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何雨柱不禁笑出声来,摆了摆手说:“闫大爷,您可别拿我开涮了,我这个主任呀就是厂里领导给了个机会,让咱多干点活儿而已。”说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好奇地问道:“闫大爷,天都黑了,您咋还在门口杵着呢?难不成是在等人呐?”
闫埠贵赶忙解释道:“嘿,我能等谁呀!这不,吃完饭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儿随便溜达溜达。刚听大伙儿说柱子您高升当了干部,见到你回来了我寻思着过来跟您道声喜呗!”
其实,他下午没有像往常一样守在门口充当“门神”,是因为学校里有人请客吃饭,刚过完年人手头会比较宽绰,他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才让阎解成在门口当“门神”。
他回来时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心里本来很满足,毕竟这次自己吃的喝的远远比这次随的礼多了,但迷迷糊糊间听闻何雨柱居然当上了轧钢厂食堂主任,顿时酒醒了大半:傻柱怎么能当干部呢!他怎么配当干部!
尽管心中满是嫉妒之情,但他多鸡贼呀,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要抛开院里这帮人,成为第一个当面向何雨柱表示祝贺的人。于是,他便凭借自己的优势一直守候在四合院门口,等待着何雨柱归来。
如今的何雨柱对于闫埠贵这个人太了解了,名义上打着祝贺自己的名号心里肯定想着怎么能从自己身上得到好处!
虽然知道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面对闫埠贵时,他只好虚与委蛇。随意聊了几句后,何雨柱就以自己喝多了酒为由头,晃晃悠悠地朝着中院迈步而去。
然而让何雨柱没有想到的是,院子里其他的人居然也全都眼巴巴地在那儿候着他呢!一瞧见何雨柱回来了,大家伙儿呼啦一下子全围拢了过来,那场面真是好不热闹啊!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柱子啊,听说你当上食堂主任啦?哎呀呀,这可真是大喜事一桩哟!”有人满脸羡慕地高声喊道。
“可不是嘛,柱子,从今天起你可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喽!我老早就看出来啦,你这家伙绝对不是池中之物,早晚都会出人头地的!”又有人跟着附和道。
“对对对,柱子,你可是咱们这个院子里头一个当官儿的呀!往后可得多多关照一下我们这些邻里街坊哦!”还有人扯着嗓子嚷道。
“没错没错,柱子,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人,日后肯定要相互帮衬着点儿才行呐,你以后如果有啥事言语一声叔绝对不含糊!”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谄媚的笑脸,心中不禁冷笑连连。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就在前几天,他们还一起联合起来孤立自己呢,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至今仍历历在目。然而此刻,他们却能像没事人一样,满脸堆笑地来讨好巴结自己,仿佛之前的种种从未发生过一般,这些人的脸皮也真够厚了。这般无耻行径,倒也称得上是一种独特的“本事”了。
尽管何雨柱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群人,但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这些家伙不过是些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卑鄙小人罢了。对于他们那些口不对心的奉承话,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明白对方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地祝福自己。
只不过,考虑到以后还得在这个院里住,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为了这点破事儿撕破脸皮,所以也就懒得去计较,权当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一番了事。
好不容易摆脱了前院那帮人之后,何雨柱如迈步朝着中院走去。刚一进院子,就看见秦淮茹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柱子,听说你当上食堂主任啦,哎呀,你可真是太有能耐了!”
面对秦淮茹的夸赞,何雨柱只是淡淡地敷衍了几句:“嗨,哪有什么本事啊,主要还是领导看得起,给了我这么个机会而已。”正说着话呢,易中海也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副看似关切的表情说道:“柱子啊,你说说你,这么好的事情咋都不跟老太太说一声呢?要知道,老太太平日里可是最疼你、最关心你的哟!”
他知道自己现在和何雨柱关系不好,便拿着聋老太太的名头来说事儿,以为何雨柱还会非常看重聋老太太的面子。
何雨柱听到易中海这时候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自己,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易中海啊易中海,您瞧瞧您,怎么老是喜欢指责别人呢!我跟那聋老太太非亲非故的,顶天了也就是个邻居关系罢了。前些日子,我好心好意地给她送牛肉过去,结果人家根本不收。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当她是个陌生人啦!所以啊,您以后可别整天‘老祖宗’、‘老祖宗’地叫着,要认祖宗您自个儿去认,少拉上我!”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易中海的心口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一会儿黑得像锅底,一会儿又白得如同纸张一般。
就在这时,一旁的秦淮茹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柱子,你就别跟易大爷顶嘴了嘛。易大爷也是一番好意呀。易大爷,这事儿毕竟是件大好事,您老人家就别再多说了。柱子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情他现在不明白,等再过几年,长大了些自然就能理解您的苦心咯。”
说完这些,秦淮茹转头看向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轻声说道:“柱子啊,这次你能当上干部可是件大喜事儿呢!要不这样吧,明天秦姐亲自下厨给你好好庆祝庆祝,也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怎么样!我今天已经好好地庆祝过了,该请的人那也是一个不落全都请过了。行啦,要是没啥其他事情,我这就先回屋去了。”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似乎连和这两个人多呆一秒钟都觉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