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乃名门闺秀,自小受家族悉心栽培,才情出众,琴音悠扬能引百鸟和鸣,书画精妙可令行家赞叹。选秀之时,她一袭粉衣,莲步轻移,入宫便似明珠入匣,初初也得了几分圣宠,恩宠加身时,连宫道上的花都仿若开得更为娇艳。
岂料风云突变,家族突陷莫须有的贪污舞弊大案,朝堂之上,昔日门庭若市瞬间门可罗雀,众人落井下石。兄长为证家族清白,四处奔走搜集证据,却被神秘势力暗中算计,以 “意图谋反” 的罪名惨遭斩首,尸首分离,血溅当场,苏瑶在宫中闻此噩耗,当场昏厥。紧接着,她被污蔑御前失仪、魅惑君心,一道圣旨无情将她打入冷宫,曾经的繁华绮梦破碎一地。
冷宫仿若被岁月遗忘的荒冢,苏瑶独居于此,四周墙壁爬满青苔,那青苔似要将她最后的生机也一并吞噬。破旧的窗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 “嘎吱嘎吱” 的哀鸣,似在哭诉冷宫之人的悲惨。苏瑶蜷缩在角落,瘦骨嶙峋的双手紧紧抱住双膝,身上那件曾经华丽无比、如今却满是补丁与污渍的宫装,根本抵御不了寒意,她眼神空洞,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只剩躯壳。
林霜华与沈逸风踏入冷宫时,苏瑶仿若受惊的野兔,身子猛地一颤,多年的冷宫生涯,已让她对任何声响都草木皆兵。待看清来人,她眼中瞬间燃起警惕之光,仿若一只受伤却仍要扞卫领地的猛兽,在绝境中求生的本能让她即便孱弱也要抗争。
林霜华见苏瑶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怜惜,她放缓脚步,轻轻蹲下身子,试图与苏瑶平视,眼神温柔得似能包容世间一切苦难:“姑娘,莫怕,我们绝非歹人,是听闻你哭声,知晓你定有苦衷,特来相助。” 她的声音轻柔,仿若春日里最暖的微风,想要吹散苏瑶心头的阴霾。
苏瑶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梭巡,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相助?这冷宫里从无善心之人,你们究竟所图何事?” 话语虽透着戒备,可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那是对温暖、对希望的渴望,即便被深埋,也倔强地闪烁着微光。
沈逸风走上前,身姿挺拔却毫无压迫感,他拱手,动作恭谨有礼:“姑娘,我们在追查一个危及江山社稷的神秘组织,他们在宫廷内外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我们一路探寻线索,听闻姑娘曾身处高位,料想或许能从姑娘这儿得到些蛛丝马迹。” 他目光诚挚,仿若能穿透苏瑶心底的坚冰。
苏瑶听闻,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先是自嘲一笑,笑声在冷寂的冷宫中回荡,透着无尽悲凉:“我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阶下囚,还能知晓什么?” 可转瞬,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神骤变,原本黯淡的眼眸仿若被点亮的烛火:“不过…… 我曾偶然瞧见,有几个太监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出入冷宫后面的废弃小院,那小院平日里连野猫都不愿靠近,他们却频繁往来,定有蹊跷。”
林霜华与沈逸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与决心。沈逸风追问道:“姑娘,可还记得那些太监有何特征?或是他们出入的时辰规律?” 他微微前倾身子,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细节。
苏瑶皱眉,努力回忆,脸上痛苦之色渐浓,似每回想一分,往昔惨痛便如利刃割心:“有个太监身形佝偻,右脸上有颗大黑痣,看着格外显眼。他们大多深夜前来,每次都带着些小包裹,匆匆忙忙,似怀揣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霜华轻轻握住苏瑶冰冷的手,给予她力量:“姑娘,多谢你这些线索,你且宽心,待我们查明真相,必为你讨回公道,让你重见天日。” 她的眼神坚定如磐石,似给苏瑶吃了一颗定心丸。
苏瑶眼中泪光闪烁,仿若久旱逢甘霖,哽咽着点头:“二位若真能如此,苏瑶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只是这宫廷,是吃人的地方,你们千万小心。”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真挚关怀,仿若他们已是生死之交。
林霜华和沈逸风告别苏瑶,踏出冷宫。冷风一吹,林霜华才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她低声对沈逸风说:“这冷宫秘事,怕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阴谋深不可测。” 言语间满是忧虑。
沈逸风神色凝重,却仍宽慰道:“有线索便是希望,我们先去那废弃小院探探。不过,得设法避开巡逻侍卫,不能打草惊蛇。” 他目光远眺,仿若已在心中谋划布局。
二人回到暂居之处,一番乔装打扮。林霜华将头发打散,用锅底灰抹黑了脸,扮成粗使婆子,又寻来破旧扫帚,仿若那在宫廷角落默默清扫多年的老仆。沈逸风则扮成跛脚太监,走路一瘸一拐,手中还提溜着个昏暗的灯笼,仿若深夜仍在忙碌的底层杂役。
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们向着冷宫后的废弃小院潜行。一路上,借着月色隐匿身形,遇到侍卫巡逻,便佯装低头忙碌,待侍卫远去,才继续前行。好不容易靠近小院,只见院门半掩,门上铜锁锈迹斑斑,仿若诉说着多年的荒芜。
林霜华和沈逸风侧身贴墙,缓缓靠近,刚要推门而入,突然,院内传来细微声响,似有人在低声交谈。二人迅速躲到旁边的矮墙后,屏气敛息,透过墙缝向内窥视。
只见院内,几个太监模样的人围坐一圈,中间地上摊着一堆信件与账本,那账本纸张泛黄,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其中一个身形佝偻、右脸有大黑痣的太监正压低声音说道:“这批银子务必尽快送到指定地方,上头催得紧,若是误了事,咱们脑袋都得搬家!”
