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近些,闫埠贵打听了一下后才知道原来何雨柱在此处已经摆摊摆了好几天了。此时的闫埠贵眼珠一转,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莫非这何雨柱是被丰泽园给开除啦?混不下去了才在这儿摆摊儿。
想到此处,闫埠贵心中不但毫无半分同情之意,反倒认定何雨柱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活该。这段时间这家伙总是自以为了不起,把自己都不放在眼里,有啥好东西防自己跟防贼一样,至于吗,我不就是占点儿便宜吗,你不就只是个厨子嘛,整天牛啥呀牛,这下可好,连工作都丢了,看他往后还如何嚣张得起来!
不过既然大老远地都已经赶过来了,闫埠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以从何雨柱身上占点儿便宜的机会。看何雨柱生意不错,闫埠贵拉着自家媳妇,拼命地往何雨柱的摊位前面挤去。好不容易挤到跟前,闫埠贵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何雨柱喊道:“哎哟喂,傻柱呀,你不是丰泽园的大厨吗今天咋在这儿摆摊儿呢?是不是有啥变故了?我给你说呀傻柱,可不能把工作丢了,摆摊儿没出息的。”
何雨柱抬眼一看,见来人是闫埠贵夫妻俩,知道他不会说啥好话,顿时拉下脸来,没好气地说道:“摆摊儿咋啦?咱们靠自己的双手挣点辛苦钱,这难道不也是在为人民服务嘛!”
说罢,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闫大爷啊,您瞧瞧我这都忙成什么样儿啦,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招呼您们几位哟。要是没啥要紧事,您们就四处溜达溜达呗,我这边可还有这么多顾客呢!”话音刚落,站在何雨柱身后排队的人们也纷纷叫嚷起来:“嘿,我说你们到底买不买东西啊?不买就赶紧闪开点儿,自己不买也别耽搁其他人呀!”
闫埠贵被这么多人一通数落,那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不过他仍旧强装出一副笑脸,说道:“柱子啊,那个……肥肠、猪头、猪心,每样都给我来上个两斤哈。”其实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压根就不信这闫埠贵真愿意掏腰包买下这些东西,于是随口应道:“行嘞,没问题。但闫大爷您也瞅见了,我这儿客人多得很呐,都是先付钱再拿货,所以闫大爷您就先把钱给付了吧。”
闫埠贵原本就是想来占点便宜的,哪肯心甘情愿地往外掏钱啊,只见他眼珠子一转,连忙赔笑着说道:“哎呀,傻柱啊,真是不巧得很呐,我今儿出门走得急,忘带钱啦。这样吧,等您回四合院我就给你,咱可都是住在同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你总不会信不过我吧!”一旁的闫大妈见状,也赶忙帮腔道:“是啊,傻柱,你闫大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嘛,他说的话肯定作数的,可不像易中海贾东旭他们师徒,你就放心好了!”
何雨柱眼神冷漠地瞥了那两口子一眼,心中暗自冷哼一声:这两人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就想着白占便宜,肉给你给你了你怎么可能再给钱!他深知对方的心思,自然也不想再跟这对贪婪的夫妇多费口舌,他知道闫埠贵一家的人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他不想再搭理他们,干脆将头扭向一边,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转而热情地招呼起其他顾客来。
闫埠贵夫妻眼见何雨柱如此态度,脸上不禁一阵青一阵白,觉得十分尴尬。尽管心中憋着一股闷气,觉得这么多人围观实在太丢脸了,别人见此便都起哄让他付钱,如果换个人绝对就付钱买了但闫埠贵一想到要让何雨柱从自己口袋里赚钱那就肉疼,他们还是咬咬牙忍了下来。最终,二人只得在周围其他顾客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闫埠贵夫妻一路小跑着回到院子,越想越憋屈,刚进院门,就迫不及待地编造一些谣言来抹黑何雨柱。闫埠贵一脸神秘地对院里人说道:“大伙儿猜我今天在菜市场遇到了谁!你们绝对想不到。”
见成功勾起众人的兴趣后闫埠贵才又道“今天我们在菜市场碰见了何雨柱,他居然是在卖下水,而且我听说他都卖了好几天了,应该是他在丰泽园犯了大错已经被开除了,如今只能落魄地跑到菜市场摆个小摊儿混口饭吃。我看啊,他以后就是个小商贩,在这院里可别想再趾高气昂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了!”
闫大妈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就得这么说,我们家老闫可是好意,让大家都知道他的丑事,没了工作省的他还用丰泽园大厨的身份欺骗大家,看他以后还怎么神气!”就这样,这对心怀叵测的夫妻开始四处散播这些谣言,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传得沸沸扬扬,这时候的人都讲究奉献,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小商贩是被人看不起的。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整个四合院。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纷纷而起,甚至何雨柱犯的什么错,怎么被丰泽园领导抓住挨了什么训都被编的清清楚楚,仿佛他们都亲眼见到了一样。反正结论就是说何雨柱这下彻底完蛋了,就算他有着再好的手艺,如今被开除留下了污点,往后恐怕没有哪家饭店愿意再要他喽;还有些人则在一旁冷嘲热讽,等着看何雨柱的笑话……
这一天,何雨柱因为有点儿事回了四合院。一进院子,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只见院里的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自己这边。凭着多年来对这些人的了解,何雨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帮家伙肯定又在背后乱嚼舌根,而且多半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不过对此,他根本不在乎,这帮人最多就是背后议论一下自己,自己就当他们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