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和芙宁娜带着佩露薇利到枫丹城里玩,这些天佩露薇利进步很大,云来教给她的武学已经掌握的差不多,甚至连刺杀术和芙宁娜的四枪处决也已精通。
其次云来想离库嘉维娜那个精神病远一点,那个家伙每次都能让云来感觉生理不适,看来老爹在和她战斗的时候把脑袋给她打傻了。
“妈妈,老爹,为什么你们两个要带兜帽啊,今天不热啊?”佩露薇利不解。
“这个……老爸老妈其实是在cos刺客而已,最近枫丹不是挺流行cosplay的吗?”云来随意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这样啊……”佩露薇利点点头,“等我成年了也要有一身帅气的刺客服装,嗯……我要黑的,戴面具,我要在晚上穿着它去吓唬水神大人,嘻嘻,我要把她吓哭!”
小孩的思想果然单纯。
“我劝你别。”云来吐槽。
芙宁娜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表情很不自然。
一家人在一家餐馆找到位置。云来和芙宁娜终于不用像以前一样,吃个饭都要抠抠搜搜的了,云来这个属仓鼠的这几年可没少存摩拉。
“你们两个先吃着 ,我去给你们两个买些喝的。”随后芙宁娜到街道另一旁的冷饮店买东西。
“最近枫丹的机械警卫怎么多了这么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云来自言自语。
“老爹。”
“怎么了?”
“你和妈妈还有小伊阿姨到底多大了?为什么我在长大?你们好像都没变过。”佩露薇利突然这么一问。
“呃……我也记不得了,我们两个是很长寿的,而且你也一样。”
云来曾经让伊斯塔露检查过佩露薇利,发现她的情况和阿贝多老师类似,似乎基因的融合克制了赤月的死亡诅咒,阿贝多是炼金造物,而佩露薇利相当于赤月生物科技下的产物。
云来发现,和自己打交道的家伙们貌似都能活挺久的,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冒险本就无比漫长,至少还有人陪着,不只是挚友,现在自己连孩子都有了……
不!绝对不能把佩露薇利卷到这命运的洪流中去!必须要保护她!
“老爹!”
佩佩的呼喊将云来从思绪里拉出来,芙宁娜已经将饮料买了回来。
“没想到在这个时间段我们竟然还能这么悠闲。”
在回壁炉之家的路上,芙宁娜这样说道。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哪怕世界末日了也得记着早餐要喝牛奶吃鸡蛋。”
“说得也是……但是,云来,我们要离开了。”芙宁娜说道。
云来明白什么意思,又要去找新的东西了。
“可是佩佩怎么办?”伊斯塔露在云来的意识海里问道,这也是他们三个最担心的问题。
“要把她带走吗?”
“不,把她留在壁炉之家吧。”云来回复。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抛下她?开什么玩笑!你就放心让她跟着库嘉维娜那个疯子吗?为什么我们不带着她一起?她跟着我们也可以……”芙宁娜显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
“你在开什么玩笑!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我们走的路多危险你心里没点b数吗!”云来呵斥芙宁娜。
二人表面上与佩露薇利悠闲散步,实际上在意识海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芙宁娜坚持认为把佩露薇利带在身边。
“云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我们两个加起来,即使是现在的那维莱特也不是对手,而你却连自己的女儿都守不住吗?实在不行就先干掉他。”
芙宁娜其实没有说谎,他们两个加起来还真能跟没有古龙大权的那维莱特打个六四开。
“既然我们现在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等到以后?”
“那你一个人能干掉那维莱特吗?”云来突然询问芙宁娜。
“有你在就能……”
“你一个人干不掉那条水龙你在这儿跟我放什么狗屁呢!”云来一句话让芙宁娜愣住。
“你给我记住了,那维莱特自始至终是你的敌人!要坐上王座的是你不是我!我打那维莱特只是为了报仇,但你是为了拯救枫丹!厄歌莉娅铺就的路是给你走的!枫丹的主角是你不是我!”
芙宁娜没想到一向强调主角身份的云来会让出这个位置。
“云来……你什么意思……”
“你们对抗枫丹的诅咒牺牲了多少?”云来反问,“我将来要去对付给枫丹降下诅咒的家伙,你觉得我会牺牲多少?!你觉得到时候和我关系紧密的佩露薇利能跑得了吗?”
“现在干掉那维莱特,扰乱世界树的律法,到时候枫丹面对的可不是一个被天理利用的那维莱特那么简单的东西。”
芙宁娜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冷静下来。
“抱歉,是我太幼稚了。”
“不……你说得对,我确实变软弱了,因为我有弱点了。”云来看向佩露薇利。
三人回到了壁炉之家,晚饭后,云来和芙宁娜跟佩露薇利聊了许多东西。将来想要做什么,要不要去至冬上学之类的,二人亲吻佩露薇利的额头,守在她床边。
佩露薇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又抽什么风,不过让他们两个陪在自己身边总归是好的。
当晚,等佩露薇利睡熟后,二人交代库嘉维娜好好照顾她。
库嘉维娜向二人保证,云来相信了她。这也是云来唯一一次信错了人,信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鬼话,没有了云芙二人的制约,库嘉维娜的兽心也终于显露出来,她的阴谋在酝酿。
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无人觉察,伊斯塔露因为舍不得这个小家伙而流泪,芙宁娜并没有为此流下眼泪,对她的不舍会让芙宁娜迷茫,芙宁娜相信他们与佩露薇利终将再次重逢,到那时再好好讲讲故事吧。
云来回头看向壁炉之家,这个时间佩露薇利应该还在呼呼大睡,希望明天她别赖床就是了。多年以前,云来告别父母成为冒险家;如今他又告别女儿,再次上路。现在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个一生漂泊的可怜之人。