林霜华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银子流向何处?莫非与那神秘组织的阴谋资金有关?正疑惑间,沈逸风轻轻碰了碰她,眼神示意看向一旁。只见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兵器,寒光闪烁,在夜色中透着森森寒意。
“看来他们不光在筹钱,还在暗中备武,其心可诛!” 沈逸风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燃烧。林霜华亦是满心愤慨,紧握双拳,指甲都嵌入掌心。
就在此时,一只夜猫突然从屋顶窜过,“喵” 的一声,打破寂静。院内太监瞬间警觉,“谁在外面?” 为首的大喝一声,众人迅速起身,拔刀四顾。
林霜华与沈逸风反应机敏,仿若受惊的小鹿,转身拔腿就跑。身后太监们怒喝着追来,脚步声杂乱,仿若汹涌的潮水。二人利用宫廷复杂地形,仿若灵动的狡兔,左拐右绕。沈逸风手中长棍挥舞,挡开砍来的刀刃,棍风呼啸,似能划破夜空;林霜华则不时掷出石子,干扰追兵,石子飞落,仿若暗器突袭。
慌乱中,他们闯入一片荒芜花园,园中杂草丛生,仿若绿色的迷宫将他们困住。林霜华靠在一棵枯树上喘气,汗水如雨而下,浸湿衣衫:“逸风,这下棘手了,行踪怕是彻底暴露。” 她话语急促,带着几分懊恼。
沈逸风眼神坚定,仿若黑夜里的启明星:“无妨,他们不敢大肆声张,毕竟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先回藏身处,重新谋划。”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似给林霜华注入一剂强心针。
待回到暂居庭院,还未及歇口气,一位小宫女仿若旋风般冲了进来,“扑通” 一声跪地,泣不成声:“二位恩人,求你们救救我家主子吧!” 林霜华忙扶起她,轻声安抚:“莫急,慢慢说,你家主子怎么了?”
小宫女抽噎着诉说起来。原来,这小宫女是容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容妃生性善良,从不与人结怨,却因容貌酷似皇上已逝的白月光,近来频遭皇后嫉恨。皇后暗中指使心腹,在容妃的膳食中下毒,所幸容妃命大,未致命却卧病在床。如今皇后又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污蔑容妃以巫蛊之术诅咒皇室,容妃被禁足寝宫,身边亲信皆被驱散,生死一线。
“我家主子是冤枉的,她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会做这等恶事?恩人,你们既有通天本事,求你们救救主子吧。” 小宫女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哀求,仿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霜华与沈逸风对视,心中明白,这后宫倾轧竟与他们追查的神秘组织隐隐相连。林霜华沉思片刻,开口:“你先回去,好生照料你家主子,让她稳住心神,我们定会想法子救她。” 小宫女千恩万谢地离去。
沈逸风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霜华,这后宫水太深,本就自顾不暇,如今又卷入这宫斗漩涡,如何是好?” 他眼中满是困惑与担忧。
林霜华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雾:“逸风,我敢断定,这背后定是神秘组织在捣鬼,他们妄图借宫斗搅乱宫廷,以谋大事。我们既已入局,断无退缩之理,说不定从这宫斗乱局中,能找到撕开神秘组织伪装的裂口。” 她的声音坚定决绝,仿若出征的号角。
沈逸风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重现坚毅:“你说得对,那我们便从容妃之事入手。” 他捡起地上树枝,在地上划起势力图,仿若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将皇后、容妃以及相关势力一一标注,分析利弊。
林霜华看着,目光渐亮,仿若破晓曙光:“逸风,做得好。我想,我们可先从皇后身边的太医入手,探听虚实,看她究竟用何毒药陷害容妃,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正说着,苏瑶派来的宫女匆匆赶到,递上一张纸条:“二位恩人,娘娘听闻你们遇险,忧心忡忡,她说曾见一隐秘地窖,常有人半夜出入,或与那阴谋勾当有关。” 林霜华接过,见上面绘着简易地图,仿若黑暗中伸出的援手。
“多谢姑娘,劳烦转告娘娘,我们定不负所望。” 林霜华感激道。待宫女离开,二人整顿行装,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趁着夜色,向着地窖方向潜行。地窖位于宫廷偏僻角落,仿若被世界遗弃的暗窟,四周静谧,唯有虫鸣在夜色中低吟,似在为他们壮行。
靠近地窖,林霜华仔细观察守卫换岗规律,仿若解开谜题的智者,待寻得间隙,与沈逸风悄然潜入。地窖内阴暗潮湿,仿若阴曹地府,弥漫刺鼻腐味,堆满木箱。林霜华撬开一箱,瞬间,一道诡异光芒闪过,箱内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仿若恶龙的宝藏,散发着罪恶气息。“这些财物,定是用来收买人心、为非作歹。” 沈逸风怒目圆睁,仿若正义的怒狮。
正查看间,地窖外传来脚步声,仿若死神的脚步临近。二人迅速躲入箱后,心跳仿若雷鸣,震得耳膜生疼。进来之人低声交谈:“这批货抓紧转移,上头有令,耽搁不得。”“放心,明晚丑时动手。” 林霜华与沈逸风对视,眼神决绝:明晚,定要在此截住物资,揭开阴谋。
待来人离开,他们悄悄退出地窖,仿若凯旋的英雄,虽未真正胜利,却信心爆棚。回到庭院,他们开始筹备明晚行动,仿若战前运筹帷幄的将军,部署战略,磨刀霍霍,准备在这宫廷险局中,初露锋芒,向着真相与正义,大步迈进,而那错综复杂的宫斗风云,也将成为他们前行路上无法避开的挑战与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