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电风扇票咋卖呀?”周旺财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问道,可不能让票贩子看出来他很想要这个票。
“二十五块钱一张。”票贩子大叔狮子大开口,一点都不含糊。
“二十五块钱?是不是有点贵啦?一台电风扇才多少钱呐?”其实周旺财压根儿不知道电风扇到底多少钱一台,但这不妨碍他开启“砍价模式”。
毕竟“该省省,该花花,骑着共享单车去酒吧”,主打一个会过日子又懂得享受生活的态度,绝对不能当冤大头。
“便宜不了多少啦,这可是抢手货,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票贩子大叔开始打感情牌,试图让周旺财放弃砍价。
“我要的票可多着呢!你这两张电风扇票我都要了,还有你所有的甲级酒票,我全打包。
再来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手表票也统统拿下。
我还能用粮食或者肉跟你换,你肯定知道现在吃的有多金贵,你一转手,保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你好好琢磨琢磨,给我个最实惠的价格,不然我可就找别人换去喽!”周旺财抛出了自己的“重磅炸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真的吗?你真有粮食和肉?”票贩子大叔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像铜铃,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就差没直接扑到周旺财的三轮车上看个究竟了。
“我骗你干啥?我的东西都在车上放着呢。你就痛快点,说说你的票据最低能给我啥价吧!”周旺财指了指三轮车上的筐子,一脸自信地说道。
“那行吧,电风扇票我给你二十一块钱一张,自行车票四十五块钱,缝纫机票三十六块钱,手表票二十五块钱,收音机票二十五块钱,甲级酒票一块钱。这已经是吐血大甩卖的最低价了,你再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绝对找不到比我这儿更划算的了!”票贩子大叔一咬牙,一跺脚,一副“割肉”的心疼模样,却又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给出的价格无人能敌。
“好,成交了。你麻溜算算这些票据一共多少钱。”周旺财心里门儿清,这价格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没多犹豫,直接就应下了。
“好嘞,我这就给你算。”票贩子大叔麻溜地从帆布跨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算盘,那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
“我这儿甲级酒票有三十五张,手表票三张,再加上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一张缝纫机票、两张电风扇票,总共二百五十八块钱。”
周旺财瞅见那算盘,心里暗自嘀咕:哟呵,看不出来,这还是个有点文化的主儿呢!
“行,我这儿有棒子面、大米、白面、野鸡、野兔、野猪肉,质量那都是杠杠滴,你看看现在啥行情价?”周旺财一边说着,一边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五样东西,放进三轮车上的筐子里。
“棒子面一块八毛钱一斤,大米两块三毛钱一斤,白面两块八毛钱一斤,野鸡两块七毛钱一斤,野兔两块三毛钱一斤,野猪肉六块钱一斤,这价在现在可算挺高的啦。”票贩子大叔熟门熟路地报价。
“嗯,这价格还挺实在。你看看你想要啥?找个秤来称一称,对了,你得自个儿带袋子装东西,我这儿可没多余的,就一把刀,我在这儿等着你。”周旺财指了指边上一个角落说道。
“好嘞,你稍等会儿,我马上就回。”票贩子大叔跟脚底抹油似的,立刻跑到附近的房子里,麻溜地拿来一杆秤、一对箩筐还有几个面袋子。
周旺财打开三轮车上的筐子盖,用手电筒一照,亮堂堂的,示意票贩子大叔自个儿挑。
票贩子大叔眼睛都看直了,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家伙,全是上等货,每一样都想要得紧。
最后他称了十斤棒子面,十斤白面,十斤大米,一只三斤的野鸡,一只八斤的野兔,又割了四斤一两野猪肉,刚好凑够二百五十八块钱。他麻溜地把周旺财要的票据都递过去,两人这交易顺顺利利就完成了。
周旺财又接着逛了一会儿,嘿,还真让他瞧见稀罕事儿了。
有个看着像农民的老头在卖硫磺粉,就一纸包,估摸还有三斤左右。
这玩意儿在农村用处可大了,主要用来防治农业病虫害,像小麦锈病、果树螨类害虫啥的,农民一般在供销社能买到。
当然,也有人拿它做鞭炮,鞭炮里的黑火药就用到硫磺。
古代黑火药配方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后来改进了,现在实际比例是硝酸钾75%、木炭15%、硫磺10%。
周旺财赶忙上前打听价格:“大爷,您这硫磺咋卖呀?”
“一毛钱一斤,这儿还有三斤一两,你全要了就给三毛钱。”老头爽快地说。
“行,我全包圆了。”周旺财拿过纸包搁到三轮车上,掏出三毛钱递过去。
之后他也没心思再逛鸽子市了,骑着三轮车就往回走。
一路上安安静静,也没碰上哪个不长眼的敢跳出来打劫,他心里还直犯嘀咕,感觉怪没意思的。
回到95号院东跨院,他把门一关,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周旺财吃完早饭就准备去上学。刚到大院正门口的胡同,就瞅见贾张氏拿着扫把在那儿扫大街呢。
她一边扫一边抱怨:“我的妈呀!累死我咯!”心里直纳闷,这胡同里咋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树叶啊,平时也没见有这么夸张呀,嘴里嘟囔着:“这树也跟我作对,没事掉这么多树叶干啥。”
周旺财哼着小曲,骑着三轮车从她身边潇洒路过,心里那叫一个爽,暗自想着:“呸,活该!让你没事儿撒泼招魂恶心人,这才刚开始呢,这一个月,我可得好好‘关照关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