
刘善摇摇头,“无碍。”
李婉清目光扫过三具尸体,眉头微蹙,冷声道:“死士?来人,查验身份,务必找出线索。”
侍卫们正要动手,李破虏却突然开口:“不用查了。”
刘善和李婉清同时转头,目光交汇,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李破虏沉声道:“既是死士,又怎会留下线索?”
“咦?”
话音未落,李破虏突然捡起地上的短刃,端详刀刃,竟发现其上刻有细微纹路。
刘善见状,知道这纹路必有玄机,忙凑近细看。
李婉清亦凑到刀刃前,三人目光交汇,皆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她率先开口:“这纹路……似乎……刘善,你看出什么了吗?”
刘善微愣,接着摇头道:“什么都没看出,但这刀刃绝非寻常之物……婉清,你看出什么了吗?”
哪知李婉清竟也摇头,“什么都没看出,但这刀刃确非寻常之物。”
‘啥都没看出来,你眼震个什么劲儿啊?’
此时,李破虏轻抚纹路,缓缓道:“这短刃上的纹路,是守备营的制式兵器之一。”
又是守备营?
刘善心中一震,立即追问:“守备营?牛尾刀也是守备营的制式兵器,这与之前的花魁案有何关联?又与金华县铁匠铺有何关联?”
李破虏眉头紧锁,缓缓摇头,他不知道。
刘善心中愈发沉重,暗自思忖:“若守备营真牵涉其中,事情远比想象复杂。”
李婉清轻声道:“或许,这都是障眼法呢?”
障眼法?
刘善瞬间明悟,既然这三人都是死士,刀刃上的纹路极可能是故意留下的误导。
否则,为何这三个黑衣人身上毫无其他身份标识,偏偏刀刃上刻有守备营纹路?这显然不合常理。
刘善看向黑衣人,神色逐渐暴躁,又是黑衣人!
金华县铁匠铺是黑衣人,今日刺杀也是黑衣人,他现在对穿黑衣服的,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
李破虏认同李婉清的推测,但还是建议再调查守备营。
刘善有点儿意外,“岳父,你和蒋孝勇的关系一直不错,为何这次却建议调查守备营?”
李破虏冷哼道:“这些死士都猖狂到如此地步,居然敢进我李府刺杀,若我再不采取措施,下次恐怕连我也会被刺杀。”
刘善略微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
可很快,他又担忧起来:“岳父,今后要加强防范,特别是婉清的安全,不能让敌人同时抓住我们两个的弱点。”
李破虏点头,沉声道:“我会增派府中护卫,确保婉清安全。”
李婉清轻咬红唇,她没想到刘善居然会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轻声道:“父亲,刘善,我会让府内女兵时刻保护着我,绝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刘善和李破虏对视一眼,心中稍安。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闯入,神色紧张:“大人,守备营蒋孝勇大人登门拜访,说有紧急军情询问。”
刘善和李破虏再次对视,气氛骤然紧张。
刘善沉声问道:“岳父,蒋孝勇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李破虏笑道:“正准备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走,随我去见他一面,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