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 章 卖羊
另一位女服务员瞧出周旺财一行人是同事刘翠花的孩子，脸上瞬间绽出热情的笑容，赶忙上前招呼：“你就是周旺财吧？我可常听你娘念叨你呢。快说说，你们想吃点啥？”
“阿姨，您怎么称呼呀？”周旺财礼貌地笑着问道。
“我叫郑丽娟，你就喊我郑阿姨就行。”郑丽娟亲切回应。
周旺财抬眼望向墙上的菜单，脑海中浮现出爹娘和弟弟妹妹的模样，心中满是期待，笑着说道：“郑阿姨，您好！我要六份烤肉，六个芝麻烧饼，还有六个牛舌饼。”
郑丽娟面露难色，解释道：“这……你们四个人点不了六份烤肉。我们这儿现在限量销售，一个人只能点一份烤肉，芝麻烧饼和牛舌饼倒是能点两个。”
“那我们等一下再点菜吧，我娘应该很快就到了。”周旺财思索片刻后说道。
正说着，刘翠花和马经理一同走来。刘翠花瞧见郑丽娟还在，又见周旺财他们还没点菜，急忙催促：“旺财，你怎么还没点菜呢？抓紧时间，等会儿好菜可就没了。”
如今物资紧张，烤肉季的烤肉虽说价格不低，可普通饭店基本难觅肉菜踪影，只有像烤肉季这样的老字号以及一些高级饭店，才有肉菜限量供应，而且每餐都很快售罄。
“翠花姐，他们点的烤肉超出份额了。”郑丽娟生怕刘翠花误会自己招待不周，赶忙解释。
“旺财，咋回事啊？你们一人一份烤肉不够吃吗？”刘翠花转向周旺财询问。
“娘，我们够吃的，我就是想着也给您和我爹点一份。”周旺财满脸真诚地说道。
“是这样啊，你们吃你们的就行，我和你爹不吃。”刘翠花笑着婉拒。
这时，马经理笑着开口：“刘翠花同志，难得你儿子一片孝心，怎么能不吃呢？”接着，他看向女服务员，“小郑，他们要点六份烤肉是吧？你让厨房做，超出的份额算我头上。”
“好的，马经理。”郑丽娟点头应允，随后指向开票处，对周旺财说道，“旺财，交钱和取票在这边。”说完便去通知厨房做菜了。
周旺财立刻前往开票处，交上钱以及肉票、粮票，返回后真诚道谢：“马经理，谢谢您了。”
“不用谢，这不算啥。周旺财同志，听说你有一头山羊要卖，山羊在哪儿呢？我能看看吗？”马经理询问道。
“当然可以，山羊就在门口呢。”周旺财指着门口的三轮车说道。
马经理快步上前查看，眼中满是惊喜：“这可是头野山羊啊，还挺肥实的，我们能收。”
“马经理，不知道你们能给啥价格呢？”周旺财问道。
“周旺财同志，羊肉比猪肉价格稍低些。我们这儿计划外收购的纯羊肉，能给你五块钱一斤，羊杂二块五毛钱一斤。你这野山羊是一整头，我们不清楚出肉率，不好估价。要不我们先把羊宰杀了，再给你算账，你看怎么样？”马经理耐心解释。
周旺财心里一算，这价格虽说比不上黑市，但也相差不远，便爽快答应：“马经理，那这头羊就卖给你们了。”
“好，那你先吃饭，我叫人来杀羊。”马经理立刻安排人处理山羊。
周旺财回到餐桌边，约莫二十分钟后，郑丽娟便端着烤肉、芝麻烧饼、牛舌饼过来了，还摆上几个小碟子，分别装着芝麻酱、韭菜花、辣椒油和腐乳。
“大哥，可以吃了吗？”周美丽望着色香味俱全的烤肉，馋得直咽口水，眼巴巴地问道。
周有福和周有田也满脸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旺财。
“吃吧，吃吧，小心烫啊。你们可以蘸着这些调料吃。”周旺财笑着说道。
周美丽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起一块烤肉，在芝麻酱里轻轻一蘸，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而后一口咬下。烤肉外部焦香酥脆，内里鲜嫩多汁，嚼劲十足，越嚼越香。她顾不上说话，紧接着又夹起第二块。
周有福和周有田也是大快朵颐，筷子不停地舞动。
周旺财拿起一块芝麻烧饼，就着烤肉，一口烧饼一口烤肉，吃得满足又惬意。
二十分钟后，周旺财兄妹几个都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香，太香了。”周有田一脸满足地感叹。
“这芝麻烧饼和牛舌饼也特别好吃。”周有福跟着赞道。
“大哥，这烤肉太好吃了，比上次拿回家的还香。”周美丽回想起上次吃烤肉的经历，由衷说道。
“那当然啦，烤肉现烤现吃才是最美味的。”周旺财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道。
这时，马经理手里捏着记录数据的纸张，快步走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热忱，开口说道：“周旺财同志，那头山羊称重结果是七十五斤三两，宰杀之后，出肉三十七斤七两，这出肉率达到了50%，内脏有十五斤。
核算下来一共是226块钱，平均算下来，这头羊差不多三块钱一斤。哦，对了，还有一张羊皮，你是打算自己留着，还是让我们收购？我们收购的话，可以给到两块五毛钱。”
周旺财在心里迅速地盘算起来，暗自琢磨着，还是自己把羊宰了再卖更划算些。毕竟在这里，那些被当作废弃物且不算钱的部分，差不多占了30%。
要是自己在空间里宰杀，羊皮和羊毛都能保存下来，以后可以用来制作衣服和鞋子；骨头粉碎后能当作饲料；粪便还能当作肥料，用处可多着呢。
思及此处，他果断地回应道：“羊皮我自己留着。”
马经理干脆利落地递给周旺财226块钱，随后又带着他去取走了羊皮。
临走的时候，马经理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说道：“周旺财同志，以后你要是再猎到山羊，尽管往我们这儿送，不管多少，我们都收。”
周旺财爽快地应道：“好嘞，我记住了。要是再有山羊，肯定第一时间给你们送过来。”
告别马经理后，周旺财找到郑丽娟，要了几张油纸，动作娴熟地将剩下的两份烤肉，以及芝麻烧饼、牛舌饼一一打包好，准备带回家。
他带着弟弟妹妹回到家中，把烤肉轻手轻脚地放进碗柜里，然后神色认真地嘱咐周有福：“有福，你带着有田和美丽写作业，再看看书，我出去有点事儿。”
“知道了，大哥。”周有福懂事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